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的脸色似乎终于变了,她的眸光微深,原来除了想她死,还要证明她就是那晚那个偷听的人。
果然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见夏璃没有反驳,纯阳看她的眼神慢慢变得尖锐起来。
太后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去:“那就搜!”
“好。”夏璃往前站了一步,她面纱外的眉目坚定,顿了一下,她一字一句的开口:,“若是在我的小库房什么都没有搜到,这次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有人诬陷?”
说到有人的时候,她的目光从张贵妃的身上一晃而过。
张贵妃皱了皱眉,太后已经发话:“自然可以。”
这个时候再出声反驳显然是不明智的,纯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冷笑着就要开口,幸亏张贵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衣袖,制止了她。
太后便在这个时候,若有所思的撇了纯阳一眼。
张贵妃的眸色微变,对面的夏璃已经似笑非笑的朝她看过来:“娘娘,请吧。”
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瞬间盈上张贵妃的心头。
红姑扶着太后起了身,张贵妃敛去心头的异样,跟在太后的身边。
夏璃和纯阳依次跟上,元妃和初云就落在了最后。
一众宫人随行。
到达上阳宫的时候,没有人留意到最后面的初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夏璃看了元妃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后者朝她淡淡一笑。
顾嬷嬷领着一众宫人迅速的过来接驾。
太后摆了摆手,偏头看向夏璃。
夏璃往前站了一步,面纱外的眉目镇定,她交代顾嬷嬷:“嬷嬷,将小库房打开。”
顾嬷嬷一下就想到了上次在库房里看到的那些物件,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又迅速的敛去了。
她躬身应了一声是,动作麻利的取出小库房的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大门。
库房里的光线很黯淡,樟木箱子的气息迎面而来,纯阳立刻就嫌弃的皱了眉头。
宫人动作迅速的掀开库房墙壁夜明珠的幕布,众人的视线这才明亮起来。
太后率先进了库房,眉眼沉沉的环了四周一眼:“带刘禄进来。”
张贵妃点头,宫人们立刻将刘禄推搡进来。
夏璃轻轻一笑,随后进来:“你们可要好好搜。”
那个搜字,她微微的加重了语气。
纯阳从她的身边过去,直接瞪了她一眼。
元妃神情复杂的走进来。
刘禄冷笑了一声,快步朝库房深处的暗房走去,他边走边向太后解释:“回太后娘娘,这些年,奴才每次送东西过来都是将东西送……”
他说着打起帘子,目光看向里面时,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他的脸色立刻大变,也顾不上再说些什么,整个人迅速的跑了进去。
太后的脸色一沉,快步过去。
张贵妃从刘禄的反应里已经觉察到不对劲,连忙跟了过去。
纯阳随后,夏璃和元妃就落到了后面。
“怎么会这样,那些东西呢?明明在这里的啊,绣锦那……”
刘禄脸色慌乱的四处查找,可这间暗房拢共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他顿时急的喊了起来。
眼角余光撇到太后的身影,刘禄连忙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张贵妃的脸色终于变了。
到了此刻,太后沉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立刻就发作起来:“贵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的嗓音里已然已经带上了一丝怒意。
张贵妃立刻跪到地上:“回太后,是臣妾一誓话。”
一句话就将自己从诬陷里摘的干干净净。
夏璃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声,张贵妃好手段,她慢悠悠的进屋,撇了一旁脸色难看的纯阳一眼,丝毫不介意火上浇油:“怎么,找到了吗?”
听到夏璃的声音刘禄像是回过神来,立刻开口:“禀太后,一定是长公主杀了碧莲后,怕事情败露将东西都藏起来了,奴才建议彻底搜查上阳宫!”
太后终于怒了,还未开口,男人沉怒的嗓音已经从库房外头传了进来。
“放肆。”
众人的脸色一变,一抹明黄却在这个时候进入到众人的视线。
除了太后,狭小的暗房里立刻跪了一地。
皇帝沉着脸色与太后见礼,太后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摆了摆手。
皇帝径自扶起夏璃和元妃,也不叫起,冷冷的目光落到了张贵妃的身上:“朕让你协理后宫之事,你竟然连璃儿都容不下!”
一句话就坐实了张贵妃的诬陷。
张贵妃的脸色立刻一变,她敛去眼底的寒凉,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皇上明鉴,臣妾怎么会容不下长公主呢?此事是臣妾一时失察,臣妾愿意接受处罚。”
“母妃。”纯阳震惊的喊了一声。
此刻却没有人理会到她。
夏璃的眼底掠过一丝冷蔑,她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也不出声。
皇帝就冷笑一声:“好一个失察,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就卸去协理后宫的权利,降为张妃。”
张贵妃的身子一颤,她没有想到皇帝会罚的这样重,落在地面的手慢慢的收紧,咬了牙磕头谢恩。
纯阳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父皇,您不能这样处罚我母妃,她只是一时受人蒙蔽了。”
皇帝稍霁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太后一脸不悦的开口:“堂堂贵妃,这么轻易就受人蒙蔽,这个贵妃的位置不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