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钟小婉已经被治好伤势,没什么大碍时,申不易明显流露出了一几分轻松的神色,不过随后如何面对来找自己算账的两个姐妹则成了让他为难的事。
如果说面对的只是普通的女孩,或许哄骗一下,再不济有失风度的威慑一下也就完事了。可眼前这两位是谁啊,一个是名动长安道的女捕头,而另外一位虽然准确的身份还没有掌握,但是单凭其唐门在籍弟子一个身份,在整个大唐中原江湖那还不是要处处高人一等啊。
“两位姑娘,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查清楚,绝对不会让小婉凭白无故受这委屈。”申不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生怕露出一丝破绽被眼前这两个不一般的女子给看破。
穆兰微微冷笑:“这有什么难查的,寒钟谷中不会有人对小婉出手,能够伤到她的人恐怕除了钟谷主,还有她的师傅以外,就只有你申师兄了。如果不是谷内之人所为,眼下倒还真有几个值得怀疑的目标。”穆兰将矛头毫不犹豫得对准了那支昨日来到寒钟谷的镖师身上,要对付这些家伙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而且也得在这种事情上逼一逼申不易,他的心志坚定,如果不让他松动一下,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事情,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听到穆兰要去找那一行镖师的麻烦之时,申不易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拦了上去:“穆姑娘,这事儿出在我寒钟谷,又是小婉的身上,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还请你们稍安勿躁。”
穆兰冷哼一声,此刻再不给申不易留一点面子,伸手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申不易,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申不易眉头一皱也似是动了怒意:“穆姑娘何出此言,为何要攻击申某。姑娘过多来是客,可不要做那喧宾夺主的不礼之举。”
穆兰伸手将钟小婉拉到身旁:“夺主?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这寒钟谷还是姓钟吧,什么时候轮到你姓申得来当家做主了。”
“穆兰!”申不易怒喝出声:“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寒钟谷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少插手!”
穆兰完全不理会申不易的情绪:“不易剑仙,来之不易啊,为了自己的野心,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都能舍去,这一点我穆兰是佩服的。但是你别忘记了,钟老谷主接了你的提亲,小婉便是你未过门的未婚妻,眼下她差点被人废掉武功,你自己不去为她讨还功道也就算了,还要阻拦我们姐妹行事,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钟小婉有些看不下去,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矛盾,不过却是被一旁的唐汐月拉住。
唐汐月当然知道穆兰眼下所用的是激将法,如果不把申不易的怒火全给激发出来,她们这一趟也就算是白跑了。
钟小婉低下头去,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她知道申师兄也是在忍辱负重,他想的是如何能够让寒钟谷上上下下的几百人活下来。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甚至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他明明知道自己是钟麟的儿子,可却仍然有违人伦得提出要取钟小婉为妻。这个男人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至于用些什么手段,他并不在乎。
申不易伸手按在了那柄老旧的桃木剑上,深深得吸了一口气:“你们究竟想要问些什么,都说出来吧。”他不是笨人,这戏演到这会儿,也是该摊牌了,他不可能真的放穆兰去找那十几个暗网天字乙等房高手的麻烦,如果那样局面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此前的多番经营也就都泡了汤了,到头来,寒钟谷还是要被屠灭,师傅或者说是他父亲的死也就没有了一点的意义。
穆兰同样也收回了自己的泼辣情绪,声音冷淡道:“怎么?就这样站在院子里说?”
申不易转身迈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唐汐月展开灵识,调动气机扫视了这屋子周围一百步范围内的环境,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窥视。想来是那些暗网的高手也不曾真的将这个不易剑仙放在眼中。
来到屋中坐定,穆兰也不拐弯抹角:“你以为你现在是在救寒钟谷是嘛,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够保下谷里上下几百条人的性命,保住你师傅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家业?”
申不易低敛眉目,一声不发,大脑却在快速得思考着这些问题,事实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然而取舍之间总有犹疑。
穆兰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暗网为什么要借血莲教之名重现人间!他们到底所谋何为,若是把你们寒钟谷交到这张暗网的手中,结局又会变成什么样,这些问题你可曾有过思虑。”
申不易双手叠于身前,两根食指交勾,彼此拉扯着。
“申不易,你行走江湖的时日也不短了,甚至比起我和汐月都要长。难道你看不出这背后的阴谋?你不觉得你是在一步一步将寒钟谷推下一个万丈深渊嘛!”
终于申不易开口了,他松开了交勾在身前的手指,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得望向穆兰,唐汐月,最后落在钟小婉的身上:“知道是阴谋又怎么样了?你们谁觉得我们寒钟谷有能够做些什么?
没错,近此年来寒钟谷发展的很快。特别是有钟璃师叔这样一个武道天才在这里,说不定再有个十年,等她成就天境武者的一日,我们寒钟谷还能够成为长安道首屈一指的一流宗门,可是那又如何,我们面对的不是宗门势力,而是暗网!你们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