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在前面走,张枫在后面跟着,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出了王府。
一路上之间徐增寿左拐右拐的饶了好几个圈,搞的张枫都有些迷糊了,这位四少爷怎么对北平城这片地方这么熟悉,他这位王府宿卫统领都不知道这房屋之间的错乱小巷,他徐增寿竟然不迷路,不过张枫显然不是六子那样喜欢多嘴的人,你带你的路,我跟我的,反正等到了地方自然一切都清楚。
两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后巷口,看着两侧高高的院墙张枫暗自琢磨,这里着实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一前一后巷子口一堵,除非来人会飞檐走壁,不然都是瓮中捉鳖的局面,自个儿要记住这里,说不定以后就用的到呢。
此时张枫还没有意识到他马上就要成为这一处绝佳埋伏地点的第一位中伏者了,眼见着徐增寿停了下来,张枫也立刻止步,静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既然地方已经到了,徐增寿也就撕开面皮了,转过身定这张枫狠狠地说道:
“张枫啊张枫,你说你你一个小小的总旗,就算是沾了我姐夫的光爬到了宿卫统领的位子也不过是正五品的武官,还是王府属官,不能封爵拜将的一类,可以说前途到顶了,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的小妹这般牵挂,每天朝思暮想的看着北边!”
“真的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曦儿真的每天都在想我?”岂料张枫的关注点全然和徐增寿想的不一样,当听到徐增寿说出曦儿每日朝思暮想的时候张枫很是激动,差点没高兴的跳起来。
少男怀春啊,猛然间得知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如此哪还不飘飘然,哪还有心思关注其他的问题,什么有没有资格,管他呢。
他张枫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又岂能是这点阻挠就能让他放弃的,更别说徐增寿了,现在张枫的心情澎湃之下让他直面徐达都有这个胆子,当然了,也就是现在,可能用不了一刻钟这股子热血的劲就得消失的一干二净,但现在不还没有消失吗,所以不管徐增寿此刻说什么对于张枫来讲都跟屁话没什么两样。
“张枫!”实在是受不了被无视的徐增寿猛地大喊一声,指着张枫的鼻子说道:“你不要忘了!你是从武当山上下来的!你是个道士!清规戒律之下难道你还能如此放肆!”
徐增寿早就将张枫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洪武十三年从武当山上下来,入军籍报年龄十六之数,前十六年一概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武当山之人,而武当山上都是些什么人?道士啊,这就是徐增寿准备对付张枫的第一手。
本以为张枫听到这话会一脸的呆滞最后痛苦不已,但现在的场景显然不是徐增寿预料之中的啊,对面的张枫反倒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徐增寿表示绝对没有看错,那眼神就跟自己看路边精神失常的叫花子一样。
瞬间一股怒火直冲心头,这个气啊,他徐增寿添为国公府四少爷,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什么时候被人瞧不起过,那些平辈的人哪个不佩服他徐增寿,哪个不是被他收拾过。
现在张枫这般模样简直是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火攻心气急败坏都不足以表达他此时此刻想要将张枫痛扁一顿的心情。
可徐增寿生气之余还有这意思疑惑,自己都将张枫的老底掀出来了,这道士的身份也解开了,怎么张枫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自己的情报出错了不成。
“徐四公子啊,是谁告诉你从武当山上下来的都是道士的啊,我武当一脉虽是全真派但我是俗家弟子,师傅早就说过娶妻生子全无顾虑的!”
张枫笑眯眯的对徐增寿说道,这时的他很庆幸当初清虚子师傅没有将他录入全真道册当中,那时他还小,还因为这是和自己的师傅闹过别扭,现在想来清虚子师傅全是为了自己好啊,不然真要是做了全真一脉的道士那曦儿怎么办。
“我……你……这……”徐增寿被张枫这话憋得哑口无言,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但显然这火气肯定是又大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仁义了!你自己不识相不自量力想要染指我的小妹,身为哥哥的我为了她着想也只能如此了!”就在张枫以为徐增寿没话说时候却只见他强压下自己心头怒火,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话听来张枫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了,这地方刚才自己还想说是埋伏的绝佳之所,现在看来徐增寿也不是真蠢啊,两手准备并行,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也不知他请来的是什么人,这狭小的巷子一对二可有些不好施展啊。
“徐盛校尉请出来吧!”随着徐增寿一声高喊从张枫背后的巷尾转身走进来一人,正是魏国公府的校尉徐盛,他和徐增寿两人一前一后堵住了整条小巷。
别以为徐增寿只是个花花公子,他手底下要是没两下子怎么可能在京城纨绔之中有那么高的地位,那都是他用拳头打出来的,现在这位徐四公子要为他的小妹掏出自己好久不曾施展的拳头了。
可徐增寿没看到的是张枫脸上那古怪的神情,就是在他喊道徐盛校尉的时候,张枫脸上便浮现出了那似笑似非笑的表情。
徐盛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到了张枫身边却全然没有动手的意思,脸上同样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和张枫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
这一幕落在了徐增寿的眼里,到了这时候他还看不出来可就真的是傻子了,明显自己家的统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