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一愣:“几、几位长老,你们是什、什么意思?这上面的图案,是、是从岛主玉牌上拓拓拓、拓下来的?”
白长老冷哼一声:“自然!你少耍花样,早点交出岛主玉牌,我们还可能放你一马!”
陆羽笑了:“白、白长老,我不知、知道你是真蠢还、还是装蠢,若是装蠢还、还好,若是真蠢,那心、心心念念的想把你扶、扶上大长老之位的白尊武,不、不是死的太冤了吗?”
“你!”白长老气得怒发冲冠,向前一冲就要动手,但他刚一动,张旭便一闪身到了陆羽的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而一旁的墨长老也伸手拦住了他:“等等,听他说两句。”
“还、还是墨长老明事理!”陆羽轻咳一声:“关于我拿、拿没拿岛主玉牌的事,我、我就不废话、话了,我若是真拿了岛、岛主玉牌,又怎么会蠢到在在你们面前炫、炫耀?我、我只说些有用的东西。”说完这话,他理了理思路,便将自己纵身跃下山海阁后发生的事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
尽管只挑重要的说,但还是让已经变成口吃的陆羽费了些力气。
当他说道林曦的名字时,周围的人们纷纷神色一变,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而当他说道山萦出现之时,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惊呼声……
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完,陆羽便停了下来,再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一方面是因为有些累了,另一方面也实在没什么必要。于是他直盯盯地看着面前的几位长老,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这一次,一向刁难他的白长老变得哑口无言了,他紧皱着双眉,满脸苦思冥想的神情,似乎在怀疑些什么。另外的三位长老也是默然沉思着,最后,还是墨长老开了口,缓缓地说道:“陆羽、陆少侠,你说的这些话的确不像是能编的出来的,十年前林曦中毒,山萦被逐之事,有些细节我们都不太清楚,今天倒是从你这里听到了,不过只有一点……”
墨长老踟蹰片刻,才接着说:“你说鉴真大师是为了钱才与他徒弟辩秀同流合污的,这样的言论未免太瞠目结舌了吧?有什么证据吗?”
“我们可以找到鉴真大师让、让他自己说明!”陆羽理所当然地说。
但墨长老却摇了摇头:“若是真如你所说,鉴真大师是个见利忘义之人,那他大有可能因为更大的利益转向你这一边啊!我们又怎么敢相信他?”
“这……”陆羽显然没想到这点,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在此时,一声响亮的佛号在人群外响起:“阿弥陀佛!这件事老衲自己来解释就好!”
佛号声一起,站在那个方向的人们便似乎被佛号声中的虔诚所打动,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双手合十的鉴真便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来到了几位长老的面前。
陆羽顿时面露喜色,但鉴真的第一句话却又让他目瞪口呆。
鉴真转头瞧向他,十分严肃地说:“陆施主,老衲只是缺钱,并不是见利忘义,你就算已经口吃了,刚才也应该跟他们争辩的。”
然后,他才转头瞧向墨长老,微笑道:“墨长老,我说这样一件事吧,有一个乞丐,他快要饿死了。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说,你只要按我说的,在特定的街上乞讨一圈,无论讨到什么,我都愿意用十两银子跟你换。你觉得这个乞丐算是歹人吗?”
“当然不算!”墨长老肯定地说:“他所做的不过是日常做的事情,而且又是为了生存,自然不算为恶!”
“这样就好!”鉴真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老衲与这个乞丐,区别也不大啊!”
一听这话,人们纷纷露出不解之色,但没等他们询问,鉴真便接着说道:“老衲此生的追求,便是东渡日本,这件事比老衲的性命还要重要,而东渡日本缺什么?最缺的便是钱。这时候辩秀对我说,让我来一趟眠龙岛,也不需要听他的什么命令,只要凭着本心行事,便能替我解决金钱的来源。这件事若是换成你,诸位,你们会不会答应?”
鉴真说到这儿,人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认同的神情,不少年轻弟子还忍不住地点起了头。
扫视了一眼人群,鉴真又接着说:“若是老衲早就知道辩秀所谋者竟如此之大,就算是再给我十倍的钱,老衲也绝不会来。相反,若是当年墨长风真的是杀害前任大长老的凶手,老衲也不会因为陆施主的一些财帛便口出胡言。老衲对于佛祖还是有真正的敬畏之心的,这一点,我想在老衲跳下山海阁搭救陆施主时已经证明过了。”
此言一出,人们立刻纷纷点头,看向鉴真的目光也由之前的怀疑变回了原本的崇敬。
只有陆羽在心里暗唾了一声:“大师您真能扯!你又不是笨蛋,辩秀请你来的时候能不知道他要搞猫腻?你没想到他野心这么大倒是有点可能。”但一想到鉴真最后的那段话,陆羽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没有鉴真,他早就摔死在山海阁下面了。
几位长老的神情也没有了怀疑。四个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几句,便侧过身来,同时面对着洛淼与鉴真等人。
斟酌了一下言语,白长老走上前来:“几位,看如今这事情的发展,我们可能真的是被人耍了。但墨长风毕竟犯了岛规,至少他偷盗龙啸刀之事确凿无误,不能就这样不管。几位先说说,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张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扭头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