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姜宝青几个闻言回头,那公子哥一下子就愣住了,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那公子哥有些兴奋的喊了起来:“呦,姜云山,这就是你那传言中嫁到了定国侯府的妹妹?长得可真带劲儿!”
姜云山有些生气:“易兄,慎言!”
易东临根本没把姜云山的话放在眼里。
在易东临看来,姜云山脾气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了,平日里因着眼红他是云海老人关门弟子,不少人都明里暗里的说着酸话,可是姜云山却从来没跟那些人红过脸。
易东临还以为姜云山这老好人就不会跟人红脸呢。
易东临嘻嘻哈哈的上前拍了拍姜云山的肩膀:“咱哥俩谁跟谁啊,我早就听说你有个美若天仙的妹妹了,可惜嫁给了定国侯府那个煞神,我看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那种军旅中厮杀出来的煞神,哪里配得上你妹妹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这样,我先在你这排个队,若是你妹妹守了寡或者受不了那煞神跟他和离了,你看看我给你当妹夫成不?”
姜云山气得脸色发白,打开那易东临的手,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冷意:“易东临,自重!”
易东临眼里闪过一抹暗芒,嘴上却嘻嘻哈哈的叫了起来:“哎呦哎呦,姜小兄弟你咋生气了,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廖春宇喊道:“二姐你别拉着我!”
姜晴虽说也气得不行,但这会儿她还有些理智,拉着廖春宇的胳膊不让他轻举妄动。
“二姐!”廖春宇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跟不解。
他们姜家谁都知道,姜晴几乎是把姜宝青当成了人生的指明灯,这会儿看着旁人污言秽语的侮辱姜宝青,她怎么能忍得住呢?
结果廖春宇这仔细一看才发现,姜晴的眼睛都气红了。
姜宝青没搭理易东临,先是点了点廖春宇的胳膊:“你二姐做的没错,你别这么冲动,不然正中了别人下怀,让奸人得逞。”
廖春宇愣了下:“大姐,你是说……”
姜宝青都懒得往易东临那看一眼,那清丽如芙蓉的脸上却是绽出了一抹满是讥讽意味的笑来:“像是这样在考前故意胡说八道来激怒对手,想让对手心态失衡,好考试失利的卑鄙小人。我们多给他一个眼神都算是抬举他了,咱们当人的,有必要跟一个沟渠里的老鼠一般见识吗?”
姜云山呼吸微微平缓了下来,他方才也是看破了这易东临的计谋,所以尽量冷眼看着易东临在那作妖了。
只是饶是如此,易东临说的那些话还是让人挺生气的。
结果姜宝青这么三言两语的,奇异的抚平了他的情绪。
就连廖春宇在愣过之后,也恍然大悟起来,脸上的愤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易东临的鄙夷。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易东临,哼了一声:“臭老鼠。”
易东临的脸涨得都快爆炸了。
他哪里想到姜云山这妹妹,听到他这般侮辱,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挑破他那点小心思。
只是,这也太过分,什么沟渠里的老鼠,这也太侮辱人了!
易东临脸上青紫交加,丝毫不提方才自己先开口侮辱人的事:“你这妇人,怎地如此粗俗无力!你这是侮辱考生,巡院!巡院!”
他大声喊着。
为了以防考生闹事,考院准备了大量的巡查人员,散布在考院四周,以遏制恶性事件的发生。
易东临这般高声一叫,除了临近的考生们纷纷看了过来,也有两个巡院穿着考院巡查人员的服色,神态肃然的走了过来。
“有人闹事?”
易东临也是官宦子弟出身,他倒是有气势的很,将手指往姜宝青那一指:“她欺辱我这个考生!”
巡院怀疑中又带了一点点惊艳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宝青。
易东临见巡院没说话,忙加了一句:“她是考生的家属,我合理怀疑她是故意在考前出言不逊侮辱我,好让她哥哥减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其心之歹毒,两位巡院还请详查。”
廖春宇被此人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
这倒打一耙倒是溜的很啊!
其中一个巡院问道:“可有此事?”
易东临抢着点头,插嘴道:“她骂我是沟渠里的老鼠!旁边不少考生都听到了,可以替我作证!”
簇拥着易东临的那几个考生,平日里就惯看脸色的,忙道:“千真万确,我们俱可以作证。”
巡院犹豫了下,还是道:“眼下马上要开考了,你跟我们去那边说这事!”
易东临自以为是很是隐蔽的看了一眼姜云山,眼神里写满了得意。
他知道,单凭这一句指控根本不可能对姜宝青造成什么伤害,但这无所谓,他只要让姜云山进考场之前方寸大乱就够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神童,家中遍访门路希望他能拜入云海老人名下,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
若是云海老人就此不收弟子那也没什么了,大家都一样,谁也没法拜入云海老人门下,谁都别看不起谁。
结果呢,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姜云山,横空出世成为了云海老人的关门弟子!
云海老人还对这个叫姜云山的穷小子关爱的很,无论是讲学还是游学,都特特带着他一道。甚至连讲学会,都让这小子来主持,跟人辩论!
慢慢的,京里头的人说起有出息的少年,头一个便是姜云山,几乎没有人能想起他易东临!
这个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