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狡猾,居然拿李霞她们当枪使。”无艳无视地上的李霞等人,只看着屋内的情儿。
“可她们却死在你的枪下,你才是最狡猾的。”情儿话中满是讽刺意味。
无艳毫不生气,朝情儿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情儿问道。
“自然是罗刹牌,这不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嘛。”
“我们事先说好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牌,你的钱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倒是门后藏着的那些长枪埋伏,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无艳摆摆手,“好了好了,都这个时候了,就没必要装蒜了吧,你觉得我还会给你钱吗?”
“你不守信用。”情儿骂道。
“守信用的女人,在这个世道是活不好的,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能站在这里?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凭守信用?我若是守信用,现在早就被杜同轩抛弃在街头,沦为乞丐了。”
提起杜同轩,无艳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到现在,她还清楚记得,杜同轩那副畏李杨如虎的样子,李杨都没有再来找过他,他居然就要吓得离开京城,尤其在听到李杨大闹峨眉山的事情后,更是终日惶惶,铁了心要走。
不仅要走,还将自己的地盘、宅子、一应家当全部变卖,折合成容易携带的钱庄票据,要只身远遁江湖,女人、仆人、手下全都不要了。
好歹也是京城一霸,胆子怎么会小到这种地步?
无艳太失望了,对这个男人彻底失去信心,与其被杜同轩抛弃,流落街头,她干脆就伙同外人,杀死了杜同轩,那时候的杜同轩已经遣散了手下、变卖了家当、孤身一人就要离京,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被无艳有心算无心,十分轻易就得手了。
而她所联合的外人,就是银钩赌坊的蓝胡子,所以事后,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蓝胡子的女人,甚至因为杜同轩那笔钱,而得到蓝胡子的格外重视宠信,蓝胡子很多连李霞这个原配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她却都知道。
可以说,继杜同轩之后,无艳再一次翻身了。
值得一提的是,李杨来银钩赌坊兑钱那天,曾进过无艳的房间,无艳就躺在床上休息,李杨就坐在屋里和蓝胡子对峙,两人中间只隔着一道床帐帷幕,却阴差阳错的没有撞见,直到今天,李杨和无艳都不知道这件趣事。
情儿摇头,“我不明白,你我的交易,互惠互利,你得罗刹牌,我得钱财,谁也损害不到谁的利益,你为什么偏偏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死,你得到罗刹牌,我死了,你得到的依然还是罗刹牌,杀我无益,不杀亦无损,何苦来哉?”
“你居然还不明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无艳手指轻卷鬓间垂下的一缕头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你之所以不明白,是因为你的心太小,只盯着钱,以为拿着罗刹牌,就能换得足以一生无忧的财富,却不知,我想要的,远远不止罗刹牌,银钩赌坊、黑虎堂、西方魔教、钱……我都要!
如今,李霞等人已死,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夫人,蓝胡子一死,我便又成了银钩赌坊和黑虎堂的主母,哈哈,看看你那样子,你还不知道吧,蓝胡子和飞天玉虎是一个人,这件事,就连李霞这个原配夫人都不知道,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
现在,我再杀了你,罗刹牌也归我了,而且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只要我耐下心,等到下月初十,去到昆仑山大光明境,就是西方魔教的教主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无艳得意的放声大笑。
“到那时,财富权势,俱入我手,没有人能再骑在我身上,也没有人敢再威胁我,李杨算什么?你要是不识趣,还敢来找我麻烦,我就大手一挥,号令数万教众,直接杀了他!”
情儿面色悚然,“你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女人中很有野心的了,一直瞧不上任何男人,包括已经上过床的李杨,可现在和无艳一比,立马成了小女人。
以前明明只是一个流离失所,连一万两都要为之拼命的失意女人,为何会爆发出这么大的野心?
“人的野心是会越长越大的。”
无艳看着情儿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话说了这么多,我看你也没有要主动交出罗刹牌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动手来取。”
“你自己来取?”情儿突然一反常态的大笑起来,而后自己伸手扯下了自己的衣服,丢向无艳。
衣服落在无艳脚下,就盖在李霞等人的尸体上,被尸体上的鲜血浸湿。
无艳丝毫不在意血液污浊,弯腰捡起情儿的衣服,一番翻找,脸色骤变。
“罗刹牌在哪?”无艳一把丢掉手里的衣服,朝屋内的情儿质问道。
情儿双手大张,形成一个大大的人字,让赤条条的身躯彻底暴露在无艳眼中,大笑,“你自己不会看吗?”
无艳看了。
看得十分清楚。
那yī sī bù guà的身体上,哪里有罗刹牌的影子。
显然,情儿根本就没把罗刹牌带在身上。
“你把罗刹牌藏在哪里了?”无艳失算,刚才的得意,此刻就像是打脸一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情儿反问道。
形势逆转。
主动权已在她手中。
情儿威胁道:“立马给我让开,我今天要是走不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看见罗刹牌,不仅如此,我还会告诉西方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