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回到家,看到枝秀坐在沙发上,千秋正在用毛巾冷敷她的额头,他吓了一跳:“妈,您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不去医院?”
他上前一步,用手去试枝秀的额头,枝秀一把打开他的手,怒气瞬间爆发出来:“走开,别让我看见你。”
韩西岭一愣,他疑惑地看着千秋:“妈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千秋不满地一摔毛巾:“竟然找个易白鹭那样的老婆。”
西岭皱起眉:“我和白鹭早就离婚了,什么老婆不老婆的。”
“妈是被易白鹭气的。”千秋所幸说道。
“妈去找白鹭了?为什么要找她?”西岭看着妈妈和姐姐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他不由有些生气:“是去找她谈股分的事儿?妈,我和你说过的,股分是法院判给白鹭的,也是她应该得到的,你现在去找她要股分,是自讨没趣。”
枝秀“噌”地坐直:“你是和谁说话呢?连规矩都不懂了?”
西岭忙收住话,向枝秀道歉:“妈,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好,您别生气。”
“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你拼命工作,易白鹭却能每年分走你十五万!她一副天经地义,你还一副理所应当,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为什么要离婚呀!”枝秀没好气地说。
“妈,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离婚时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要平均分配,这没有什么可以争议的。”西岭再次耐心地向枝秀解释:“妈,我每月的工资已经涨到两万元,年终奖也拿到二十万,我挣的钱比白鹭多的多,你别因为这点事儿生气了。”
“你挣的再多,易白鹭拿走的也不少。”枝秀怒其不争,用手点着西岭:“我怎么把你教的这么傻?”
“西岭,你去和易白鹭谈谈,她给不给钱的无所谓,干嘛惹妈妈生气呀?妈这么大年龄了,气出病来,谁负责?”千秋看枝秀拿西岭没有办法,阴阳怪气地说。
西岭看了她一眼:“姐,你如果不扇风点火,咱妈也生不了这么多的气。”
西岭说完,转身出了家门。
枝秀指着门口气的语结:“他,他,他这是要去哪儿呀?”
西岭坐上汽车,拿出手机,按了个1,白鹭的号码跳了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拔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话筒里没有声音。
“白鹭,是我。”西岭知道,白鹭是在等自己说话。
“嗯。”白鹭轻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听说我妈妈今天去找你了?她年龄大了,接受事物比较慢,你别在意。”西岭替枝秀向白鹭道歉。
“我不会在意的。”
“白鹭。”西岭顿了顿:“方便见个面吗?”
“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西岭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说了出来。
“还是为了股分的事儿吗?你也来劝我放弃股分吗?”白鹭语气很平静。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西岭急急辩解:“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可以带男朋友一起去吗?”白鹭问。
西岭一窒:“当然可以。”
“你也可以带着徐娇娇,这样平衡一些。”白鹭说完,挂了电话。
在白鹭旁边的白子诚看她接电话时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没事,我陪你去。”
白鹭勉强对他笑了笑:“你不陪我去,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找你也是想要回十五万吧?”白子诚心里对韩西岭十分鄙夷,一个男人,为了钱,和女人计较个没完,也真让人服气了。
“应该不会,他不是那种人。”白鹭肯定的说:“应该是被他妈妈逼的没办法了,想让我帮他骗骗人。”
“噢,你倒是挺了解他的。”白子诚眯起眼睛笑了笑。
“当然了解。”白鹭长长叹口气。
白子诚笑了笑,拉起白鹭的手:“走,我送你回家。”
第二天,白子诚与白鹭到了约好的餐厅,韩西岭与徐娇娇已经先到了。白子诚有风度地向韩西岭伸出手:“韩先生,我是白子诚。”
韩西岭站起来,和白子诚握了手,他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白子诚,虽然知道他年纪不会太年轻,但从脸上、身材上却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皮肤很白,五官立体深邃,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似乎看着也就比自己大个两三岁。
白子诚沉稳坐下,并没有打量韩西岭,似乎对他一点也不好奇,有一种上位者对下属的默然。
徐娇娇和白鹭只是点点头,两人见过多次,每一次都是恶语相向,此时见面,也都不想委曲自己和对方寒暄。
“你约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吗?”白鹭没打算在这里久坐,开门见山地问。
韩西岭看了白子诚和徐娇娇一眼:“白鹭,咱们俩能单独说几句话吗?”
白鹭站起来,和韩西岭去了隔壁的座位。
他们一走,徐娇娇就活泼起来:“白子诚,我可真是看着你的节目长大的。没想到,我长大了,你也没有变老。”
白子诚微微笑:“听你这样说,我是该伤心呢?还是该开心呢?”
徐娇娇对他眨眨眼睛,嗲声说:“当然是开心了!当时你可是我们班全体女生的梦中情人。”
“这说明,孩子们是多么无聊。”白子诚淡淡地说。
“我还记得当时大家都传你和秦瑶的绯闻,当时我们班的女生都气哭了呢!”徐娇娇口无遮拦地说。
“结果秦瑶成了你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