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可可最先反应过来,冲到丧尸面前,一脚踹开了丧尸,随后一刀斩下丧尸的头。
“爸!爸…”蛟罄冲到蛟利国面前,蛟利国此时因剧痛而脱力,倒在地上,手护住碗口大的伤口,却不敢触碰,看到自己的女儿,蛟利国强忍住剧痛,抓着女儿的手,眼神悲凄。
“小罄…女儿…”他的嘴唇都在颤抖。
“爸,我在,我在,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蛟罄哭道。
“喂!他要变异了,快闪开!”琅可可大喝一声,吓得别人迅速往后退,生怕此时的蛟利国变成丧尸,抓到自己。
琅可可去拽蛟罄,却被蛟罄推开。
“你走开!呜呜呜……”蛟罄冲琅可可喊道。
“你…”琅可可急道。
童桦蹲在蛟罄身旁,看了下蛟利国的伤口。
“说吧…你爸爸的意识,应该还能撑两分钟…”童桦说道。
“童桦,真的没办法了吗…”蛟罄哭道。手忙脚乱的擦拭着不断从蛟利国脖子里涌出的血液。
“…我…没有办法,第一次见到人被病毒感染的时候,她只是被咬伤小腿,五分钟内就被病毒迅速腐蚀了…现在…病毒不像刚爆发时那么凶猛,但…”
童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蛟罄的父亲,难逃一死。
“小罄,听我说,我要死了…”蛟利国努力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蛟罄的眼泪不断流下,看的众人心塞不已。
“小罄,别哭…爸爸没能耐,保护不了你了,你妈妈要是知道,肯定骂死我…”蛟利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疼痛和鲜血却让他的笑容有些凄惨。
“自从咱们重逢到一起,这一路上,净听你说那个童桦的事了,你是不是…”蛟利国说道,看了看旁边的童桦。
“别说了,爸,别说了,我帮你止血…”蛟罄哭着,却只是用手擦拭着蛟利国不断流出的血。
“童桦…你叫童桦对不对…”蛟利国问道。
“……是。”童桦说道。
“你很厉害,是个好小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保护蛟罄,她,她是个好女儿…”蛟利国说道,眼神中满是乞求和期待,他在尽一个父亲最后的职责。
“我…好,我保护她,尽全力。”童桦说道。
“谢谢,谢谢…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你答应了吗…”蛟利国问道。
“……是,我答应!”童桦说道,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平淡,而是一种坚定,这是童桦第一次以坚定的语气说话。
“好,好啊!那就杀了我吧,我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的,求求你,快点,不会让小罄很为难的,她一直都很,都很懂事,对吧,好女儿。”蛟利国笑着说,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是极为不舍。
“爸,不会的,不会的,别说话了,别说了…”蛟罄说道。
“啊!热,有火,有火!快啊,好疼,求你了!”蛟利国痛苦的喊道,语无伦次。
他感觉到一股灼热感,从伤口开始,迅速蔓延到全身,这是病毒正在侵蚀身体的症状,贪婪的病毒,在尽可能的吞食营养…
“爸!爸你怎么了,怎么了!”蛟罄惊呼道。
童桦扔下刀,将蛟罄拉起,看了琅可可一眼,琅可可会意,举起刀,却落不下…
“杀人吗…我…”琅可可面对着一个将死的伟大父亲,犹豫了…
“放开,放开我…童桦,求你了,别杀…别动手,求你了…”蛟罄哭道,挣扎一下,却是将头埋在童桦肩上,不敢再面对……
嘭——
童桦一手捂住蛟罄的头,一手拿着一把手枪,结束了蛟利国的痛苦,一枚滚烫的弹壳,落到了地上,这是现在唯一的声音……
他死了,死的毫无价值,但他的模样,却深深的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他死时,还带着微笑,目光还对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的,是欣慰……
爸——
蛟罄放开童桦,转身扑向自己的父亲。
“别去了……”童桦却抱住蛟罄,他知道,病毒此时已经遍布到蛟利国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蛟罄再靠近他。
“那有瓶喷雾,别让血腥味散发出去。”童桦对琅可可说道。
琅可可上前,一掌打在蛟罄后脑,哭声戛然而止。
“知道了,你照顾她吧……”琅可可说道,捡起童桦刚才扔到一边的苍蝇药,对着满地的血液喷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童桦抱着蛟罄走上阁楼,走过李树影身边时,扔下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走!我往哪走,等等,等等!”李树影大惊失色,如果他被赶出队伍,那结果只有一个,在这个危险遍地的世界,自己一个人,随时会被那些怪物撕碎。
童桦像是没听到一样,径直走上阁楼。
“喂!”李树影回头看向众人,所有人皆是一脸漠然,刚才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王子力,你说句话啊!”李树影说道。
“…你走吧,刚才的事…没人会接受你了……”王子力无奈的说道。
“你!大师,大师你是出家人,求求你,帮我说句话,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不是以慈悲为怀的吗?再说,赶我走也不能让那个大伯活过来不是吗?啊?”李树影看向身穿道袍的老道士。眼神中满是期望。
“施主,你用他人的性命来保全自己,本是错误,但现在童桦小友肯放你离去,已是宽恕,望施主速速离去,众怒难犯啊。”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