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凡道:“人只能活一次,好好珍惜上天给你的这个机会,好好爱自己,爱你的家人。”

说完,刘主任轻轻拍了下曾泉的肩,对苏凡道:“我要下班了,孙医生会照顾你。”

“谢谢您,刘主任。”苏凡道。

老医生走了出去。

苏凡望着一旁坐着的曾泉,她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肩膀微微耸了几下。

她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曾泉赶紧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泪,转过头看着她。

“怎么了?”他忙问。

“你,没事吧?”她问。

他笑了下,道:“没事,刘主任总是喜欢这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他批评起来会没完没了。”

苏凡还没有开口,他小声说:“其实是唠叨,啰嗦,是不是?”说着,他不禁笑了。

看着他强作轻松,苏凡问:“刘主任说的那个病人,是不是——”

曾泉望着她,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是我妈,没错,是她。”

他这么回答,苏凡的心头不禁一痛。

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不禁微微用力了一下。

曾泉知道她的意思,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微微笑了,道:“她得的是卵巢癌,和很多人的癌症一样,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在她发现得病之前,她一直都生活在一种很压抑的感情世界里,得病之后好像变得轻松了一样,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她和我爸的感情不好,可她还是一直在努力想着去爱他,最后逼得——”

“对不起!”苏凡道。

苏凡知道,是因为她母亲的出现才让曾泉的母亲这样——

曾泉摇头,道:“都过去的事了,她的个性太要强了,她爱我爸,所以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结果——”

不就跟他和希悠一样吗?

“我妈一直都在写日记的,所以这些事,我都从她的日记里看过了。她说,是她的病情让她改变了,是病情让她原谅了我爸和你妈,是她的病让她决定支持我爸和你妈在一起。”曾泉道。

苏凡望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迦因——”他叫了她一声,苏凡静静望着他。

“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好吗?你不只是有霍漱清,还有我们,更重要的是,还有你自己。要是没了生命,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幽幽地说。

苏凡闭上眼睛,泪水流了出来。

“霍漱清,他,他恨我,他不会原谅我。”她说着,擦着脸上的泪。

曾泉拿着纸巾轻轻给她擦着,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他和你说了?”

苏凡摇头。

“那就不要这么想,你又没有听他说,怎么就——”曾泉道。

“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根本不接,他,他就是恨我,他——”苏凡道。

“他恨你?”曾泉道,苏凡点头。

“不要瞎想了,可能是他很忙呢?他的工作,你知道很忙的,不可能你每次打电话他都会——”曾泉解释道。

“我知道现在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苏凡摇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你要养好身体,就算霍漱清不接电话也没关系,你身体好了,就去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去质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你现在这个身体,吵架都没法儿赢的。”曾泉劝道。

苏凡擦着脸上的泪。

“你知道吵架最关键的是什么?就是气势,你现在这样子,哪有半点气势?连大声喊都没办法做到,还怎么用气势吓住他?吵架最高的境界就是,不怒自威,知道吗?”曾泉说着,故意摆出一个架势,像是大公鸡一样的架势,苏凡不禁破涕而笑。

“真是个傻丫头,鼻涕都出来了。”曾泉道。

傻丫头!

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霍漱清。

霍漱清——

兄妹两个人在病房里没一会儿,罗文茵就赶来了。

“迦因,迦因,你怎么样?”罗文茵拉着苏凡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看看她有没有事,一脸担忧。

“我没事,刘主任让我明天去北戴河疗养几天。”苏凡道。

曾泉起身,道:“文姨,您坐。”

“谢谢你,阿泉,”罗文茵道,“真是,真是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怎么——”

罗文茵说着,不禁双眼迷蒙。

“文姨您别担心,迦因她没什么大事,去疗养院好好住几天,心情好点就没事了。”曾泉道。

“今天麻烦你了,阿泉!”罗文茵望着曾泉,道。

曾泉摇头,道:“我爸他打过电话了,他没时间过来,明天迦因去疗养院,我送过去。”

“你是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忙?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别让家里这些事影响你了。”罗文茵道,“明天,呃,我去吧,我明天好像没事。”

“没关系,文姨,我送。迦因安顿好了,我就回去上班,我已经请过假了。”曾泉道。

见曾泉如此坚持,罗文茵也只有不再劝了,曾泉这么对苏凡,她真的已经非常感激了。

“迦因,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妈让李阿姨给你准备?”罗文茵问。

苏凡摇头。

“北戴河那边已经冷了,等你从那边待几天,妈带你去三亚吧,咱们去那边住些日子,天气暖和,也舒服点。”罗文茵道。

苏凡只有点头。

看了曾泉一眼,罗文茵对女儿道:“我和阿泉有点事说,先出去一下。”

说着,罗文茵就起身了,曾泉也知道罗文茵肯定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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