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不禁更是奇怪,道:“少夫人真会说笑,您没出嫁前,也是河东柳家的小姐,怎么就能成了丫环?”
“这到底怎么回事?”柳翠儿闻言,发现跟小荷说不明白,又立即转向刘元丰问道:“你就算真想娶我,也没必要急着四处宣扬吧?还捏造事实,什么成婚一年多,我就才认识你一天。”
刘元丰摇头笑道:“你真是糊涂了,我们都认识十年了,怎么才是一天?”
“都跟你说梦里的不算了,你怎么老提?”柳翠儿不由急道。
刘元丰道:“我也说过了,我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不信你问小荷。”
小荷闻言,立即接过话向柳翠儿含笑说道:“没错,少爷和少夫人确实是已经认识十年了,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就成亲结成了夫妻,不知多少人羡慕!”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柳翠儿闻言,立即明白并不是小荷忽然糊涂了,而是根本就脑子记忆出错了。而这当然也无需多怀疑,肯定是刘元丰搞的鬼。
刘元丰见状,只是向她一笑,也不回答。
小荷闻言,则是慌忙向她摇手头道:“少夫人你别误会,少爷什么都没对我做,小荷也不敢对少夫人不敬!”
“我不是说这个,是……”柳翠儿说到这里,忽然不知该要怎么跟小荷去解释。因为她发现,自己就算解释,也根本解释不明白,小荷根本不听她的,对她刚才所说的那些,也是半个字都没信,只相信其自己所以为的。而其所以为的,明显是被刘元丰所篡改的记忆。
最后她无奈一叹,气呼呼地过来一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瞪着刘元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事干吗弄乱小荷的脑子?”
“少爷没有,少夫人你相信我,少爷真的没有对小荷做任何事。”小荷在旁闻言,直接慌忙跪了下来,带着哭音地求道。
柳翠儿闻言,不禁既无奈又生气,转头瞧了小荷一眼,以“少夫人”的口吻吩咐道:“行了,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我跟少爷说会儿话!”
“是,少夫人。”小荷闻言,立即领命,又偷偷地看了刘元丰一眼,便起身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待小荷一出门,柳翠儿又立即向刘元丰质问道。
刘元丰举杯喝了口面前的茶,笑道:“没什么,就是你看到的吗!”
柳翠儿不禁生气道:“你就为了要向我证明梦里的事是真的,就非要搞乱小荷的脑子?你这么做,不觉着残忍吗,等于完全抹掉了她之前的记忆与生活?”
刘元丰笑道:“抹掉就重新活吗,她之前活的也并不算很好,现在说不定更好。”
“但你没权利做这样的事,怎么能随便乱改别人的记忆?”柳翠儿仍是愤愤不平地气道。
刘元丰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笑道:“我有权利做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我就可以做。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规定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柳翠儿闻言,不由得心头凛然,身子一震。刘元丰这句话虽说得很平静,语气并没特别加重,但她却感觉到了一种肆无忌惮的霸道,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如果没有任何的规矩能束缚他,那岂着他性子乱来,岂不是会让闹翻了天去。
她一时什么。
刘元丰又对她一笑,道:“好好当你的少夫人。”
柳翠儿刚听过这句话后,还没多想什么。但之后,她很快就明白了刘元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她下来见到的这个别院里的所有下人、丫环、护院武师包括管事等。任何人见到她,都是跟小荷一样的表样,全都会对她恭恭敬敬地行礼,喴她作“少夫人!”
而除此外,所有的人也都对刘元丰忽然恢复了正常,没表现出任何奇怪惊讶的地方。好像刘元丰就是一直正常,这是很平常的事,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
后来她还单独叫过小荷,向小荷详细询问了关于刘元丰的记忆。发现按照小荷的记忆,就是刘元丰从小都一直正常,没有过任何痴傻的时候。而关于这点,也是其他别院内所有人的记忆。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其中也包括他们俩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成亲的事。
只是一夜之间,所有人的记忆便都被篡改了。若不是柳翠儿坚信自己很正常,也没记错任何事的话,她简直都要怀疑,是自己不正常记错了。
当然,除了她外,也还另有两个佐证。便是刘元英与其那个侍女小莺,刘元丰放过了这两人一马,并没把她们的记忆也改了。
但两人在发现了这回事后,也是不禁跟她一样,有些感到深深的恐惧。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又是怎么才能做到,完全是她们无法想象的。而且一觉睡起来,就发现周围所有人的记忆都变了。她们所以为的,不再是她们以为的。所以人跟她们的记忆与看法全都不同,这也是种更深的恐惧。就像一觉醒来,自己被全世界给抛弃孤立了似的。
这当然都是刘元丰做的,面对刘元英的质问,他也没有半丝讳言,坦然承认。
至于如何做的,当然是昨晚他潜入了所有人梦中,利用入梦控梦之术,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他们只记得他在梦中所呈现给他们的记忆,也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