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足矣让时间抹平所有的狂热,那个开启十星神狱的男孩也仅仅是茶余饭后偶尔拿来感慨和叹息的话题。
今天贫民窟显得异常热闹,除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生死狱外,这里还迎来了一个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贵客,斯巴达的城主来了!而柳河东今天反常的没有去赌场,躺在原本属于儿子的床上想着什么,这时那扇破旧不堪的门缓缓打开,一身白色军装的青年走了进来,这个人自然是白发,没有随从只身一人站在门外,“方便进来吗?”
因为柳涵的事让白发内心始终残留着一丝愧疚,这个好赌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说话,或许对自己还有很深的恨意吧,毕竟是自己把他的儿子亲手送上了生死狱。
“今天不是开启生死狱的日子吗,怎么,白发大人有空来我这个破地方?”柳河东也没有起身。
在白发看来他的举动也在意料之中,这两父子的脾气还真的很像,只不过想起那个在他面前神情自若的男孩,此时的白发眼神中透过一阵片刻的茫然,随后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罐茶叶放在了屋内唯一的矮桌上。
“去年这个时候他教的我,冬饮普洱,夏品龙井,我特地叫人送来地,你帮他尝尝。”随后抬头仿佛为了克制自己地情绪深吸了口起,便转身快步离去并没有回头。
今年的生死狱开启依旧很是热闹,有了去年柳涵和冥老这样地表现,今年观众对生死狱寄托了比往年更高的期许,这个期许不光来自观众,还有联邦政府!
主席台第一排足足五个位置,白发坐在了右侧的一角,按以左为尊的传统,不难看出已经晋升为中将的白发在这里的排序是最靠后的。
两个二星中将,两个三星上将,但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那把特制的宽椅上,一个肥胖的白发老头端坐其中,与其身份不符的是这样庄重的场合还不忘啃着右手上的鸡腿,地上更是散落了一地的骨头,要不是肩上五颗令人肃然起敬的军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这个胖老头便是第六军团的军魂人物---裂天。
“白发啊,这怎么还不开始,还有啊,叫后厨再端点鸡腿上来。”说实话他对生死狱根本没什么兴趣,十星神狱?那哪是想看就有的。
只不过去年第二军团对白发的态度极为不满所以今年向总部请求派人来参加生死狱的观典仪式,而且据说派了个大人物来压一压白发,毕竟第二军团与第六军团不和的事也是人尽皆知。
但不巧被这个胖老头知道了,二话不说也没跟总部报批自己带着人就来了,后来结局也很戏剧化了,第二军团那个大人物在得知眼前这个胖老头要来的消息后,便以身体不适推掉了此次行程,而今天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第六军团的军官。
“大人,快了。”白发对这个一直袒护自己的副军团长自然不会有什么架子。
随后今年的七个头花也是陆续踏上了问灵台,不过并没有发生奇迹,最高的不过也是六星狱,与往年相比也算正常,只不过去年实属夸张才让大家的期望值无限提升,头花结束后,按道理军方的高层就要陆续退场了,但出奇的是主席台没有人起身,原因很简单,中间的那位被白发叫裂天的胖老头睡着了。
是的,睡的很熟,嘴里还叼着半截鸡肉,滚圆的肚子有节奏的起伏着,看的两旁的上将一脸尴尬,但又不敢冒然叫醒他,于是就这么一直干坐着,白发看着广场中一个个身影似乎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台下那个让自己请喝茶的少年,一时间也未打算离开。直到一声钟声划过天际。
“咚!,咚~~”接着又是一声,白发眼中满是震惊,因为当年他从生死狱出来也是伴随着这个钟声,世人都称之为往生钟,他的八星狱六十四响钟声。
随着一声声钟声的回荡,看台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这自然也惊醒了熟睡中的裂天,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本能的搅动着嘴把半截漏网之肉送入口中,直到钟声敲到六十五响后白发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豁然起身,因为他知道超过六十五就意味着只有那个男孩了,十星神狱---百鸣往生钟!
伴随着最后一声钟声久荡在天际的同时,一道白光从天划落,耀眼的使人张不开眼。等人们再看向广场后,那里已经多了一个看起来邋遢的清瘦少年,他回来了!这个人自然便是柳涵。
“他。。。是他,啊~~快看啊,真的是他。”
“这,这不是去年的那个小子吗,妈的我就说他不会死!”
“他回来了,他真的闯过十星神狱了。”
一时间广场上各种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最后化作漫天欢呼,仿佛就是在迎接他们斯巴达最伟大的英雄。
凝脂片刻后,白发似乎平复了心情,轻咬着嘴唇:“欢迎回来。”随后右手握拳重重地靠在了左胸上,随后整个广场上所有的人都做出了这个姿势,这是代表联邦政府最为崇高的礼仪。行礼对象一般是自己极为尊敬地人,在军方的正式场合上一般给予制敌凯旋地英雄。
柳涵抬头看着白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白发努了努嘴,显然是让他跟中间那个可爱的胖老头打个招呼。柳涵也不含糊一个标准的军礼:“敬!格鲁希尔上将。”
裂天也是一愣,话说能叫出他名字的人还真不多,不过片刻出神后便爽朗的大笑起来,肚子也随之微颤:“好!好!”
其实一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