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回到卧室,白鹭睡的迷迷糊糊,只问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
“同学吃饭,有点晚了。”西岭的回答她还没听完,就又睡着了。西岭看着白鹭安静的睡脸,心中无比痛恨自己混蛋。他想到刚认识白鹭时,她只有十八岁,清纯地看见自己就脸红。西岭是学生会副主席,活动筹备组里总是会有这个安静的小师妹,她很有才气,可从来又不张扬,总是默默做事情,有人夸奖时还会不好意思的笑。
让西岭注意上她是那次大家一起去郊外挑战蹦极,大家抽签,两个人一组,西岭和白鹭正好抽到一起,站在蹦极台上,别的女生都吓得大呼小叫,眼睛都睁不开,要男生在旁边不停地安慰。白鹭拿着抽到的签兴奋地似乎把害怕都忘了,她拉着西岭的手第一个蹦极,西岭正想交待她不要害怕,就被她拉着跳了下去。下落时,连西岭都吓得失去控制,白鹭更是大声尖叫,落地后,她俯在西岭怀里哭的停不下来。
“刚才那么勇敢,怎么现在哭起来了?”西岭看白鹭的眼睛都哭红了,同情心大盛,嘴上却还笑话她。
白鹭不好意思地破涕为笑:“我以后再也不蹦极了,如果我出意外,我妈妈会疯掉的。”
西岭就是这样爱上白鹭的,他觉得白鹭安静中还带着顽皮,任性时也有分寸,单纯中有点傻气,一副小女生的样子,他那时已经开始规划人生,觉得自己就是想要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孩儿做妻子。
不错,西岭从小就被训练要做好规划,为自己设计好人生。所以,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非常理性。所有的问题在他眼前只有两个答案:对与错。他总会做出对自己前途有利的选择。例如他小学时,别的孩子都喜欢玩儿游戏机,但他知道,如果玩儿游戏机,就会影响学习,虽然他也喜欢玩儿游戏机,但他就是能控制自己,拒绝游戏机的诱惑。
中学时他特别喜欢踢足球,但每次也都是看着手表去踢,到了自己规定学习的时间,多一分钟也不会在球场上待着。
大学时,他特别喜欢金融,考研室还差点跨专业上金融系的研究生,但他想到自己的规划,想到自己多年的努力,还是坚持了最初的选择。
关于女人,他知道,那种丰满性感的女人其实对他是有吸引力的。但在选择妻子时,他还是选择了清纯简单的白鹭,因为他知道,白鹭适合他的家庭,适合他未来的子女,适合他对人生的设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克制不住和徐娇娇做那种事情呢?西岭理性的大脑想找出答案,但都不能让自己满意,西岭一夜未眠。
早晨,白鹭起来和枝秀一起准备早饭。
“白鹭,昨天西岭睡的好不好?”枝秀试探地看白鹭的表情。
“妈,我睡觉特别沉,我都不知道他啥什么回来的,所以……”说着,白鹭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问问。”枝秀安慰她:“你现在工作也忙,你们俩连约会的空都没有了。这样,今天晚上,你俩别回来吃饭了,让西岭带你到外面去吃饭、看电影吧。”
白鹭一愣:“妈,我们都结婚了,还约什么会呀?再说,西岭工作一天也挺累的。”
“年轻人上个班算什么累?你们去玩玩儿吧,啊。”枝秀说着,还慈爱地拍拍白鹭的背。
西岭和白鹭一起下楼,白鹭笑:“妈妈真有意思,让我们晚上去约会,说不给我们做晚饭了。”
西岭知道妈妈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想促进一下自己和白鹭的感情,他勉强地笑:“那好呀!晚上我去接你。”
“那我今天要想想,怎么宰你一顿。”白鹭调皮地笑:“今天中午,我不吃饭了。”
西岭看她笑的开心,用手揉揉她的头发。白鹭拨开他的手,自己用手把头发捋顺:“哎呀,我是小孩子吗?动不动就揉我头发。”
西岭一上午的心都在悬着,中午,这颗心终于落下了。徐娇娇来了电话,西岭心情矛盾,叹口看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接这个电话也是不可能的。
“西岭,你在干嘛?”话筒里的徐娇娇嗲气十足:“你想我了没?”“
“嗯,你找我有事儿吗?”西岭的声音很虚,还慌张地四处望了望。
“哈,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我想你了,晚上见面吧。”徐娇娇轻笑,心情很好,是恋爱中女人的声音。
“不行,我,我晚上已经约好别人了。”西岭拒绝。
“别人?你约会谁了?我认识不?”徐娇娇以为又是同学聚会。
“我约了我太太,我们,我们晚上要一起吃个饭。”西岭说的结结巴巴,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这样呀,那就算了,咱们改天再约啊。”徐娇娇的声音悠悠的,并没有听出生气。挂了电话,她的笑脸瞬间挂掉,一腔热情被西岭的那句“我太太”浇的冰冷,她用手机敲着桌子,暗想:对呀,韩西岭还有个太太呢?昨天他和自己上演激情风云,今天他要和太太秀纯洁爱情。韩西岭,你是演员呀?!
徐娇娇坐在自己硕大的办公室里,她歪着头,暗暗打着主意。门被推开,她的妈妈梅美晴走了进来。她递过一张卡来,娇娇心照不宣地接过,也不问是什么,就直接收到自己随身的包包里。
“娇娇,你晚上有空没?陪着妈妈去逛街吧?”梅美晴只有四十五岁,保养的极为精心,五官本来就长的精致,加上皮肤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