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任何一种生物能够把嘴巴张得这么大,好像它上下颚占据了整个脑袋的三分之二,上嘴唇都快咧到了脑窝子后面去,大有一口就把刘华吞掉的架势。
“妈的,开枪!”葛壮跳起来一声大吼,急忙去抓猎枪,那一头的老钟已经解下枪支,对准把怪物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
它好像受伤了,脸上粘稠的液体炸开,本已经把爪子都搭在了刘华的肩上,却被子弹迸发出来的巨大力量打偏了一点。怪物扑倒在地,快速翻滚了两圈,等我和葛壮想要冲上去的时候,这玩意已经把四肢撑在地上,十分迅速地爬走。
老钟对着怪物连开了数枪,可惜都由于这怪物爬的太快而打偏了,等我们全都抄家伙追上去的时候怪物已经爬上了石塔的第四层。
“你没事吧?”陈芸跑到刘华身边,轻轻带了他一把,刘华被吓得不轻,整个科考队伍中他是最听话、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个,虽然遭遇了怪物的突袭,却并未大吵大闹,而是惨白着脸说道,“没事,它往上面爬出去了,我们快追吧!”
“走,先搞定这怪物再说!”老钟将猎枪扛在肩上,转身就朝上面追,我和葛壮一人拿了一把工兵铲,也跟着奋力往上追赶,不一会儿我们连续翻跃了石塔的第四层和第五层,来到了塔尖位置。
塔尖空间并不大,也就半个篮球场方位,比起下面狭窄了不少,用手电一照,不曾发现那怪物的踪迹,却看见塔心出有座巨大的石基,四方四张,大概有丈许见方,每一层平面都雕刻着星辰图案,而在石基的正上方则摆着一尊巨大的青铜棺椁,两米长,超过半米的宽度。
“这就是廪君的主棺?”陈芸小声惊呼了一句。来到这儿,我们先是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刚才袭击我们的怪物踪迹,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铜棺走过去。
虽然石塔一共有七层,但第六层明显已经是尽头,在石壁周边看不见梯子或者是青石台阶,估计第七层上面应该没有别的东西,在石塔顶部,之前我们看见的那团如同圆球状的巨大珠子也镶嵌在石头缝里,微微散发这一丝微光。
葛壮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棺椁,而是举灯照着塔尖上的那颗琥珀色大圆珠子,动起了歪脑筋,说小南瓜,这珠子这么大,肯定很值钱呢,要不我们先想个法子把他弄下来?我说胖子你别瞎胡闹,之前袭击咱们的怪物还没找到呢,当心点,千万别给它扑中了。
两把枪交替着在墓穴中搜寻,老半天我们都没发现那怪物的踪迹,不由都紧张起来,葛壮轻轻碰了碰我,说怎么回事,那怪物不会凭空消失了吧?我说不可能,这地儿挺大的,没准就藏在什么地方偷窥咱们。
老钟说我看这石塔不安全,要不你们还是赶快把棺椁打开了算逑,不管有没有发现,咱们都该想办法撤退了。老钟说的也有道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走到这儿,传闻中古巴国最后一任廪君也近在眼前了,开棺是最后的步骤,我和葛壮想要的东西也应该就在那棺椁里面。
“走吧,老钟你替咱们守着,我和小南瓜去开棺!”葛壮已经等不及了,将手电筒别在腰上,大跨步朝着正前方的棺椁走去,皮靴子踩在黑色石砖上发出“踏踏”的脚步声。
我正想让葛壮别这么冲动,结果他走到距离石台不足一米的地方,皮靴子踩在砖石上却传来一道“咔擦”声,脚下的地砖仿佛是陷进去了一块。
“胖子,趴下!”我心中一动,急忙大喊。好在葛壮反应也足够机敏,听到脚下的声音不对,急忙一个侧摔,圆滚滚的身子沿着地砖滚回来,顷刻间我耳边就听到了一阵“咔擦”的机括转动身,侧面的石壁咧开一拍小孔,嗖嗖的弩箭射出来,将葛壮之前站立的地方射得千疮百孔。
“卧槽,差点就变刺猬了!”葛壮七手八脚地蹿起来,骂了声好险,我快步走上去,在他身上检查了一下,说你没事吧?葛壮摇头,说我没事,不过棺椁边缘有陷阱,胖爷刚才踩踏了地砖,就引来这么多拐子弩,没准前面还有别的机关也说不准,小南瓜,这破斗不好倒啊!
我说先不要大意,检查下周围的环境再说。我转动探照灯,照射棺椁四周,好让众人瞧得清楚一些,却在灯光下发现石基边缘上刻着很多文字,密密匝匝的,怕是有近千个文字。
古人记载事件一般都是模糊带过,用的是春秋字记载这么详实的,再加上石塔顶部空气不流畅,这些古文字保存得异常完整,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如此繁琐的文字记录,恐怕记载了不少上古隐秘,甚至包括整个巴国的兴衰历史。
文字是传递信息的载体,也是只是积累中最重要的一环,尽管壁画上也记载了不少有关巴国历史的史料,但毕竟太抽象了,了结到的信息也十分有限,文字就不同了,上面十分清晰地记载着有关于大墓主人生平的重要信息,只要能够解读出来,绝对是人类考古学上的重大发现。
可惜这种文字并没有人认得,我将目光转向陈芸,见她也在摇头,说这些文字必须拓印回去,再查阅相关资料逐字逐句地进行解读,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一个沉寂了两千多年的文明古国,究竟会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想到这儿,就连陈芸都开始抑制不住地双肩颤抖。
葛壮提出了一个难题,说这棺椁周围有这么多机关陷阱,胖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