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习武场上,明镜先生正给弟子们讲解苏氏剑法,他讲完,对苏湛说道。
“是。”
苏湛接过剑,走到场中,旋即按照苏氏剑法开始舞剑。
苏湛舞剑,每一个动作里都透着凌厉,咄咄逼人,杀意满满。
明镜先生看着他舞剑,轻轻摇头。
“明镜先生,好了。”苏湛舞完最后一式,说。
明镜先生收回剑,说“苏湛,你这次示范里,有一些问题。”
“先生请直言。”
“你的剑,杀意太重。”明镜先生自己示范了一下,动作飘逸。
苏湛笑着拱手道“明镜先生,剑乃杀人之器,若是没了杀意,那和舞木棍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苏湛。”明镜先生摇头,说“剑乃君子之兵,一把剑,能够折射出其主人的秉性。君子之剑,剑意应当正气浩然。你杀意太重了,偏离了苏氏剑法的本意。及时改正,莫要误入歧途。”
苏湛不解,反驳道“可是,剑不用来杀人,光是正气浩然,有何用?”
“苏湛,你是苏家人。苏家历代守护凡界,苏家弟子当心怀天下,因此,苏氏剑法应当刚正不阿。你此等剑走偏锋之势,是歪曲了苏氏剑法。”
苏湛撇嘴“我心中没有天下,凭什么我这么练,就是歪曲了苏氏剑法?”
“哎,你……”明镜先生脸色稍沉,最终挥挥袖子,叹气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多说你,你自己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吧。”
是夜,东方枂打坐运功,睁开眼后现苏湛不在,便走出了房间。
“湛?”他在院中寻找,四处不见苏湛,抬头一望,原来人在房顶。
东方枂的境界是聚灵七层,已经掌握了一些轻功,几步便登上了房顶。
“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看见苏湛一个人在月下饮酒,便问。
“东方啊,来,坐。”苏湛转头看见他,也是一笑,说道。
东方枂在他身旁坐下,苏湛递给他一个酒壶,两人碰了碰,然后喝起来。
“呼……”烈酒入喉,东方枂呼了口气,问道“今日,为何那样对明镜先生说?”
“没什么,我只是不服他的说法而已。”
“湛,苏氏剑法本就如此……”
“可我心中本来也就没有所谓的天下。”苏湛看向东方枂,说。
“我不喜欢自己这个苏家弟子的身份。”苏湛狠狠喝了一口“我从小就被看作一个异类,仿佛所有苏家的弟子都是循规蹈矩的,就只有我无法无天。他们明面上和我关系好,其实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管他的,我才不屑和他们为伍。反正在苏家,我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在意的人。成年礼之后,我就出去历练,鬼才待在这里。”
两人的酒壶碰在一起,东方枂轻声呢喃“湛,你觉得,这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苏湛摇摇头,抹了把嘴边的酒渍,指着天边那一轮银盘,说“我只知道,不管这世界是什么样的,我苏湛的道,我苏湛自己来走,不需要其他东西插足!”
“自己走……”东方枂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似有一缕莫名的光芒。
“湛。”他说“你知道么,我并不喜欢仙修。”
苏湛转头,问“为什么?”
东方枂深吸了一口气,说“这要从很早开始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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