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觉得有点理解采诗的想法了,感情真的很麻烦!
她迅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往云沐风身边增了蹭,正要说几句软话,却听云沐风无限恼怒和委屈的道:“你还不是和苏文清成了亲,做了他的太子妃……”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傻子也知道是:有没有肌肤之亲谁知道呢?
木九久的心沉到谷底,浑身凌厉的气势顿起,眸光冷的似乎能让那海水结冰。
云沐风顿时自知失言,满脸的懊悔,感觉木九久成了一个冰雕,惶恐不安的道:“九久,我……”
“谢谢你提醒我!我已经休夫了!现在是苏文清的太子妃!”木九久冷冷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我们各走各路吧!”
说完快步饶过云沐风,朝呼啸山庄跑去,泪水无声的滑落。她不知道好好的送行怎么会到这个地步的。
也许那些伤人的话都是这么久压抑在彼此心里的,不过是两个人都太冷静,刻意的回避,现在有个导火索说出来而已。
就像有的夫妻因为牙膏从中间挤就离婚了,有的情人因为拖鞋摆的不整齐而分手了。
云沐风愣在那里,也觉得一切像做梦一样,有些猝不及防。
陆乘风一看事情闹大了也严肃起来,提醒道:“主上,王妃回去了。”
云沐风紧蹙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孤王太小心眼了?”
陆乘风耷拉着脑袋,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您没有错。” 相反,他觉得从男人的角度来讲,自家主上已经是做到极致了,木九久这样离经叛道、不遵礼法,还做了苏文清的太子妃。不管有没有那事,一般男人早就把她杀了。也
就是自家主子死心眼儿,把她当成宝还不纳妾,她还不知足!
云沐风觉得脑子有些乱,想自己静一静,转身走向海边。找了个僻静的礁石坐在那里,望着浩瀚无垠的大海发呆。
乌云好像配合云沐风的心情似的,渐渐的遮住久违的太阳。乌云越来越厚,天空下起了牛毛细雨。
陆乘风看云沐风的头发衣衫已经湿了,提醒道:“主上,回去吧,小心淋病了。”
云沐风有些颓废的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
陆乘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颓废和落寞,连背影都透着忧伤。
轻声提醒:“主上,您这么长时间没回去,王妃会挂念的。”
云沐风唇角抽了抽,喃喃道:“她会挂念孤王吗?她心里也许没有孤王,不然也不会一遇到问题就休夫,就逃走,就各走各路!”
陆乘风没动过情,没成婚,不懂感情,也不懂女人,想了想道:“小主子都这么大了,王妃也就说说气话,怎么会与您各走各路?”
云沐风可不会这么认为,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太过清醒、太过理智,绝情起来让人害怕。她想离开,谁也不会成为她的羁绊,包括孩子。
离开?云沐风神色一凛,起身就往呼啸山庄掠去。
陆乘风也下了一跳,王妃可别再一走了之了,他家主上这辈子啥也别干了,光剩追媳妇了,何况现在还有小主子了,主上怎么这么命苦啊!
云沐风湿漉漉的回到呼啸山庄,见步青云在三楼廊下伺候,采诗端着药碗进了韩潇的房间。他缓缓松了口气,她的心腹都在,那么她就没走。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缓步上了楼,在卧室窗前顿住脚步,整个身子紧绷起来,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透过琉璃窗,他看到木九久正抱着煜哥儿翻看着安王给他的那本翻译好的手札。一边看还一边研究着手上的神女幽瞳。
云沐风心里一阵悲凉,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高兴了便是亲亲我我,不高兴了就弃之如敝屐。
走吧,她就是去哪儿也摆脱不掉他,他们是几生几世纠缠不清的缘分。不!是永生永世!
云沐风觉得累了,浑身有些无力,神色恹恹的自己主动去了书房。
木九久早就发觉了云沐风站在窗口,见他转身离去,她缓缓抬起头。心里一阵恼火烦躁,把手里的手札甩手扔到地上,“什么胡说八道的东西!”
她不信穿越有这么难,她不信她就这么巧就碰上千年一遇的那劳什子七星连珠!
可是,话说她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能忘了这一切吗?能回到从前吗?
她一气之下将手里的神女幽瞳也摘下来扔到地上,“倒霉玩意儿!都是你!爱尼玛咋地咋地!我再也不把命运寄托着在一个破戒指上!”
她木九久在哪儿都能活的好好的,管他下一刻在哪儿!
既然和云沐风心里都有芥蒂放不下,彼此分开冷静一下也好。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凑合在一起,这样都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想法,早晚也要出问题。
“哇!哇!”煜哥儿许是感觉到老娘的情绪的低落,叫着求关注。
木九久宠溺的亲了一下他的小脸儿,好在现在她现在有煜哥儿了,一切都了寄托。
将哼哼唧唧的胖小子放在榻上,解开衣襟,用粮仓堵住他的嘴。
木九久东想西想了一阵,和孩子一起睡着了。采诗来叫她去吃午膳,见娘儿俩睡的香,也就没打扰。 云沐风觉得浑身发冷,不想吃午膳,但想到能见到木九久,就打起精神去了饭厅。想着也许给她夹个菜、添个汤什么的,也许她一高兴就原谅他了呢。毕竟女人的心情六
月的天,喜怒无常啊!
可是见木九久的位置空着,不由得一阵失落,问采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