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组成的林海深处,坐落着一间小木屋。
屋内。
“都告诉过你,那小**武功很高,要小心再小心,你不听,非要玩险的,吃亏了吧……”风四娘一边将萧十一郎手上的绑带一圈圈解开,换药,一边抱怨道。
“行了,大姐,都过去两天了,还埋怨我,再说了,就你那武功,谁在你眼里武功不高?”
“你什么意思?嫌我武功低?你找那武功高的合伙去。”风四娘说着话,报复似的将刚缠上的绑带狠狠一系,疼得萧十一郎龇牙咧嘴。
“另一只手。”
萧十一郎乖乖将另一只手递上,这回是固定夹板。
全程不敢还嘴,老实至极。
没办法,两天前夺割鹿刀失败,他确实要负主要责任,如果不是他一上来弄险,以为只要碰到割鹿刀,以他的功力,抢到手应该不难,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接连失利。
倒不是说自大或是没听见去风四娘的劝告,而是风四娘的武功实在和他相差太多,风四娘眼中的高手,你能指望萧十一郎也当做高手?
何况,萧十一郎也并没有不重视李杨,在看到李杨隔空摄取后,立马就将李杨的重视程度提高,更是以一手受伤,来换取接触到割鹿刀的机会,这何尝不是他对李杨的重视?换做旁人,他岂会行此险招?
却没想到李杨的功力竟高到,能与他抗衡。
顶尖高手和顶尖高手也是有区别的。
像杨开泰,无疑属于顶尖高手中垫底之流,李杨则属于前列。
萧十一郎觉得自己已足够重视李杨,他自觉武林中能对自己造成麻烦的不出十人,还没正式交手,他就已经将李杨当做其中之一,交过手才发现,不是之一,而是第一……
之后战斗频频处于被李杨压制的状态,以及最后的夺取割鹿刀失利,都与他这份重视不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对风四娘的抱怨,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了。
“梆梆。”敲门声忽然响起。
这再普通不过的敲门声,落在风四娘和萧十一郎耳中,却像是巢穴中正在休息的动物,猛然警醒。
要知道这里可是郊外野林,隐蔽偏僻,除了他二人外,根本没有第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
狡兔之窟,岂能告诉他人?
那么来人的身份,显然就值得深思了。
风四娘和萧十一郎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皆是充满疑惑,而后不约而同的迅速行动起来。
萧十一郎站起,几个无声的大步,躲到门后,冲风四娘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风四娘从床底翻出五枚飞镖,左手紧扣,背在身后,保证不论遇到任何危险,都能第一时间发射出去,才走上门前,右手拉开门。
立时,一张熟悉的脸进入眼帘。
李杨!
这厮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风四娘二话不说,左手一出,准备好的五枚飞镖,全部射了过去。
萧十一郎紧随其后,从门后闪出,一脚朝李杨踢去。
“铛铛铛铛铛。”
五道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这自然不可能是射中李杨身体会发出的声音,他又不是铁打的。
只见李杨手抬起,手里抓着一个黑色长条布袋,那五枚飞镖此刻便插在布袋表面,那金铁交击声,便是飞镖击中布袋里的东西发出的声音。
“割鹿刀!”风四娘低呼出声。
虽然没有看到布袋里的东西,但是她瞬间就能断定,那布袋里包着的,一定就是割鹿刀。
风四娘想通这点时,萧十一郎的腿击已经越过她,踢至李杨眼前,腿风吹得李杨额前刘海狂舞。
李杨却没有动。
萧十一郎心里暗道奇怪。
“呼。”
李杨手中包着割鹿刀的布袋,突然像是吹气球般快速鼓胀起来。
萧十一郎瞳孔一缩,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惊呼一声不好,竟放弃了即将要踢中李杨的腿击,转身,出手,十分蛮横的推了风四娘一下。
风四娘没想到萧十一郎会这样对待自己,措手不及,惊叫着,脚下蹬蹬蹬的不受控制的倒退,最后,后背撞在木屋墙壁才停下。
“混小子,你敢……”风四娘张口就要发脾气,却见萧十一郎在推开她的同时,自身也没闲着,此刻已经闪到一边,靠在门板后面。
几乎是同时,
李杨手里包着割鹿刀的布袋膨胀到最大,“嘭”的一声炸开,在四射飞溅的破烂布块中,同时飞出五道寒芒,因为同时射出,破空声融为一道,异常刺耳,呈开花状,向四面爆射。
“钉!”
“嘭!”
……一道寒芒射穿木质墙壁,一道钉在地上,一道打碎了桌上刚给萧十一郎换药时盛药的瓶子,一道钉在木板上,一道射中风四娘头顶,十分惊险的穿过她盘起的头发,钉在墙上。
风四娘吞了吞口水,顾不上整理散落垂下的头发,回头看了眼射在墙壁上的寒芒,那不正是自己之前,用来射李杨的飞镖暗器嘛。
“踏、踏、踏……”
李杨缓步跨过门槛,走入屋内,一步一步,格外清晰,令风四娘一颗心不由紧紧提起。
李杨进到屋内,看了看屋内四周的摆设模样,“小了点,不过挺雅致的,早知道你住在这枫树林里,上回我就不必急着进城,在你这里借宿一夜了。”
“给你借宿,我住哪?”风四娘心里忍不住腹诽一句。
萧十一郎从门后走出,“这位兄弟,都过去两天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