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给徐娇娇打电话:“娇娇,你晚上有时间吗?”
这是西岭第一次主动给徐娇娇打电话,电话里立刻传来她开心的声音:“西岭乖乖,你想我了吗?
西岭拿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电话差一点从手中脱落,他稳了稳情绪:“还到上次的日餐馆吧,我一下班就过去。”
“好,我早点儿过去点菜。”徐娇娇很踊跃。
“你不用去那么早,我去点菜。”西岭顿了顿:“吃过饭你想去哪里玩儿?我陪你去。”
“真的?今天怎么这么好?”徐娇娇的声音里透着惊奇。
“对你好点,你不高兴吗?”西岭声音很沉,但徐娇娇并没有听出来。
“当然高兴了,不过你突然一主动,我有点不敢相信。”电话里徐娇娇的声音很兴奋:“西岭,我不是做梦吧。”
“吃过饭你想到哪里玩儿?我陪你去。”西岭再次寻问。
“真的要去玩儿?”徐娇娇激动地尖叫:“西岭,我们去看樱花吧,我还是高中的时候去看过。”
“好,吃过饭去看樱花。”西岭一口答应。
q市曾经被日本占领了很长时间,他们占领时,在离市区不远的一座小山上种满了樱花,现在正值春天,是樱花盛开的时候,即使是在晚上,也有不少人去那里欣赏樱花。
徐娇娇到日餐馆的时候,西岭果然已经点好了菜,和上次徐娇娇点的一样,都是她的最爱。徐娇娇先给西岭一个大大的拥抱:“西岭,你想做什么坏事儿呀?这么殷勤。”
“对你好就是想做坏事儿吗?”西岭分开她的手:“快点吃,吃完我们去看樱花。”
“我突然不想看樱花了,我想看你。”徐娇娇拉着西岭的领带,暧昧地对他嘟起红唇。
西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行,今天去看樱花,我也很久没有去看过了。”
“你怎么不带着太太去看樱花呢?”徐娇娇顽皮地笑。
“最近比较忙,而且,她也不知道q市有樱花园。”西岭的声音有一点飘忽。
“好,听你的,我们去看樱花。”徐娇娇听西岭说没有空带白鹭去看樱花,有一种胜利的感觉在心中激荡,她一边吃饭一边歪着头看西岭,笑容也一直挂在脸上,搞得西岭总觉得自己把饭吃到脸上,用餐巾擦了好几回。
两人吃过饭开车到市外的樱花园,虽然是晚上,樱花园里还是人流不息,那一树树樱花在灯光下像一团团粉色的雾,美的动人心魄。徐娇娇站在一棵樱花树下,被樱花的美震撼了,她目光呆呆地看着樱花,被人流挤的一个趔趄,她回头没有看见西岭,忽然意识到,他们走散了,急忙四处张望,正想大喊,一只手突然被人牵住,拉到怀里,她抬头看,是西岭。
“我跟着你呢?”西岭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特别英俊,眼睛里满满的是对她的关心。徐娇娇前所未有的感动,眼睛竟然泛出泪光,她拼命把眼泪瞪了回去,拉着西岭的手往前走。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们走在樱花树下,一路随着人潮上到山顶。时间渐晚,赏花的人流渐渐散去,西岭和徐娇娇还在一棵樱花树下静静地坐着。微风吹过,樱花雨缓缓飘下,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西岭沉了沉情绪,缓缓地说:“娇娇,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
徐娇娇一惊,她回头看韩西岭。
韩西岭一脸郑重,对她点头。
“为什么?”徐娇娇不太明白西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娇娇,谢谢你对我的好,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体验,很新奇、很刺激、很享受,但也很焦虑,让我不知所措。你知道吗?从我们第一次……以后,我几乎没有好好睡过,我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白鹭,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你,我都快精神分裂了。我想了很久,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我同时爱上了红玫瑰和白玫瑰,白玫瑰已经被我采回家了,她没有任何过错,我不能伤害她,所以我们分手吧。”
徐娇娇用力地听西岭说话,什么红玫瑰、白玫瑰她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西岭是要和她分手,而且是彻底的分手,这一点她很清楚。眼泪就不爱控制地落下来。
“西岭,你不是也爱我吗?我不介入你的家庭……”
西岭缓缓摇头:“我的观念固定了我的行为,我是不能同时爱两个女人的。白鹭她很善良很可爱,我和你这样,很对不起她,我每天看见她都无地自容,如果她因此受到伤害,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我不让你走。”徐娇娇抱着西岭的手臂,任性地摇晃着。
“娇娇,我已经下决心了。”西岭说的很坚定,他看徐娇娇的目光并不回避。
“不行!”徐娇娇泣不成声:“你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很快乐,但我不能为了一个小时的快乐,让其它的时间都是恐怖的。”西岭轻抚徐娇娇的头发:“娇娇,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很简单,世俗规则对你没有什么约束,但我不行,你并不理解我的感受。”
“你怎么这么笨?”徐娇娇使劲地捶打他,他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徐娇娇其实并不是太懂西岭的话,她只是感受把西岭身上散发出的气氛,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留不住西岭了。
西岭站起身,把手伸给她:“我们走吧。”
徐娇娇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安安静静地,第一次没有动脑筋再打鬼主意。她的脸上还带着眼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