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落到草上、地上,很快的朝灵川的身子聚拢过去。
没有头的灵川,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照常朝木九久飞扑过来,直接袭向了她的咽喉。
木九久飞虎抓还没收回,灵川就已经到了她面前,伸出被烧的半生不熟的一只手掐向她的咽喉,另一只手则捶向她的心脏。
木九久后退同时侧身想躲开,但此时腹部一痛,让她动作微微一滞,眼见着灵川的拳头就要落在她的肩上,心中暗叫不好。
此时眼前白影一闪,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把灵川的拳头撞开,木九久同时迅闪身躲开。
看到雪球从草丛中正转过身,杀气凛凛的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躬身要朝无头的灵川起第二次攻击。
雪球来了!难道苏文清和云落也来了?
木九久一拍额头,千算万算把雪球这小畜生给忘了,都是这些日子和雪球关系处的比较好,雪球还经常为她做事,让她忘了雪球到底是谁养的了。
看着雪球又朝灵川扑过去,暂时牵制了灵川,木九久担心苏文清找来,倒退几步转身欲跑,谁知脚下一空,跌入一个近九十度陡坡下,因为草比较茂盛,刚才她竟然没现。
木九久忙弯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护住头部和腹部,只觉得一阵天晕地转,辛亏草比较厚,但后背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木九久觉得腹部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苏文清开始翻天覆地的找寻木九久的踪迹,城里没有就去城外找,城外找不到就挨个州县的去找。
西邵也没多大,全国戒严的地毯式搜索。
他找到了步青云落脚的客栈,把闻讯要撤离的步青云堵在了房间内。
“说!九久在哪儿?”苏文清冷眼看着穿着西邵服饰,沾着胡子的步青云。
“我还要问你呢!在太子府竟然把睿亲王妃给丢了,是不是故作玄虚,把她藏起来了?”步青云双目赤红,面容憔悴,一看就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昨夜在太子府外接应木九久,没想到等到天亮也没见木九久按约定出来。
苏文清和步青云也算是老相识了,对彼此也算有点了解,此时在彼此的眼中都读出了同样的内容:木九久真的下落不明了!
苏文清心急如焚,加派人手去查。
云落提醒道:“或许上官夫人知道些端倪。”
苏文清眼睛一亮,昨晚太疯狂,脑子一直不太清楚,见木九久不见了心中又急,却把上官彩蝶这个关键人物给忽略了。
苏文清匆忙赶回太子府,把还瘫软在床上睡觉的上官彩蝶提起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上官彩蝶睡梦中打醒,还有些懵懂,茫然的眨眨眼睛,当意识到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打我?你是不是男人啊?打女人?”
苏文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如果你说不出九久想下落,可就不是打你了!”
上官彩蝶擦了一把眼泪,
擤了一把鼻涕,抽噎道:“我好歹也是你的小老婆,你还折腾了我一夜,不负责也就罢了,竟然还家暴!”
苏文清气的脑仁疼,上官彩蝶自小这些乱七八糟他听不懂的词儿多了,他也不在意,爆喝道:“不许哭!快说!”
“我不知道啊!我早就说过了!”上官彩蝶眼神闪躲着,打算打死也不承认。
她眼底的闪烁没逃过苏文清的眼睛,苏文清揪着她脖领子的手紧了紧,咬牙道:“别以为我查不出来,这里可是太子府!不过若是我查出来和你自己说性质就不同了,你猜我会怎么对你?”
上官彩蝶脸色一变,眼中露出惊惧,垂着头嗫嚅道:“我把出府的路线给她……”
“说重点!”苏文清若不是顾及到她是他表妹,真想一掌劈了她。
上官彩蝶吓得一个哆嗦,忙道:“我让人把灵川……”
没等她说完,苏文清已经闪身出了房间,吩咐云落道:“叫猎人出来,循着僵尸蛊的味道去追踪灵川!”
府里没见到尸,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出了府。
云落木然的脸上闪过惭愧,低头咬牙道:“猎人从昨晚就不见踪影了,这些日子它和太子妃几乎形影不离,怕是跟着太子妃走了。”
“什么?!这个叛徒!”苏文清牙齿咬的咯嘣直响,若是木九久自己逃走了,他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木九久不是一般的女子,防身的本事还是有的,但被灵川缠上那就危险了。
有下人快步走来,行礼禀报道:“禀太子殿下,西邵安王和公孙五公子求见。”
苏文清蹙眉:这是上门要人来了!来到正厅见到一老一少两个瘦弱清瘦的男子坐在那里,二人身上散着淡淡然的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只是安王带着岁月的风霜沧桑、落寞孤寂之感,而公孙漠却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
火,如同璞玉雕琢,眸底都是智慧。
苏文清皮笑肉不笑的道:“安王殿下和公孙五公子是来恭贺本太子新婚之喜了吧?”
安王也不起身行礼,凤目微微眯了眯,轻咳了一声,道:“太子身为西邵太子竟然掳走我南月睿亲王妃,你就不怕给西邵带来祸事吗?”
苏文清凝眸,笑的肆意欢畅,“天下谁人不知木九久休夫,她现在是我的太子妃了,跟云沐风没半点关系!”
安王冷冷一笑,道:“即使如你所说,也不是你掳走她的理由!如果睿亲王妃是心甘情愿的,那请她出来接受我们的道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