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胆子看看那个人,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就伸出手去摸他的眼睛,谁知道眼皮刚刚合上,马德久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耳边呼呼的仿佛有凉风吹过。
我低声的喊了起来,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一只手也猛然举起起来了。身后的人全都嗷嗷的叫起来。
“这是什么啊?诈尸了啊!”
我故作镇定的倒退了几步:“大概是死尸的神经系统的条件发射,那啥,我去帮你们叫人啊。”
我转身要走,可是被几个人全都围起来了。
“大师,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谁能比你厉害啊,还是你来吧,把眼球合上啊。”
我完全不想把他眼睛合上好不好!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脑袋被驴子踢了吗?为什么要管这些事儿。
现在可好了,什么都指望我!
我要了两柱香,然后拜了拜,走过去,嘴巴里面振振有词,按住他的眼皮合上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他的媳妇早就吓晕过去了,被人扶了起来,七手八脚的把棺材盖上了。
有人问为啥诈尸。
我赶忙说道:“没什么,不是诈尸,这件事不要提了。尽快安葬了吧。”
还有人要问,可是我却沉下脸来,一言不发,脸色冷的像是冰霜一样。
“别说废话了,赶紧的办事儿吧,不要耽误了时辰。不要多问多说,不然就是找死。你们也想要死在棺材里面,就接着问吧!”我说道。
他们都不敢说话了,我身为周三姑的孙子的身份还是相当有震慑力的。一时间没人敢在胡乱的问东问西了。
但还是有人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可是这个人死的不咋对头啊。我们就这样随便的下葬是不是不太好?”
我说道:“自然是不对头,每个人上柱香吧。你们平时也没有得罪他,他不会缠着你们的,除非是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儿啊?”
大家赶忙否认,没有人招惹马德久的。死者为大,按理说也该上柱香的,
回来之前,我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插入香炉当中,香烟袅袅之下,马德久的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让人看着格外的不舒服。
我在心中道:你就安息吧,虽然你生前总是为难我们家,看不上我奶奶,说了很多我们很多坏话,可到底也不是血海深仇,希望你来世能投个好胎吧。
我拜了几拜,放上香就要走,可是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厅堂里面有一种奇怪的风吹过来,阴森森的凉意席卷而来。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这是魂魄不安吗?
“啊!三炷香一起断了!”有人喊道。
我赶紧回头看过去,发现他们都是齐根而断倒在了香炉里面,朝向了东方。
这个事儿我奶奶以前还真告诉过我:断香不吉,一长两短和两长一短都是不吉利,而如果是断的整齐,就说明对方有事儿要告诉我。
众人全都看向了我的方向,紧张道:“大师,这可咋整?香断掉了。”
我的头都疼,我哪知道咋整啊?我现在也不能把我奶奶的本子给拿出来看看,我尴尬的笑了笑:“无妨无妨。我重新进香就是了。”
我说完就重新洗了手,点上了三炷香,非常恭敬的拜着他的遗像,一张呆滞又苍白的脸。
马德久啊,我是不知道你咋死的,你可能有什么冤屈,也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隐秘的的事,但是我是不会去查的,我还没活够呢,何况我本来就啥本事也没有啊。你就安息吧。我拜了几拜,就准备走出去了。
谁知道这一次,对方更加愤怒了。我刚把香放进香炉里面,就听到了咣的一声,大门猛然被关上了,门叶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声音巨大,屋子里面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屋子里面的烛光和烟火全都瞬间灭掉了。
众人全都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大师,这是怎么了?”
“你们看着我也没用啊,我也是爱莫能助的好不好?”我说完了觉得胸口很闷,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让人呼吸都困难了。
“我的吗!这是怎么了?要下雨了吗?”
“先出去再说吧!”有人想要去开门,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都开不了。
叩叩叩!棺材里面传来了类似于叩门的声音,声音非常小。
可是也足够让人惊慌的了。
而我放在香炉里面的香,再一次断掉了,和之前的那三炷香一样都是朝着东侧断掉的,六根香整整齐齐的对准了一个方向。
我惊讶的睁大了嘴巴,我草,这是什么情况啊!
马德久的媳妇刚醒过来,见到这样的状况,再一次的晕过去了,被关在大厅里面的人更慌乱了。
众人全都看向我急道:“大师!你出个主意吧,我们不想死啊!”
我真是没招儿了。有人说你是周三姑的孙子啊,你没有本事我们也不信啊!还说我要是解决不了这件事就是妥妥的给周三姑丢人了。
“难道说周三姑徒有其名吗?不能吧?你可不要给你奶奶丢人啊!”
事后我当然知道这是激将法了,可当时我真的很生气。靠!什么都都能忍,唯独这个不能忍!凭啥这样说我奶奶。
“我奶奶绝对不是浪的虚名!看我的吧!”我硬着头皮重新上香,在心里面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帮你查明真相,让你安息就是了,你安静点吧马德久。
这一次香气袅袅,没事儿了。门吱呀一声开了,棺材也不响了。我是彻底的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