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家,傅子初看到阮明已经处理好一切,褪去了外袍在他家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傅子初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阮明刚刚做完手术不久就这样睡在他的沙发上,多少细菌,一想到自己的卧室被那个女人弄得要重新清洁一遍,刚刚买东西因为那个女人遇上窘迫的事,这会又觉得他整个屋子都要消毒一遍,一天下来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当然,炮灰就是眼前那个睡觉的人。
傅子初把手上的东西全部砸在阮明的身上。
阮明做完手术刚睡下不久,突然就被一堆东西砸的生疼,醒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罪魁祸首,他的情绪也爆发了。
阮明指着他大骂:“傅子初,你有病啊,我被你夺命call来帮你做事,做完事还要给你揍,你发什么疯?”
傅子初没有理会他,坐到一旁干净的沙发上,拿起报纸看,淡淡道:“拿起那件衣服帮那个女人给我收拾干净,拿起那一套床上用品把我的枕头床单被子通通换掉,并且给我把卧室打扫干净,接着给我把大厅尤其是你刚刚睡过的沙发消毒一遍,最后就是把你自己清理干净,看在你劳心劳力的份上借你一套衣服,不过不用还我了,还有换掉的东西顺便帮我扔了。”
傅子初有条有理的指挥,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也被弄脏了,连忙回房间拿一套衣服去浴室里换掉。
阮明听的目滞口呆,对着傅子初的浴室门大骂:“傅子初,你混蛋,当我是保姆啊,你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会照顾啊,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跟你说,我不干了,妈的,不知道我已经累个半死了。”他怎么忘了傅子初有恐怖的洁癖。
傅子初的声音从浴室里悠悠的传出来,“不干是吧?很好,现在可以滚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已经被我拉入黑名单了,以后什么阿猫阿狗要你做什么心理咨询,不要来找我,不送。”
阮明简直气的要跳起来,他这个可怜的娃,以前总是压榨傅子初帮他处理一些自家母上大人介绍给他的女人,现在遭报应了,他不得不服从,拿人手短。
阮明把衣服床单那些交给护士让她帮卧室里的小姐换,顺便避开伤口清洗一下身体,而他苦命的帮傅子初消毒屋子,等护士帮那位小姐打理好后,他又去清理消毒卧室,收拾好后打发护士走并带着垃圾去扔,这时候他已经筋疲力尽,大汗淋漓,还要去洗个澡,穿上傅子初的衣服,神清气爽的出来才可以在沙发上歇歇,喝口水。
休息好一会后,阮明幽怨的看着悠然自得看报纸的傅子初,欲言又止。
傅子初无视他怨妇一样的眼神,敌不动他不动。
阮明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那女人哪来的?还中枪了,还好没有伤到重要位置,失血严重,要是抢救晚一步,估计就一命呜呼了,她是你女朋友?”
一天之内,三个人了!三个人问他是不是女朋友!他的忍耐限度也是有限的,直接甩了个刀眼给阮明,丢下三个字,“不知道。”
无辜中枪的阮明,不明所以,不知道?不知道哪来的?还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阮明自讨没趣,他不肯说的,用枪指着他也问不出什么,然后他转移话题,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女人,一副经历世界大战的样子,她身上细小的伤痕应该是从什么地方滚下来被石头或者树枝划伤的,来历不明的女人你也敢带回家?不会是什么罪犯或者被仇家追杀吧?这样你就麻烦了。”
“不是。”傅子初言简意赅。
“嗯?”阮明好奇的等待他的话。
傅子初右手五指放在膝盖上轻敲道:“她身上有两把手枪,两把刀,国家对枪支都有严格管理的,一般人不会持有枪,而她的枪似乎是特定的,出自某个黑道大家族,国内能够持枪的大家族不外乎就那几个,加上她细皮嫩肉和身上的气质,所以不是罪犯,她食指第二关节外侧有厚厚的茧,拇指内侧也有,这是握手枪必定经常会摩擦的地方,她从小就练过枪,应该是家人为了预防家里有什么变故不能保护她,她能自保,这样从小被保护着的深闺大院的大小姐,不会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不可能被仇家追杀,最有可能是她自己从家里逃了出去,而且很秘密的,除了自家人没有人知道,在逃亡过程中应该很顺利,所以才会放松警惕被有心人跟了都不知道,她逃跑家人肯定会知道,然后一定会追捕她,那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应该是等她甩掉追铺她的家人才跟上她的,不然根本没有机会可以伤到她,然后在打斗的中,中了枪滚下了山坡,那人以为她这么必死无疑就没有再追杀了。”
阮明不解:“你说她逃跑很秘密,只有她家里人知道,那为什么又会被有心人追杀?”
“外人是不可能那么快就收到消息的,一个人决心逃跑,一定会拟定一个滴水不漏的计划,而且不会被人轻易察觉,而她逃跑不久家里人就知道,只能说明她家安全系统很严谨,很难有人闯入或闯出,所以她逃跑时应该有人协助她才能顺利逃出,至于为什么会被有心人追杀,这么说你应该很清楚。”
“有内鬼?”阮明诧异的捂住嘴巴,心想这女人不简单啊,说不定是个麻烦,“子初,看起来那个女人是个麻烦,你不怕给自己遭惹祸?”
“这不是我要管的事,如果当时我不救她,她就会死,我不能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等她伤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