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毅在灵犀岛受过重伤,他生害怕再次受伤。
电光火石之间,他全力对抗打针的额吸力,想要拖后半息,先让翟永祥和高天先顶上去,缓解自己的压力。
不料,他稍一迟缓,大阵中的吸力猛地增强,一瞬间超越他的承受极限,‘噗’一声响,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来。
“秋老道,这个时候你还耍心机?!”翟永祥差点气急败坏,这个时候受伤,对他们的计划影响极大,“这是上古仙阵,最忌讳出工不出力,反噬之力非同小可。”
秋鸿毅偷奸耍滑,被大阵反噬,他体内真气失控,被大阵抽取一空,身旁的灵气,不要命地冲进了临渊大阵。
秋鸿毅的神色萎顿下来,翟永祥和高天的身上的压力猛地一松。
高天不等翟永祥继续发火,刷出阵牌,点向上面的小红点,扬声叫道:“童堂主速回天极殿增援,大祭司受伤无力支撑。”
翟永祥恨铁不成钢,他沉声说道:“这临渊阵法跟海防大阵相似,我们三人输入真气让大阵确认身份之时,也确认过我们的武功境界,但凡是我们力有不逮,大阵自会放开,让野人进入枢纽阵,绝不会让我们受伤。”
“我们两人相识这么多年,若是有危险,我不会先跟你明说吗?你这是信不过我!现在好了,现在好了,你给我死也要顶住了!你若是撑不到童堂主赶来,首先丧命的就是你,我们两个也要被你拖累了。”
秋鸿毅连跟翟永祥争执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勉强转头看向童悦的‘直升机’,见她飞快地掉头转向,向着天机殿飞来。
他刷出一把药丸,不管不顾地吞了下去。
他心中后悔莫及,也异常明白,他必须竭尽全力支撑,等到童悦回来。否则,他的一念之差,只怕真要丧命于此。
野人突然实力大涨,让人措手不及的远不止他们三人。
面对实力暴涨的野人,正在小阵中猎杀野人的奚欢使出了杀手锏。
她筹谋已久,驯兽袋中成千上万的淡白色小飞虫,从二楼上拳头大小的攻击洞口中落下,在疾风符的引导下,附着在野人身上,嗅着血气,从野兽身上的伤口中钻了进去。
一沾染上鲜血,飞虫的翅膀脱落,顺着血液的运行,转进野人的心脏中,直接堵在了心脏中。
也就半盏茶的时辰,野人胸闷气短,心痛如绞,狂叫一声,右手爪子剜向胸口,直接把一颗心脏剜出来,鲜血喷涌出来,野人血流如注,仰面一头栽倒了下去。
血液中流淌出密密麻麻,圆滚滚的血色小虫子,一暴露在空气中,蹦弹了两下就不动了。
奚欢遗憾地砸了咂嘴,可惜了,这小飞虫极难喂养,从飞虫变成吸血虫的时刻也极难把控,无法形成大规模的战斗力。
她用力拉开楼板,从二楼上翻身跃了下去,野人暴怒让大家措手不及,留给她的时辰绝不会多,机会难得,成败在此一举,她需要尽快找到野人的弱点。
距离奚欢最近的小楼中,娄锐眼见门中的弟子和天鹰宗的弟子联手,也无法制住野人,不得不从储物袋中,刷出一个铜钟样的法器,对准野人罩了下去。
野人被罩在铜钟里,哪里肯束手就范,一身蛮力使将出来,敲得铜钟‘哐哐哐’响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铜钟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沉,很快就悄无声息了下去。
娄锐身旁的弟子们诧异的长大了嘴,在他们的眼前,那铜钟变成了一件盔甲,越变越贴身,越变越紧,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服帖,包裹住野人锋利的爪子,连野人的脸上的轮廓都显现出来了。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野人轰然倒地,也不知是不是在里面被闷死了。
娄锐也从二楼拉开楼板翻身下去,他拿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棒子,在野人鼻孔的位置捅了两个孔,然后从头顶开始,用那支金属棒子不停地戳在野人的身上,从头往下开始探查起来。
他也想要找到野人的弱点。
在他的眼中,野人身上处处是宝贝,至少野人身上的一身皮毛,就是炼制铠甲的上等材料,绝不能不能轻易放过。
奚欢和娄锐都有绝招,其他的十二个小阵中,天鹰宗的弟子就没这么幸运了。
暴怒的野人,突然以万夫不当之勇,用锋利的爪子,插进布满阵法的房柱中,奋力往上爬。
房柱上的阵法击中野人的身体,野人身上噼里啪啦闪烁起火光,浑身的长毛燃烧起来,野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火球,火球从二楼的窗户上爬进去,里面传来了天鹰宗弟子的惊叫声。
随即,四层楼房的小楼,最下层的房柱忽然断裂,整个楼房往下塌下去,‘轰’一声巨响,上面的三楼,四楼把一楼和二楼一起压扁在了下面,黑色的烟雾升腾了起来。
这是二楼守卫的弟子,丢卒保车,同归于尽的手段。
轰然的倒塌声惊动了‘直升机’上的南宫翎,于廉和汤遂甘,他们都听说过这个,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亲眼目睹眼前的这一幕。
面前的楼顶上闪烁出了红色的光芒,这是小阵遇袭,二楼失守,再也无法猎杀野人的标志。
几乎是同时,又有十座小阵的屋顶闪烁出了红光。
这十一栋小楼中幸存的弟子,飞快地翻出窗口,向着最近的小楼冲了过去。
垮塌的小楼中野人的尸体,按照以前的经验,野人退走之前,必然会把尸体连同丧命的弟子全都挖出来,一起扔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