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谁也看明白了,这就是这些人早就挖好陷阱,就等着陆珏往里面跳。姜焕更是着急的看着陆珏,那眼神无不表明他此时内心里的担忧。
陆珏一扫众人神情,爽快道:“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举起手伸向韦瀚。
韦瀚用那种自不量力的目光瞧着陆珏,哼了一声抬手与他击了一掌。
待一切定下,朱晨往前一步道:“第一局为百步穿杨,只要在百步之内、射中殿外靶心,谁就算是取胜。”回头个看二人一眼道:“不知二位可有疑议?”
为了让人心服口服,也为了彰显自己有多公正,韦瀚大度道:“太子爷不会武,本王也不为难与你,只要你可拉开弓箭将箭射出去,无论是否可以射中都算你胜。”
陆珏没有多做推辞,向他拱拱手答谢道:“那在下就多谢洛阳王的心意,长者优先您先请。”
韦瀚淡淡瞥他一眼,抬手招呼:“取我的弓箭来。”等人拿来弓箭,二话不说拿起来就搭箭拉弓,用力将弓拉满一发就命中红心,当即就赢得满堂欢采。
韦瀚大笑几声,转手将箭递给陆珏,笑之以鼻道:“用我的弓箭没问题吧.”
陆珏答了一声谢接过弓箭上下打量,仔细观其纹路,片刻后淡淡夸了一句:“真是一把好弓。”看了看韦瀚那得意的样子,勾勾嘴角继续道:“凡取干之道七:柘为上、檍次之、檿桑次之、橘次之、木瓜次之、荆次之、竹为下。我观此弓纹路,该是上乘之木,弓弦坚韧射程该在三百米之内,人力之弓可达此射程已算绝佳之品。”
弓箭之书记载偏少,他可一字不差评头论足,不由说他读书破万卷,众人不要感叹他的博学。
韦瀚不屑一顾道:“书本上学来的,只不过是班门弄斧,于比试来说做不得数。”
陆珏颠了颠那张弓的重量笑笑道:“重量可以,我可以一试。”刚将箭搭上,就有人制止。
“等等。”只见刘茯苓手端着铜盆,领着领两名端着高脚茶几的太监而来。
陆珏沉下脸斥责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时候都不分了吗,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上早朝吗。”
到了陆珏跟前,刘茯苓先向着众人歉意一笑,而后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家主子身子不好,先让他泡过药汤,耽误不了多少时候。”说完转过身招呼太监将高脚茶几放下,将铜盆放上去道:“我知道你公事繁忙没有时间,你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能不上心。你的手指刚刚接好,不足百日尚未痊愈,临行之时少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才会大着胆子闯这朝堂,只要你泡了这药水我立刻离开。”将眉毛轻轻一挑,手指在不为人察觉之处,指了指这铜盆中的药水有意暗示。
周若水是陆珏一切怒气的杀手锏,那是百试不爽,陆珏换了一副好脾气,笑笑道:“你何必如此啰嗦,我泡便是,何必要把水儿搬出来。”将手中弓箭交于一旁的杨为,挽起袖子将双手浸与药水之中。
双手一伸出那贯穿手掌的伤疤格外明显,让站在他前面的朱禅看到尤为刺目,忙问道:“本王曾听说,洛王对太子殿下使过刑罚,莫非这手上的伤就是?”
陆珏不以为然笑笑道:“没事小伤而以。”
刘茯苓听了却是不悦,扭着嘴嘀咕:“什么小伤,你就知道自己受了苦往肚里吞,命都差点丢了还会是小事!你为了江山差点被洛王害死,得不到肯定也就罢了,还要、、、、、、”
“你又乱嚼什么舌根,都过去的事了。”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取过弓箭就张弓搭箭瞄准红心,只听箭弦一声响,陆珏不仅将弓箭拉开,还直直射中红心。
他是一介文臣会射中靶心众人始料未及不由大惊,因为他们认为陆珏根本不可能拉开那张弓。
吃惊不小的姜焕将刘茯苓拉到一旁小声询问:“我与太子爷相处时候也不短,怎不知太子爷也会拳脚。”
刘茯苓看了他一眼,笑笑小声揭秘:“他哪会什么武功呀!只不过年少在家之时,曾乘着身体好时练习过弓箭而已。我家少爷聪明,练习半年虽不说可百步穿杨,这么点距离射中靶心还不成问题。”
姜焕恍然道:“原来如此,太子爷果然沉藏不露。”
刘茯苓却感慨道:“什么呀,他就是心眼多,不过这样也好他遇到的那些事,不是死就是伤,心眼不多也活不到今日。”
姜焕意味深长道:“言之有理。”
脸色极其不好的韦瀚虽然不甘心,可是众目睽睽也不得不认,皮笑肉不笑道:“太子爷果然深藏不漏,本王佩服。”敷衍似的拱拱手。
陆珏笑了一笑,把弓箭交还给韦瀚道:“一把好弓好好珍惜。”
韦瀚哼了一声,一用力竟将弓箭撅折。
朱禅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是担忧,却似失望,虽然在尽量掩饰,仍觉怪异。片刻他换回神色道:“第一局太子胜出。”抬手一挥,由店内一侧上来两个汉子,这两个汉子身高八尺,龙精虎猛让人望而生畏。他指指二人,伸出两个手指继续道:“第二局拳脚比试,免得太子被误伤,只要太子可以躲过十招就算太子胜出。”
朱禅话音一落,那二人不由分说,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