究竟是单纯意义上的巧合,还是别有用心的安排?
我把目光转向了陈芸,带我来这里吃饭的人是陈芸,或许只有她心里才明白,但陈芸却好像石化了一样,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把一切问题都推给了我。
我只好对藤野健次郎说道,“不好意思,东西已经不在我手上了,而且这些都是我一个朋友家祖上留下来的藏品,我并不合适做主。”
藤野健次郎笑道,“没关系,中国有句老话,叫好事多磨,不过我相信我们的诚意,一定能够感动你和你的那位朋友的!”
讲完这话,大家便散了场,走出火锅店之后藤野健次郎邀请我去娱乐城坐坐,表示一会还会有活动,我虽然对花姑娘储备洗澡的干活很向往,和陈芸在这儿我却不敢乱来,便摇头拒绝了。
散场之后我和陈芸是一块走的,在陆川充满妒火的眼神中,我坐上了陈芸的吉普车,脱了鞋,把脚尖朝驾驶台上一搭,“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陈芸同志你是不是有病,故意带我来这儿见那个什么健次郎,究竟有什么居心。”
“你能不能先把脚放下再跟我说话?”陈芸皱了皱眉头,很无奈地看着我,怎么你都猜出来了吗?
我嘿然一笑,说陈芸你也太小看我了,人呐,必须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你觉得我还是之前那个懵懂,你心里到底憋着什么主意?
陈芸说我真的把你想简单了,现在觉得你越来越聪明,既然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用自己那聪明的脑袋瓜想一想,我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说你别难为我了,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你属蜂窝煤的,全身上下都是心眼,我实在看不透你,有什么话就照实说吧。
陈芸说道,“你也别把我想得这么不堪,你不是一直想倒斗赚钱吗?其实藤野健次郎就知道一个大墓,一直在寻找那个大墓的入口,那几个罐子,就是寻找大墓的关键。”
我说然后呢?陈芸跟我讲述了一段历史,说1945年,日本军国主义开始全线溃败,在得知战局不保,即将要上绞刑架的时候,几个战犯对大陆进行了更加疯狂的掠夺,也将很多珍贵的古董文玩都偷运回了日本。
我说这些我都知道,你还是说重点。陈芸告诉我,重点就是藤野健次郎的爷爷,曾经也是这批战犯中的高级军官之一,他率领的旅团经过大规模烧杀抢夺,掠夺了很多具有珍贵历史价值的宝物,却在偷运回国的过程中受到了国军和俄罗斯人的夹击,不得已只能将这些宝物都储存在关东军一个秘密基地里面。
我说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恰好,葛壮的爷爷当年就是夹击这帮日本鬼子的国军之一,他应该是找到了那个秘密基地,所以才会带回这几个罐子,但是最终却给日本人追上,残忍地杀掉了,而藤野健次郎的爷爷也在那场混战中受了伤,导致那个地下基地荒废几十年一直没被人寻找到,对不对?
陈芸说事实和你想象的并没有太大出入,也可以这么理解。
我很无奈地看着陈芸,想从她那双充满神秘的睥子中挖出更多信息,至少要明白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陈芸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饭?我冷笑,说陈芸,咱们也算老交情了,这么多年生死与共的老交情,你为什么每件事都要瞒着我?这样跟我打心理战,好吗?
陈芸说道,“我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原因,不过今天真的只是巧合,我本来打算过两天再告诉你的,谁知道陆川和藤野健次郎会在二楼吃饭?”我说真不是你故意安排的?陈芸紧咬着嘴唇,说司马南,你刚才也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心里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
我冷笑,说这能怪我吗?是你自己的改变太大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这样的。
陈芸说每个人都是会变的,难道你就没有变化吗?我说我特娘的当然也会有改变,可不管怎么变,我对你却从没撒过半个谎。
我和陈芸对视了起来,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最后她主动把目光移开,说先不谈这些了,藤野健次郎的提议,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东西都在你后备车厢里面,你反倒问我怎么打算,这不可笑吗?陈芸说东西毕竟是你和胖子的,我只是借来暂用,最后还是要还给你们。
我说这件事你得容我好好想想,这样吧,我先找胖子,等我们把事商量定了之后,再找你商量着办。陈芸说那就明天吧,我们在仓库那里汇合。
我说好,随后便下车,自己打了辆洋面的返回了葛壮那里。进屋的时候葛壮正蹲在门口嘬面条,问我吃了没有,还贱兮兮地笑,说你今天出门和陈芸妹子亲嘴了吧,嘴巴怎么这么红,亲的是那张嘴啊?
“先别开玩笑,有正事跟你商量!”我对葛壮使了个眼色,他两口把面条嘬完,连汤水一块喝进肚子里,把面盆放在门口,说走吧,进屋说话。
关上门,我把刚才遇见藤野健次郎的事情讲了,葛壮说妈的,难怪这小日本不惜这么大代价也要上我家买罐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坐下来讲道,“现在罐子掌握在咱们手上,也就是说通往关东军地下要塞的关键在咱们这里,所以这帮日本人费劲心思想买,我的意思吧,咱不能太惯着这帮小日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人家?”
葛壮说理是这么个理,但咱们守着那几个空罐子,也琢磨不出什么宝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