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还是叫了辆出租,中途还给徐姝丽打了个电话,半道买了几斤肉和青菜。/46/46488/
原想徐姝丽该很高兴的,一进屋却看她愁眉苦脸坐在沙发上。
“喏,这是余少锋留的信,说是要提前去军队报到。”
“被丁婉琳伤透了心,待不下去了吧,”王博看了后,扔在一边,“他提前走,还得找个帮手,要不丁焕中和张海慧谁管?”
“他俩也快治好了吧?”
“还差一周吧,”王博靠着徐姝丽坐下,“等送走他们,山上就安静了,属于我俩的二人世界。”
“谁跟你二人世界了……”
徐姝丽别扭的拿肩膀顶他,被一把搂住,就按着她用力的嘴了下。
“讨厌死了!”
王博嘿笑声:“我去做菜。”
“你快回来,别把菜炒糊了,还是我去吧。”
徐姝丽提着肉和菜走进去了,心里甜孜孜的。
王博就在沙发上翻着医书,有的学问要时常温习,要不然用的时候再去翻书就来不及了。
“这儿是王博家吗?”
木屋前站着个戴墨镜穿棉麻中式衬衫的男人,脖子上还戴着串菩提根链子,看着瘦高瘦高的。
王博错以为是周芳找来的狐臭病人,放下书说:“进来吧,我就是王博,你来看病的?”
“不,我是来找药的!”
男人拿出张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和手机号。
“苏想……”
“我是老字号的,王兄弟应该听过吧?”
王博罕见的脸色一变,手按着名片说:“苏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
苏想呵呵一笑,拿出把空白纸扇,径直坐下:“我听人说你这里有神仙草,掌柜的让我来见识见识,要是王兄弟跟我们老字号做生意,价格上不会亏待你。”
王博冷笑道:“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神仙草,只有党参,想必普通的党参你们档口也瞧不上吧?”
苏想倾过身子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知我来历,我也清楚你的底细,你要再藏着腋着的,那就没意思了。我们老字号从来都是明码开价,银货两讫。你有货,我们有钱,大家各取所需,何必要多个敌人呢?多个朋友不好吗?”
王博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什么价?”
“好,王兄弟痛快,我们呢,打算收五十斤草芯,一斤三十万!剩下的草叶子,两千一斤,你看如何?”
苏想满以为王博会答应,这个价绝不低了。
“现在黑市价格是五十万,你出三十万,五十斤就是一千万,你这掮客,倒是会赚。”
苏想笑道:“掮客太难听了,我这叫经纪人。”
“黑市中的老字号有七家,你是代哪家来要货?”
“鬼字朝上,百字朝下,你说是哪家?”
“白家啊。”
王博终于慢慢冷静下来,黑市是药材的地下市场,整个市场极其庞大,全国共有三处基地。西南西北各一处,还有一处就在南京附近。
为何会在南京,说来就话长了,那要一直说到八十年前,当初南京还是首都,各地的药商将药材汇集在此地。由当时的后勤部门统筹后,再调拨到前线。那时的药材主要还是以治疗伤兵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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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这传统就留下来了。虽说现在明面上的市场没了,黑市还在。
而且就是明面上的市场,一些珍贵的药材也未必能买到,特别是一些罕见的,一露面就被抢走了。
这些就会经过黑市流通,而黑市如今价格也半透明化了,药材的价格在网上都能查得到。
苏想跑来想吃差价,是以为自己在山窝子里,不知到神仙草能卖多少。一来一回赚个盆满钵满,说不定还要感谢他。
“你知道白家?”
苏想有点意外,王博看着不像是会跟白家打交道的人。
“桂北白家谁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没跟他们见过面。”
“这样吧兄弟,你既然知道实价,那我也不玩虚的,咱就按实价成交,你这有没有五十斤?有五十斤的话,我就转账拿货走人?”
“现货是没有……”
“那我提前订下可成?”
“有人订过了。”
“兄弟,不带玩人的啊!”
苏想脸一沉,他花了二十万买到的消息,说是一个叫王博的带了能种出四五十斤神仙草草芯的草籽,来到了南京附近的青河镇。
又花了十多天,才打听到他住在天王村,一路赶到这里,就想一鼓作气把买卖做成了。
“苏老哥,我要玩人也是玩女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哼,你是说真的,你的神仙草有人订下来了?”
“有生意送上门来我不做?我是脑子有病吗?”
苏想憋着闷气问道:“那人开的价也和市价一样?”
“一模一样。”
王博拿起保温杯去泡茶,故意把后背留给苏想。
添好茶叶倒了热水,苏想却没动手,让王博有点诧异,白家派出来的人,什么时候变客气了?
“那你告诉我是谁买的,我去找他。”
王博笑了,写下了冯思加的地址电话。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劝他放弃这笔生意,这单买卖归我了。”
“我等你的消息。”
王博抱起保温杯,眼中划过一抹狠厉。
黑市,老字号,白家!
我不找你们,你们倒找上我来了?
“王博啊,你花婶老寒腿,你能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