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思妤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词穷,只得做出惯常的垂泪哀婉模样来:“姜神医不是妤儿,焉知妤儿的难受处。”
姜宝青微微一笑,抬手拢了拢鬓边被吹散的额发,轻笑道:“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受处,可卞小姐就只顾着自己难过么?在这郡王府里面,郡王妃把卞小姐当成是亲女一般养育,锦衣玉食的养起来,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可卞小姐对郡王妃做了什么呢?”姜宝青手指轻轻敲击在石桌边缘,“假装自己生了疑难杂症,让郡王妃白白担忧了这些日子,几乎夜不能寐。哪怕是骗局被揭穿,郡王妃不仅舍不得罚你,还就连你自己作出来的身体虚弱都好好的给你养着……可你呢?非但没有半分感激之情,还在这儿不停的跟郡王妃的儿子哭诉自己可怜,控诉郡王妃给自己儿子说亲?”
姜宝青边笑着边摇头,“我要是郡王妃,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外甥女这般待我,怕是心都要碎了。”
茅子珩神色颇为震惊,他大概是从未这般想过,乍然听姜宝青这样给他掰开了一分析,仔细想想,还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