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沐风的无限宠溺,木九久心中愉悦至极,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道:“还生几个?把我当成猪了?”
“你是猪,那我的孩子岂不是小猪仔儿了?”云沐风被气笑了,但心中却又恨又恼,同时又快活的仿佛有三月春风吹过,感觉一切的阴霾,似乎都不过如此。
“你果真是我这一世的劫难。”伸手捧过木九久的脸蛋,轻柔的吻着她的唇瓣,叹道:“放心,一切有我。”
这时,采诗已经给他们备好了饭菜,端了进来。木九久昏迷了这几天一直没吃东西,需要补充营养。云沐风因为焦急和担忧,也几乎没进过食。
一阵饭菜的香气袭来,木九久吞了一下口水,云沐风闷笑两声,柔声道:“饿了?”
木九久很诚实的点点头,肚子也适时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云沐风小心的放开她,将她轻轻抱起来,采诗忙将靠枕放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的舒服一些。
然后将一个小桌,放在榻上,将饭菜摆了上去。
云沐风亲手盛了一碗当归红枣汤,拿着调羹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轻轻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她唇边,道:“先喝点汤,你失血过多,这汤最补血。”
木九久乖巧的张嘴喝下,趁着他舀第二勺的时候,问道:“我伤的位置,应该正在主动脉血管上,肯定会失血过多,这里没有条件输血,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挺过来的?”
云沐风眸光微闪,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找了与你血液相溶的人,我与福王运功给你推功过血。”
木九久佩服的道:“还真是不能小看你们的智慧,这都知道?”
“是任鸿轩说的。”云沐风垂眸,长而密的睫毛遮去了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将一勺汤送到她唇边。
木九久也没怀疑什么,以云沐风和木哲文的医术,能想到这点也不足为怪。
喝了汤,反而感觉更饿了,五谷杂粮才是最实在的东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体会到了母亲的喜悦,适时的动了一下。
吃了一会儿,她现云沐风从始至终都吃的极少,便问:“你为何不吃?”
云沐风目不斜视,却笑吟吟的点头,道:“嗯,我今晚吃你就够了。”
“可是我有伤……”
采诗经了人事,听他们打情骂俏,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脑海中浮现出韩潇那张英俊的娃娃脸,还有那双昔日狡黠有神,如今却没有了光彩的大眼睛。采诗的眼神慢慢的暗淡下去,心中有种陌生的酸涩涌上来,赶紧甩了甩头,把韩潇的影子甩出去。既然从未想过与人成婚生子,何必因为他伤了眼睛就心软、心痛。这样只会迷失了自我,让自己陷在儿女
情长琐事的麻烦中。
还是忘了吧,这婆婆妈妈的事太耗心神,还是好好伺候好王妃吧。
木九久抬眼间,把采诗摇头的小动作和微表情都收入眼中,问云沐风道:“韩潇的情况如何了?”
云沐风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采诗,道:“还没顾得上他,他留在安王府休养。”
采诗默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刚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现在听到韩潇的名字已经好多了,但愿他的眼睛能好起来,然后娶妻生子,过好自己的日子。
木九久正要打趣采诗几句,就听门外有人敲门,声音还挺急。
“何事?”云沐风脸色暗了下来,显然是不爽有人打扰木九久用饭。
门外的人道:“睿亲王殿下,有御林军正靠近此处,福王下令,大家撤离此处。”
云沐风眸色顿寒,抱起木九久,冷冷吩咐道:“给公孙漠收拾东西,我们撤回南月去。”
说完掠出了房间,见公孙漠被清风和明月用担架抬着也从院子里出来。
公孙漠见到木九久略显惊讶,看木九久的气色不好,问道:“王妃为何在此?可是受伤了?”
云沐风冷然道:“她为了接应我们,在行宫别院外受了伤。”
公孙漠眸中划过一抹不自然的心疼,心里有一种背叛了初衷的羞愧。
木九久却因见不得沈晓晓而纳闷,问道:“沈晓晓呢?”
清风道:“她在收拾东西。”
木九久肃然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东西?”转头对采诗吩咐道:“去把她叫过来!”
明月无语望天的道:“我们也这样说了,可她说那是她亲手为孩子准备的衣物,落在别人手里不吉利。”
木九久看到沈晓晓抱着一个小包裹,从院子里跑出来,也不敢猛跑,手护住小腹,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动了胎气的样子。
“孩子?!”木九久的目光从公孙漠脸上扫过,这家伙,半死不活的还能命中目标还真是有点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公孙漠苍白的脸立刻红成了猪肝,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没、没、没有!我们……”
这话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云沐风却道:“这是早晚的事儿,先离开这里再说。”
木哲文带着人过来,抱拳道:“不好意思各位,只能委屈大家先离开这里,本王留在这里拖延应付。”
他好歹也是这西邵的福王,手中虽然没有兵符,但老福王的余威犹在,皇上不敢对他明着怎么样。
大家以最快的度撤出了那个小院,天空下着小雨,他们有木九久和公孙漠两个重伤员,只得给二人一人弄了一辆马车。
马车快在林中奔走,山路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