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老叫花子右手伸出,站在不远处,朝跪在地上地莫文聪那微微一抬,同时道:“起来吧。为师一身穷困潦倒,也无什么可送与你的。但过了一会儿嘛,为师且送你一份大礼。”
而那莫文聪只觉身子不由控制的站了起来,瞧得老叫花子右手伸向自己,心知这是他所为,便是惊讶万分。听得那老叫花子说他自己穷困潦倒,瞧他身上装扮便是轻声嘀咕道:“看也看得出啦。”
又听得他似有大礼送给自己,莫文聪便是好奇,师尊能有什么拿得出来的,还说成什么大礼。便是开口问道:“师尊,这大礼是?”
老叫花子闻言,却作禁声手势,细声道:“嘘…它来啦。为师酒瘾已来,喝会酒先。加油哇,可是别丢了性命呀。”话语间,瞧他跳一步,身子前倾,身子一个旋转,双膝一曲,便是跳起,于空轻点,又是一跃,下一刻已是稳稳停在十余尺高的大树枝干上。话音刚落,他右手摸向腰间葫芦,“咗”的一声,拔出木塞,咕噜咕噜地喝起客家酿酒来。
瞧得老叫花子这一跳竟是跳出十余丈高,莫文聪心中甚是震惊。忽地,耳边响起唦唦声,似乎还带着粗喘气。突然间,周围除去那唦唦声与那喘气声,竟是静得吓人,莫文聪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此刻已近傍晚,天边太阳已近山头,不久便会沉下去。夏日的傍晚,已有些凉风徐来,吹得莫文聪后背凉。忽地那唦唦声不见了,那喘气声也无了。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傍晚般,让人窒息。
忽地,耳后边响起一道嘶吼声,随着这声而来的是一阵血腥劲风。吓得莫文聪心中、脑中皆是一跳,不急多想,忙得朝旁边一滚过去,又忙急急地站起身子来,瞧清那来物。登时吓他一跳,在他身前十余尺处,一身蓝皮云纹的猛兽正呲牙盯着他。
瞧着这猛虎身躯有两个自己般粗大,莫文聪不禁吞了吞口水,抹了下额头的汗,耳边突地传来老叫花子的话语,听得他说道:“这头畜牲乃飘渺山特有,名唤云纹虎。此虎行踪诡秘,难以捕捉。又因它身有云纹,行如风云,故得此名。它倒是个练身法绝佳陪练。”
接着传来老叫花子的嘿嘿笑声,听着他继续道:“为师这份大礼不错吧?徒儿。瞧这头畜牲已是一天没进食了,它此刻必定要尽它之力把你吃咯,你可得小心性命呀。”
莫文聪听得这话,不禁恼怒大骂这老叫花子:”哇,老叫花子。没你这么对徒弟的。“”我若是被它吃了,我定做鬼都不放过你哟!“话音未停,耳边登时呼啦声顿起,随着传来一声兽吼声。莫文聪心中登时一惊,忙急跳向一旁,却是晚了一刻。
听得刺啦一声,右臂已被那猛虎划伤,五道抓痕血淋林,伤口边缘似有点黑。右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直至脑门,教得莫文聪脑门冒汗。”嘶~“莫文聪吸了口凉气。这时耳边又传来那惹人厌的声音:”你可别想着为师可会救你,这畜牲可是为师给你的考验。“
似是被识破了小心思般,莫文聪嘿嘿一笑,道:”若你的徒儿被它吃咯,那岂不是玷污了您老人家的威名?“刚刚莫文聪确实故意愣着等着那云纹虎向他扑来,心中料想着这老叫花子应该不会不来救自己的,却不曾想老叫花子真的看着他被那云纹虎扑杀也不解救,若不是莫文聪反应机灵,此刻定被那畜牲摁在地上撕咬一番。
”嗝~“老叫花子沉沉地喝了酒,道:“嘿嘿,小崽,可别那这虚无的东西威胁老叫花子,我可不受这套。若是你没将它杀咯,或是它将你吃咯,那为师就当没收过你这徒儿咯。”
莫文聪还欲在说话,入鼻却是一股血腥味道,四周却是静得吓人,心下一想,定是这畜牲学聪明了,也知道偷袭。定下心神,莫文聪闭上双眼,以鼻作耳,以耳作眼。在那大叔上,悠悠传来老叫花子的梦话声:“唔,嗯。是曰万物形皆眼之,以鼻之,以耳之,观天之天,察地之地。是见也。行若风,奔如云,难测也。借耳鼻,则见之。”
莫文聪自闭上双眼,总觉得那畜牲就在身边,就当自己将确认下这畜牲的位置,下一刻却现不是。似缺了些什么。正在此时,却闻得老叫花子话语,如雪中之碳,豁然开朗。瞧莫文聪双脚点地,双膝弯曲,如有劲弓之势。嗖~无器音起,莫文聪轻慢地跃起,如蜗牛之。突地,只见他离地三尺处竟是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在他消失不见的东南角约莫三两丈处,显出他的身形来。
大树上,老叫花子见得此幕,嘴角不禁咧开,心中更是欢喜。轻轻嗤笑道:“嘿嘿,没想到老叫花子也能收到这样的弟子,想必那几位定是羡慕我得紧。这小子性格倒是像我,嗯,值得玩玩。哈哈。”话音刚落,老叫花子一扫先前的醉意,饮着客家娘酒,眼视下方。
瞧那莫文聪这儿刚不见身形,那儿又现身影,西面、东面等方角皆出现他的身形。先是一消一现,小半天后却四面八方皆是他的身形,各有不同。若识八卦之人,此刻定看得出莫文聪走得乃是卦位。
这却让老叫花子心惊惊,心想:“想当初我学这‘浮光掠影’可花费了不少时日,好家伙这小子倒是一下便已参悟通透。啧啧,这悟性,难得难得。”似乎想到些什么,老叫花子心眼一转:“嘿嘿,可不能让你这般得意,给你加点料。”便是瞧他眼一闭,猛地一睁,运气劲于掌,朝下一挥。一股劲风自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