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是这么跟她讲的,每天要对病人做抚触,就如同对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让沉睡中的病人的末梢神经可以早于他的中枢神经兴奋起来,将这一点点的兴奋,从末梢神经,传达到中枢神经系统。
“就好比是用打火机去引燃烟花一样,末梢神经就相当于是引线,先点着了引线,火苗就会从引线上一直传递下去,最终点燃烟花。只不过,烟花的引线可以很快点燃,而人的神经系统,需要不断地刺激才会把这种外界的信号放大,放大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去引燃中枢神经,让病人清醒过来。”医生这么告诉她。
可是,毕竟苏凡和覃逸飞的关系在这里摆着,这项工作苏凡没办法去做,是护工每天在做着,而现在,病房里只有苏凡自己,而覃逸飞已经马上就要醒来了,她想要自己试一试,让他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了,几乎是冲进了病房的。
一番快速的检查之后,主治医生对紧张焦急的苏凡说:“恭喜恭喜,他已经快要醒来了!”
“快要?难道他的手指在动,眼皮在动,还不能醒来吗?”苏凡问。
“四肢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说明他的身体神经系统可以正常反应。同时,他的眼球在快速的运动,算是进入了我们正常的睡眠过程。根据睡眠中脑电波、肌电波及眼球活动的变化,睡眠周期由非快速眼动周期和快速眼动周期组成。非快速眼动睡眠又分为浅睡期、轻睡期、中睡期和深睡期4期,然后进入快速眼动睡眠期。所以,您不用担心,他很快就要醒了,很快了。”医生说着,脸上也泛出喜悦的神色。
快要醒了吗?逸飞?
“好,好,那,那我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我跟覃叔叔他们说。”苏凡忙说道。
主治医生便立刻去联络治疗组的成员,连夜开会来讨论覃逸飞的病情,出现了如此巨大惊人的进步,参与治疗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松了口气。
远在回疆首府乌市的霍漱清,在和妻子结束通话后,坐在床上开始睡前阅读,准备等会儿就休息。
门上,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他问了声。
家里除了他,还住了好几个人:秘书李聪、孙敏珺、警卫员以及家政保姆,而可以在夜里敲门的人,只有李聪和孙敏珺两个人有这个权利。
“霍书记,是我。”李聪的声音传来。
霍漱清下了床,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李聪和孙敏珺两个人都站在门口。
“怎么了?”霍漱清问。
“霍书记,部长的电话——”孙敏珺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霍漱清。
霍漱清一愣,接过手机。
曾元进要找他,可是为什么电话是打在孙敏珺的手机上的?
难道说,事情已经——
霍漱清赶紧拿起手机,给岳父拨了过去。
“漱清吗?”曾元进的声音传来。
“是我,爸。”霍漱清道。
门外,孙敏珺拉上了霍漱清卧室的门,和李聪站在门外走廊里等着。
“我刚刚去开了个会,还没到家。”曾元进道,“我先跟你说一下,你做好准备,可能马上就有人要去找你了。”
“他们已经在弹劾您了吗?”霍漱清问。
“嗯,泉儿的辞职信,我看到了。”曾元进道。
霍漱清听见了岳父的叹气声。
“现在是不是该把曾泉叫回来?”霍漱清道。
“如果不是颖之在他身边,他可能已经被带回来了。”曾元进道。
这么快吗?
没有首长的命令就这样动手了?
“他和孙小姐一起回京吗?”霍漱清问。
“调查的人今天晚上刚去了泉儿那边,要把他带回京配合调查,颖之直接找了首长,他们两个就没有回来。”曾元进道,“在刚才开会的时候,那边直接把现场问询的画面传了过来。”
“曾泉怎么说的?他也说他辞职了?”霍漱清忙问。
物证已经被拿到,这要是人证,当事人直接承认这是辞职,那么,曾元进包庇曾泉、违反组织用人规定的罪名,就算是彻底落实了。身为吏部尚书,这个罪名,足以毁了曾元进的前途!
曾元进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他倒是没说,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霍漱清愣住了。
“他们让他看了辞职信了?”霍漱清问。
“看了复印件,泉儿也没说那是他亲笔写的。”曾元进道。
曾泉不开口,也好过他承认或者否认,这一点,霍漱清是很明白的。
不开口,事后还有反转的机会。一旦开口了,不管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都是麻烦。
可是,现在把辞职信翻了出来,不管曾泉自己怎么说,只要笔迹勘验就知道是他写的了,他的证词,有或者没有,基本没什么用了。
霍漱清原以为对方会和曾元进讨价还价一番,起码在摆上桌面、在上会议之前先和曾元进做一下交易,可没想到会这么快,直接放上了会议。
这么迅速又狠的招数,那是完全不给曾元进喘息之机的做法。
“漱清,我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这一关,这件事,我会尽量不去牵扯到你们。你自己也要多多小心!”曾元进道。
“爸,您有什么打算?”霍漱清问。
“首长和我谈了下,他的意思是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