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屋门,一股霉味传出来,这老屋五年没人住了,自打王博考上东海的大学,就再没回来过。连村里的人,王博也没再联系。
这连床上都生满了蜘蛛网,席子里还都是蚂蚁。
拿了扫把,一边打理,一边想着背包里的神仙草,就将背包放在靠里阴凉的地方,把拉链扯开。
一株株绿油油的青草,根茎却是血红色的,叶脉也呈放射性的血色。
这就是号称吃了能活百岁的神仙草。
神仙草,一根醉不了,两根肾不倒,三根活到老。
师父啊,等我种满一百亩,我就去找你。
王博握住扫把一扭身,就看到徐姝丽走进来,手里也拿了根扫把。
“我帮你打扫吧。”
换了件衬衣,上面都是碎花圆点,有些蓬松,却无碍让她的身材展露无疑。上身有一条极其明晰的弧线,跟笔架山后面的两座山峰似的。腰线却看不出来,都被衣摆罩住了。但下身穿的是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让她那浑圆陡峭的臀峰极其撩人。
徐姝丽麻利的地都扫干净,又将屋里的桌椅都拿抹布擦干净了。
这才发觉王博一直站在一旁,就叉腰道:“嫂子来了活就全归我了?”
“我怕我会帮倒忙。”
王博拿出一本书:“这书前两年很火,也不知你看过没有。”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徐姝丽翻了几页,就被一个个小故事吸引住了。
“先别急着看了,这还有两间屋子没打扫呢。”
“你嫂子成你佣人了?”
徐姝丽将书小心的放回床上。
王博家就三间平房,可比不得村里别的人家。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间是灶房,一间是厕房,一间是卧房。卧房里还隔了里外间,摆着两张床。
现在就他一个人,就将外间的床拖到院子里,准备劈了做柴烧。
就看徐姝丽将灶房也整理好了,背在那里撅起屁股在烧柴。
“晚上就在你这里吃,我杀了一只鸡,算是嫂子感谢你帮嫂子治病。”
王博靠在门框那笑:“别一口一个嫂子的了,赵兵比我大四岁,跟我却不是亲戚,你跟他又没同房,以后我叫你姝丽。”
“你……”
徐姝丽俏脸一红,也没反驳,去将鸡拿进灶房里,烧开水了准备蒸上。
一想到赵山虎交代的事,这才问道:“王博,你打算在笔架山种什么?果树吗?前两年有个外面来的老板,说咱们这村子后面的山荒着挺可惜的,能种些苹果树。”
“种果树得要好几年才有收成,我种的不是果树。”
“那种什么?那地方是山地,能种的不多,你不会种红薯吧?那可卖不了几个钱。你要不说给嫂……我听呗。我不说出去。”
王博摸出根烟点上,歪着嘴说:“赵山虎让你来打听的?他也想掺合?”
“不,不是,爸他哪能……”
徐姝丽不会说谎,这一说谎脸就红得跟朝霞似的。
“你就没瞧出来,那老东西看你的眼神不对?”
“你……”
徐姝丽想要反驳,可家里的事她比王博更清楚,一下就气泄了,可腮梆子还在鼓着。
不光是赵山虎那老东西,连赵军也不怀好意。
上个月半夜里,赵山虎还拍她房门,吓得一夜没睡好。
“你会种草药吗?”
“你要种的是草药?”
“对,种不难,护理要费些心思,要日夜看护,你不如搬到笔架山去住吧。”
“这……”
王博嘿嘿一笑:“我也会搬过去。”
“我考虑考虑。”
王博弹了弹烟灰:“你要小心了,赵山虎盯上你五年了,既然敢半夜拍门,接下来你就不怕他霸王硬上弓?”
徐姝丽身子一抖,她虽然只是高中毕业,王博话里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等饭好了,先吃jī_ba,明天你跟我上山。”
隔天一早,天才朦朦亮,王博就将背包背上,手里拿了把镰刀,等来了徐姝丽。
她穿着昨天的圆点衬衫,把衣摆扎进了牛仔裤里,这才看出她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而已。
王博只是简单地看了眼,就叫她过来。
人一走近,王博扯开她衣领,把她吓了一跳。
“你又干什么?”
王博盯着锁骨上的红线,这是气线,人有阴阳二气,有元气有精气,而这是病气。
一般人看不见,他却另有造化,才练就了一双火眼。
红线几近消失,这邪火全去,连那肺病也根除了。
“没事了。”
王博将衣领松开,眨了下眼:“你放心吧,你跟着我,绝不会吃亏,我也不会占你便宜。”
徐姝丽气恼的将领子扣好,她是怕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王博也不是个好鸟。
从村里看笔架山是近,可是看山跑死马,真走过去,也要两三个小时。
王博要搬到山上,也不是没原因的,要不每天来回五个小时,倒不说累,浪费时间。
在山下就看到一片绿树沿着山道往上,两条小溪潺潺流下。而到了山腰处,山势开阔,一个山窝子出现在眼前。
这地方前面都阴,头顶又有大树遮着,正合种这神仙草。
神仙草要求的是阴暗,却又不能阴湿,还要求干燥,也要有一些日照。
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求是火土。这笔架山五十多年前大炼钢铁时,烧山取炭,用火犁过一轮,土性属火。
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