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走过去开了门,蛟罄正满脸羞红紧张,一看到门开了,立刻就推搡着童桦进来。
原来,这一个个房间的隔音虽然不错,但经过尸肉强化,听觉敏锐的蛟罄还是听到了那些“不言而喻”的声音。
一路忐忑,捂着耳朵跑到了童桦的房间。
“童…童桦……你们在做什么啊……”
蛟罄首先看见了面色潮红的莫潇潇。
“额……我们…我们刚实验了一下彼此的战斗力,潇潇她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不惧二级丧尸和尸恐了……”
童桦难得撒了个谎。
脸不红。
心不跳……
话说,童桦发现自己还真有演戏的天赋啊…
蛟罄狐疑的看着童桦,说道:“真的吗…”
童桦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嗯…”
童桦极为心虚的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童桦总觉得,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哦……”
蛟罄手指拨弄着衣角,眼神中写满了三个字。
我不信……
“蛟罄,有什么事吗?”
童桦开口道。
“可可姐还在哭…童桦,你去看看她吧。”
注意力总算回归到了正轨。
童桦叹了口气,对身后的莫潇潇说道:“潇潇,你先休息吧,我先去看看可可。”
“嗯…”
莫潇潇乖巧的躺进了被窝,答应了一声。
蛟罄心中却是有些醋味。
潇潇…
可可……
这称谓,好亲近的感觉……
直到童桦拉着蛟罄走出了房间时,蛟罄才回过神来,羞涩的看着两只手牵在一起,扭捏的跟在童桦身后。
好在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已经渐渐停止,童桦和蛟罄来到了琅可可的房间。
蛟罄打开了房门,屋里床上有一团鼓起的被子,想来就是琅可可了。
琅可可蜷缩在被子里,有些闷,她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睡觉,现在,却捂在被子里,眼睛无神的睁着。
琅魂死去的打击,让琅可可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出去……”
感觉到门打开了,琅可可在被子里低声说道。
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
“可可,是我。”
童桦说道。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滚开……”
“……我……”
童桦不会安慰人,但看见琅可可这种状态,心里也是不怎么好受。
“老爸他说的对,这不是游戏…会死人的……会死的……”
琅可可哽咽着,童桦没有走,他知道,琅可可现在需要一个人倾诉。
“每天都在死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可能保证不了能一直保护你,但,我愿意为你去战斗,就像今天一样…”
“……你出去……出去啊,呜呜……”
琅可可哭着,用被子捂着眼睛,好让自己的眼泪不至于花了脸。
“呼…好好休息吧……”
童桦转身欲走,可还没走出门,就听后面一阵叫喊。
“我让你走你就走啊!你给我回来!回来……呜呜……”
回头看去,琅可可已经掀开了被子,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一双眼睛怨恨生气的盯着童桦。
童桦快步走了过去,把琅可可抱在怀里。
这似乎是童桦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琅可可把脸埋在童桦胸前,放肆的大哭着。
“呜呜呜……”
“老姐没了……”
“老爸也走了……”
“呜呜……”
“我成孤儿了……凭什么啊…为什么就剩我一个人了啊……”
“我不要他们死啊……呜呜呜……”
……
童桦摸着琅可可的头,静静的听着琅可可哭诉,不时的在童桦身上又打又咬……
许久,琅可可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渐渐小了下去。
童桦在琅可可的床边守了一夜,蛟罄陪着童桦守了一夜。
莫潇潇…也跟着一夜未眠……
……
“尖刀拔出鞘!炮弹压上膛!我们是祖国的热血儿郎……”
……
“大海里我们特别能吃苦,沙滩上我们特别能打仗!”
……
吴枭站在战场上,又吼了整整一夜的歌。
黑夜里,军炀山上……
只剩下他一个人。
熟悉的战友都走了,两次生死之战,他都活了下来,心里却比死还痛苦。
龙逸盘坐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听了一夜,手中抚摸着一支黑色的长笛……
……
冯责在这场战斗中死了,据后来霍凌说,他曾是狼牙里赫赫有名的全能王,一个代号叫“帅哥”的兵王……
后来,霍凌就总爱哼一首不知名的歌,听他说,这是冯责战死前一直在唱的一首歌。
只有短短的几句歌词,却能听出一段爱情……
就想冯责的生命一样。
短暂…
深刻……
……
本来上万人的军队只剩下不到两百,剩下的人决心要把军炀区重新建设完毕。
因为地下基地病毒泄露,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亡,但大多都是科研人员,被军炀区救来的幸存者,几乎没有多少人死。
军炀区经过统计,还有接近九万幸存者。
军人……
还剩下一百七十五名。
其中包括了从战场活着回来的三十四名战士。
没有人为他们授予荣耀……
也没有人能给死去的人一个墓碑。
我叫童桦……
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