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刀山脚下,莫文聪不禁头皮麻,阳光下,这刀刃闪闪亮,刀身上滴答答的流着鲜血。这刀山上插的可皆是吹可断的名刀,一个不慎可会身异处,没有点身法可是攀爬不上来。抬头瞧那‘未出鞘’,竟是不在那刀山上,莫文聪登时一惊,难不成此人已拿到‘仓雷竹棍’?
如此想着,便是朝那山顶瞧去,那竹棍依然稳稳插在那里,未曾有人动过。莫文聪心想:“这‘未出鞘’怎地不见了!不好!”刚想到这,忽觉背后冰凉无比,莫文聪登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只留得一撮被砍断的黑。
待得莫文聪再次现身时,瞧向那断之处,那‘未出鞘’正一手握刀柄,一脸笑意的瞧着莫文聪,冰冷冷的道:“不错嘛,能躲过我这一招的,不出十人。你倒是个十人之外的。”
说完这话,此人又朝天空叹气道:“多少年了,还未有人能让我出别的招。”然后,瞧他猛地低头,眼神如看死人般瞧着莫文聪,脸如阎王,道:“小子,且让我瞧瞧,那人的弟子究竟有他多少能耐!”
嗤啦声响,只见他拔出宝刀半寸,紧接着白光如烈阳般刺眼,一阵刀风起,血四溅。莫文聪却是眼眯上,如身处静镜。那远在香台的霍老瞧得那刀风就要近到莫文聪身前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莫文聪却依旧不动。
就在那刀风贴近他脸时,听得铮的声,莫文聪猛地往后滑去,一股气鼓在他胸口,教得他有些难受。瞧他运气之后,方才脸色好了些。再看那刀风,登时消了,留得满地刀痕。“刷刷刷”,那‘未出鞘’的宝刀已拔出一半,随之而来的刀光更是锋利、凶猛。似是伴有破空声。
三道刀光已是封死莫文聪的退路,左右后皆有一道,只得逼得他往‘未出鞘’那方走去。但莫文聪却是不依那人意,运气于棍,棍影成盾,随即刀光而至,铿铿锵锵,如铁匠打铁,杂人耳朵。
那刀光碰盾,刀势不减反增,莫文聪只得大喝一声,猛地送劲上去,方才抵住刀势。但他却是脸红气喘,额头是汗,双手抖动不已。没多久,他衣襟便湿。瞧那刀势不减,莫文聪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心中似有明意,便有了一招,瞧他双手反转,跳跃起来,使出棍风,与那刀光相碰,登时炸做一团,尘烟四起。
远处霍老瞧得此幕,不禁惊道:“‘破虏令’,这小子竟然能使出这招!真不愧是老帮主的弟子。”
那‘未出鞘’瞧得那棍风,也是一惊,心想道:“刀有刀意,剑有剑意,万物皆有其意,这小子竟然修出了棍意,难怪能将我的刀光毁掉。看来那老头收的弟子倒也不错,可惜了是站在我对面。此人定不能留,否则对朝廷可是大有不利。”
待得莫文聪使出这招时,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棍似是他的身子,这棍似就是他,他就是这棍。待得消去这刀光后,莫文聪一脸忌惮的瞧着这‘未出鞘’,此时他终于知道此人的可怕之处。到现在为止,他的刀还未曾全部出鞘,就教得他狼狈如狗。
而那‘未出鞘’并不等他喘息,这时他只想要他性命,便是听得唰的一声,他的刀,几十年来,第一次完全出鞘。登时,天似黑了,风刮起来了。听,似有雷鸣。再瞧那‘未出鞘’眼神如鹰,红如魔,凶如虎。他右手持刀,左手握鞘,那刀尖直指莫文聪。
那刀一出,莫文聪如临寒渊,从头冷到脚,教得他不禁打了个寒噤。莫文聪瞧着‘未出鞘’手中的那柄宝刀,身白如雪,长七寸、宽一寸。听得对方道:“此刀名唤‘冬’”
紧接着他继续道:“小子,说实话,我不得不欣赏你。自打那些人消失之后,多少年了,我还没遇到过能让我完全拔出此刀的人,或许你该荣幸你能死在‘冬’之下。”
莫文聪闻言,只是眼神紧紧的瞧着对方,不曾话语,只是双手更是把‘沉铁木’握紧了一分。或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也或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听得莫文聪道:“真啰嗦,来吧,且让我瞧瞧你有几斤几两!”
显然,武功厉害之人心性也是甚佳,并不会因为某些事情或某些话而受到偏激。听得莫文聪这话语,‘未出鞘’不曾回他,只是静静地双手握刀,眼神紧盯着莫文聪。
莫文聪一手运气,一手持棍,这棍此时紫雾缭绕。这刻,莫文聪只觉自己如兔,那人如虎。忽地,只见这二人同时相一个箭步踏出,嗖嗖两声,相冲而去。这二人身法已快如闪电,寻常之人已是瞧不清二人激斗,只得见那地上紫白相间,砰砰声乎,铮铮声响。
那若换成了霍老,却是瞧得他一脸担忧,只见莫文聪与那‘未出鞘’,转头间已是过了三招。但莫文聪却是招招被拆,处于下风。而那‘未出鞘’却是招招要命,一招狠过一招,专奔莫文聪命门而去。
瞧得莫文聪刚翻身躲过‘未出鞘’的下劈,还未站住脚跟,‘未出鞘’的掌劲便迎了上来。莫文聪急忙与之对上一掌,却是被他拍飞出去,落在那五丈之外,教得他脸色微白,气堵胸口。这一回合算是莫文聪落败。
只见莫文聪运气调理,一个翻身,抱棍在胸,脑中却是思量了起来:“刚刚使招时,总是尽力不上,似乎缺了点什么,害得自己露出了破绽,被这鸟人钻了空子。”低头瞧瞧‘沉铁木’,又瞧瞧那‘苍雷竹棍’,他似是明白了什么。
瞧得莫文聪收回了‘沉铁木’,‘未出鞘’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