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月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这类特异修炼法门的信息,想来许久,她倒是还真的想到了一种类似的,只是那种法门太过惊悚,她却不敢相信唐星河亦或是唐荆棘有那种能耐。
看到唐汐月的表情,唐芙蕖知道她肯定是有所猜测,当下面容沉凝得说道:“汐月,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
“鼎炉夺舍。”唐汐月悠悠得道出了四个字,不过面色却十分的难看,犹疑之色很重:“虽然说性情交替,与江湖中秘传的鼎炉夺舍十分的相近,可是唐星河堂堂一个天境武人,如何会被自己的一个弟子进行夺舍。”
为什么这么说呢,其实很简单,原有道行高深的老妖对人夺舍,一般都会选择一些天资不凡,且本身实力不太落后于自己的载体鼎炉,如此一来他们可以获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希望,二来先前自己苦修的毕生修为都可以转嫁到鼎炉的身上,日后也方便了使自己境界提升更快几分。
唐星河虽然资质很不错,但是按唐芙蕖所说,随着唐荆棘出任戒律堂二代首席以后,这师徒二人便经常一起闭关,也是从那时起唐星河的性子开始渐渐变化,唐荆棘原本的暴戾也逐步平息下来。那时候的唐荆棘虽然实力在同龄人中可以称得上不俗,但却远远达不到唐星河的水准。
唐星河修过至尊气,原本功体气海就要比其他武者宽广,真气质量也是更加凝实,若想保留己身十之八九的功力,他最少也要寻得一位初入天境的武者做为鼎炉。
夺舍之法在彻底完成之前,彼此之间的心魂命魄是不会有转移的,也就是说前期除了修为的传递外,彼此之间的性情不会发生冲突。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唐星河的修为似乎没有转入多少给唐荆棘,倒是将心性进行了调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也是不合鼎炉夺舍的常理之处。
唐芙蕖在屋中缓缓得踱了几步,神情有些复杂,半晌也没有说什么,似乎是在想着有些事要不要同唐汐月讲。
唐汐月也不着急,默默得等待着唐汐月的回应。有着鼎炉夺舍,她所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或许唐星河,唐荆棘并没有涉及这种妖法也未可知。
终于唐芙蕖还是开口了,她似有意似无意得压低了声音:“你的猜测十之八九是没有错的,只是我们怀疑的是,唐星河与唐荆棘一早便已经完成了夺舍。”
“什么!”唐汐月震惊,已经完成夺舍,那怎么可能,完成夺舍之后必有一方被献祭,怎么可能两个人都活着。夺舍成功与否,有一方肯定会因为修为枯竭,血气败尽而亡故。
可这会儿的唐星河,唐荆棘似乎一点问题也没有。
唐芙蕖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鼎炉夺舍原本为道门玄功妙法脱胎而成,咱们修的武道与天工道,对道门玄功了解不多,但就表相与我们的推测来看,唐星河与唐荆棘似乎是仅仅只交换了心魂,其余的并没有进行转换。”
“那这样岂不是唐荆棘轻易得了唐星河的一身天境修为,这看起来却是谁夺舍了谁呀?”
“若是假设成立,他们双方之间应该是达成了某种的协议。唐荆棘虽然得到了天境的修为,但是唐星河的身体,年纪实在是太大了,恐怕终此一生,再难有分毫的精进。
就我对过去唐星河的了解,这是一个在武道上极其有野心,也异常执着的人,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在至尊之路上一困十数年。假设他看中的也就仅仅只是唐星河天资卓绝的年轻体质,也未必不会舍了修为,从头来过,再创巅峰。”
“可唐荆棘呢?他会同意吗?”若是设身处地得去思考这个问题,唐汐月觉得自己是肯定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虽然可以一步登天,但也几乎是一步就交出了自己一生的选择权。
直接从青年迈入了老年,就算身怀天境武道修为又有如何,还不是得一步一步得走向死亡,无论是生命的长度和宽度,都被舍弃了。
唐芙蕖摇了摇头,显然是也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总之汐月,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留意小心唐星河与唐荆棘这对师徒,这鼎炉夺舍是咱们的猜想,倒也未必就真的是如此。但是这些年戒律堂处处透着诡异,至少在你羽翼丰满之前,不要去涉足那里,更不要试图去与其对抗,知道吗?”
唐汐月想了想,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芙蕖师姐我知道了。”
唐芙蕖见唐汐月将自己说的话听了进去这才放心下来:“汐月,你修成了至尊真气,虽然眼下你仅仅只是玄境巅峰武者,但凭借着厚重的至尊真气,你已然可以与地境武者一战。但是此道有利有弊。所谓至尊,每每要突破境界,都比之寻常武人困难千百倍。观你气象,倒是已经逐渐步入玄境圆满,即将进入地境。可这进入地境以后可就是举步唯辛了。当年唐星河便是在地境时开始修炼至尊气,最终在地境一困就是十几年,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说想劝你放弃,而是提醒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唐汐月心中苦笑,要说心理准备,自己一早就已经有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感知,她要犹胜于外人。眼下她的气府气海早已经拓宽了不知道多少,其中流淌着滚滚的醇厚黄金液,有如金浆一般,这倒是至尊气浓缩到极致的表现,而这些金浆,每多修炼出来一滴,那都要消耗极大的心血,往往修出一百缕金色真气,也无法凝聚成一滴金浆,要做到圆满突破,实在是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