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这边出去,郑南正好过来,两人还打了个照面。
姜宝青让郑南查的是宫论的事,跟黄柏的不冲突。
黄柏便正好问了下郑南:“……南弟,你跟老白咋了?”
郑南一听是关于白芨的事,理都不想理,冷着脸跟黄柏道:“夫人还在里面等我,不要提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的事……还有旁的事吗?”
说完,就大迈步进了屋子。
黄柏:“???”
这俩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虽然管情报,可他不管队里兄弟们的八卦啊!
姜宝青跟宫计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的。
宫计这会儿已经抱得美人归,自认为是个感情赢家,冷眼旁观,对白芨评论了一个字:“白芨,傻。”
郑南就当没听见,面无表情的朝姜宝青拱了拱拳:“夫人,按照您的吩咐,近些日子我一直在调查宫论……”
她将下午发生的事同姜宝青讲了下,又道:“……好在晴小姐机警,没让他占了便宜去。不过晴小姐跑得匆忙,帕子掉了,被宫论拾了去。”
姜宝青这会儿已经气得忍不住骂了起来:“三房这对夫妻有病吧?!”
宫计见姜宝青气得够呛,也很是心疼,忙安抚的拍了拍姜宝青的手背:“我把他们宰了给你出出气?”
姜宝青被宫计这话给气得笑了出来。
这一笑,心里那股郁气也泄了些。她嗔了宫计一眼,没搭理她,反而问郑南:“那帕子,是什么样的?”
郑南倒是很直接,把怀里的帕子给掏了出来:“女孩子的帕子落在外男手里总归不好,我便趁宫论不在,从书房暗匣里拿回来了……我怕他发觉帕子没了,便拿之前晴小姐送我的帕子换了,与这块相似的很。”
姜宝青接过那帕子,端详了下,发现这块帕子上,姜晴没有绣名字。上头只有她自己绣的几笔装饰。
跟她之前送人的帕子,差距就在那帕子一角小小的字上面。
若是不仔细,大多看不出来。
姜宝青摩挲着这帕子,倒是微微笑了起来。
方才还在生气,这会儿又笑靥如花,郑南心里也不禁嘀咕一声,她们家主母真是个怪人。
“这次真是要多亏你了,”姜宝青松了口气,认真的跟郑南道谢,“这几日辛苦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郑南应了声:“那我先退下了。”又朝宫计拱了拱拳行礼,这才退下。
屋子里这会儿只剩下了姜宝青同宫计两个人。
姜宝青忍不住又去跟宫计嗔道:“这么可靠的小南,白芨是瞎了眼吗?一点都不珍惜!”
“白芨最近不当差的时候,倒也是傻愣愣心不在焉的。”宫计微微皱眉,“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干脆明天把他俩都叫来,好好谈一谈算了。”
“你别插手人家感情的事啊,”姜宝青有些头疼,“我看着这会儿小南不待见白芨了,你这样强按头,不怕起反效果吗?”
“那我明儿跟白芨说,你很欣赏郑南,准备给郑南在京里说个好人家,把她风光发嫁,我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下。”宫计哄着姜宝青,搂着肩膀,“好了,你也别操心旁人的事了,倒是也关心关心你的夫君?”
姜宝青看着宫计的手要不安分的往下,便一把拨开,拧过身来谈起了正事:“我倒想起件事,永国公府那边,这些日子没动静了?秦书辛不是已经知道了他那相好是宫远雨派人下的手?”
宫计蠢蠢欲动的手被打了下去,有点不大高兴,冷哼一声:“知道又如何,顶多跑来闹一场。那就是个不光彩的浓疮,谁碰谁沾一身。永国公府不想碰,宫远雨那边也不想碰。眼下他们僵持的倒也不是人命,而是筹码能不能让自个儿满意。”
话里充满了讥讽之意。
姜宝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两日就是夏日宴了,若是那秦书辛想闹事,让定国侯府灰头土脸,那时候倒是个好机会。”
宫计斜斜的挑眼看着姜宝青:“怎么?听上去你很想看这么一场热闹?我去加把火?”
“……”姜宝青捂脸,“夫君啊,怎么听上去咱们比较像坏人啊。”
宫计挑着眉:“坏人又怎么了,你高兴就好。”
姜宝青心里有些酸酸软软的,若眼前这人是商纣,说不得还真会为她来一场烽火戏诸侯。
……
翌日,一切如常,姜晴依旧是活泼开朗的元气模样,先是练了一个时辰的琴,又跑去缠着觅柳让她再做些蝴蝶酥。
姜宝青笑着摇了摇头,让人把郑南给喊了来,托郑南这几日暗中保护一下姜晴。
郑南过来的时候,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还带着奇异的嫣红。她听了姜宝青的请托,没有犹豫的应了下来。
姜宝青看着郑南脸上还残余的红晕,心下一动,低声问:“小南你这是怎么了?”
“……”郑南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什么,然而实在说不出口,她又有些泄气,转身便要走。
姜宝青一把拉住郑南的胳膊,语气还带着笑:“到底怎么了啊?你不说我不让你走了。”
“……”郑南跟姜宝青僵持了会,还是败下阵来。
她微微鼓着嘴,上前靠近姜宝青,离得极近,用极低的声音,问姜宝青:“你们跟白芨说什么了?”
姜宝青想起昨晚宫计说的那句话。
“跟白芨说……你准备给郑南说个好人家,风光发嫁……”
这是说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姜宝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