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协助......
他竟然要申请席琳的协助......
不可以,她不同意,她不能让席琳进入警局,她不能让她在世人面前露面!
“我做的决定,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郎司真从她煞白的脸色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你可以去和你妹妹叙叙旧,如果还有多余的时间,把这几起案件的关联捋一遍。”
他提醒道:“记住,什么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席墨的脸色越发难看。她从来都知道郎司真讨厌自己,跟着他这么多年,原以为他心中的芥蒂已经消除,接纳了自己,没想到......他终究还是那个郎司真,从来都没变。
从办公室出来,席墨径直朝着临时关押嫌疑人的房间走去,离房间尚有两米,脚步却停了下来。
房间里传出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让她害怕。
席琳坐在椅子上,两手拍打着桌面,嘴里有气无力的喊着:“郎队长,王八蛋,放我出去啊,我又不是犯人,你这是非法拘禁知道吗?我还有......五具尸体没化妆啊,耽搁了工钱你付啊?......”
席墨不敢上前去,她怕看到那张脸。她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郎司真将卷宗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总觉得两起案件之间缺了一环,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实在找不到蛛丝马迹。
直到执勤的警员敲门,告诉他席琳还关在房间里,闹下去事情不好收尾,他才想起来席琳的存在。
他决定亲自送她回去。
毕竟无故关押,是他滥用了职权。
深夜一点,席琳已经趴在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反而和席墨有些像,不过两具相似的躯壳里,装的却是不一样的心肠。
他没有急着叫醒她,而是拿来一床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坐在一旁思考,寻找被他遗漏的关键信息。
十一月,月夜寒凉。席琳尚在梦中,浑身发抖。
“不要......不要......姐!”
她猛然惊醒,浑身打了个寒颤。
“好冷......”她条件反射的裹紧毛毯,反应过来却是一愣。
哪里来的毛毯?
目光移向一侧,望见盯着自己的郎司真。
“我要告你,王八蛋,非法拘禁!”
“见到席墨了?”
两人同时出声。
席琳沉默。
“没有,”她的气焰灭了,裹着毯子靠在桌面上,“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见我。”
“没当上刑警,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两个字怎么写?”她笑道:“你会觉得遗憾,是因为你没有选择另一种职业和生活。我现在很好,入殓师,不用和活人打交道,没有危险,工资还比你高。”
“确实是,”郎司真自嘲的笑笑,脸色随即变得严肃,“不好意思要打扰你的生活了,侧写师,席琳顾问。”
“你,你做事都不问问别人的意见吗?”席琳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逼近郎司真,“我说你们警察怎么都这么自以为是?你很厉害吗?”
郎司真无奈的耸耸肩。
“就是太差劲了才会需要你。”
“呸,不要脸!”
“要脸就是不要脸,不要脸就是要脸,”他笑道:“我笃定你会感兴趣,江南区第一起......连环杀人案。”
她很讨厌郎司真眼中流露出的莫名其妙的欣赏,她和席墨不同,她不需要这种东西,她不需要认同。
可是,她得承认她有些心动。
“你先说说看。”
瞪了郎司真好几分钟,她终于妥协。
“谢谢。”郎司真舒了一口气,叫警员拿来了两起案件的信息。
“第一起,案发时间10月7日,死者许言,江南二中高三学生,17岁,机械性窒息死亡,被发现脱=光衣服挂在二中校内南坡的槐树上,树林里全是落叶,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的脚底涂抹的盐酸氯丙嗪你已经知道了。
另一起案发时间10月28日,死者潘瑞,16岁,江南二中高三学生,死因溺亡,死亡前曾服用氰化钾,口袋里有关于犯罪案件的日记,左手掌心纹有小士兵。”
郎司真一边说着,将尸检报告及证物鉴定递给她。
“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提问。”
席琳曾经是警校传奇,主修犯罪心理。郎司真没有见过她,却早已听过她的大名。虽然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她最终没有从事警察这一职业,但郎司真相信,她的能力毋庸置疑。
她和席墨不一样。
接过案件资料,席琳的眉头渐渐紧皱。
扒光衣服挂在树上,落水前的氰化钾……他很恨?
她觉得很闷。警局里封闭的房间,空调里源源不断吹出的热气,都成为她压抑的缘由。
不对……不是她压抑,是照片传递出的压抑。
“是不是缺了点什么?”她突然出声。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郎司真答。
“我是说,两起案件之间是不是缺了什么?”
郎司真一头雾水。
“这样说吧,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一起连环案?”
“图案,相同的图案,许言脚底和潘瑞左手上有相同的小士兵。”
“仅仅因为这个吗?”席琳自顾的喃喃:“太跳跃了……中间一定还有什么……”
“中间?”郎司真的情绪忽然之间变得激动,他攥着拳头,豁然道:“中间还有一起案件,死者同样是江南区二中的学生。”
席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