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油布,放好把油布盖上。”
担心会下雨淋湿了月饼,王博在那指挥着超市员工。徐姝丽还在超市里,在生鲜区买些菜。那些孤儿每天也要吃饭,再加上一些房屋还在加固,都住在赵家的院子里,就干脆煮大锅饭了。
“王博!”
小胡秘书一吼,王博倒还好,先把超市员工吓了一跳。
看他这脑袋还贴着纱布,磕井上的口子,不大不小,头还有点晕就是了。
“你啊,怎么,下班了?”
王博看皮卡都堆满了,超市员工把油布扯好,就靠着车点了根烟:“来报仇的?”
“你说呢?你现在跟我走,我就……哎哟!”
小胡秘书捂着脸,他又被王博抽了一巴掌。
翅膀男那些人都冲上来了,一拳挥向王博。
就看一道身影在那几个人中间飘去,立时听到噼里啪啦几声脆响,跟着这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不是手断就是脚断,哀鸿遍野。
小胡秘书都傻眼了,这几个朋友都爱玩健身,身强力壮,平时吃宵夜里,跟人有个小争执什么的,打起来可从来都没吃过亏。
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都倒下去了?
还这么惨?手脚都断了?这,这王博是干什么的?他不是医生吗?
“怎么?你也想试试?”
王博朝他一笑,小胡秘书掉头就跑,连他那些朋友也不管了。
这时,徐姝丽推着车出来,光是排骨都买了半扇,还有二十斤的猪肉,菜倒没怎么买,这些村里都有种。
“这是怎么回事?”
“小胡秘书叫来的人,先扛上车吧。”
排骨和猪肉也放在了皮卡上,再把油布拉好,把人给拖开,不然没法倒车出去。
这才开着车回黄梁去了。
小胡秘书也没跑远,就在转角那盯着瞧,等人走了,他就跑上来扶起朋友,招来出租车赶去县医院。
“痛啊!痛死我了!”
一到大厅,好像是心理作用,那几个家伙路上还忍着,现在叫得要命,马上就有医生来扶他们进去。
小胡秘书正准备去挂号,就瞧见省台那位女记者在那跟一位女医生说话,心里一亮,走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周医生,那王博的医术很高明吗?”
“当然很高明,县医院想聘他做中医科的主任,他都没做呢。萧乾安萧老知道吗?”
女记者一惊,省台有一档专门做养生的栏目,好几次请来了萧乾安做嘉宾,收视率都很高,那是省里有名的老专家。
“萧老我知道。”
“他在跟王博学针灸……”
“什么?!萧老还要跟他学?”
周芳笑道:“虽然萧老是秉持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可王博要不是医术通神,萧老也不会跟他学了。”
女记者心里更是震惊,握着本子不停的写着。
“何记者,这事我看你还是不要上新闻了,你记下来做素材可以。”
“为什么?”
“王博性格低调,不喜欢见报,要是他知道你是从我这里了解到他的情况,他还要怪我呢。”
周芳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事,何记者,你要有问题的话,去找我们科的林森。”
小胡秘书这时走过来了,何记者一看他,就愣了下:“胡秘书,你这脑袋……”
“别说了,何大记者,我是来找你诉苦的,那个王博啊,就是个野人!”
“你是被他打的?快跟我说说!”
何记者一下就来了精神,请他到长凳上坐下。
“我代表李县长去找他们谈话,谁知一进那院子里,就看他在殴打孤儿。那小孩才不到十岁,被他抽得脸都肿了。这不是在虐待小孩吗?我当即上前喝止!谁想,他一回头就一脚踹在我身上,还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水井上撞……”
小胡秘书指着脑袋,唉声叹气:“我忍着痛啊,不停的告诉他说,这都是小孩,谁知他越打越来劲。他们那村长徐姝丽也在那里,不单不管,还煽风点火。说我们县里到村子里没帮上忙,村里想要趁这个机会,把祠堂翻新,这钱县里也不给,该打!”
何记者斜着眼看他,慢慢的冷静下来。
她虽说对王博有成见,可也不是傻子,小胡秘书说得口沫横飞,但是逻辑混乱说不通。
徐姝丽她跟了小半天,人家可算是有才有貌,还有本事,村里人都服她。而且从头到尾,见了郑连成李成祥后,一个钱字都没提,怎么一转头,还要钱修祠堂了。
而这个胡英俊呢,则是少年得志,满嘴的跑火车。
“……后来啊,我刚在县里遇见他,他把我们几个朋友都给打了!”
“几个?”
“五六个吧,加我一起,你说,这算不算是欺负人?”
何记者眯着眼说:“他一个人打你们五六个?”
“可不是吗?”
“你们没还手吗?”
“我们都是正派人,还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手脚都被打断了也不还手?也不跑?”
胡英俊一怔:“何记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脑子有病吗?一个人主动打你们五六个?是不是胡秘书你不服气,带着朋友堵着人家,想要报复?结果被人反杀了?”
胡英俊哼了声:“这是县城,我真要做什么,他还能……”
“谁报的警?”
从外面走进来三名警察,胡英俊起身说:“是我报的。”
何记者盯着他冷笑两声,合着本子上楼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