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也没人照顾,我也不放心他们,”郑爸爸开口,“小长安啊,爸爸们接你回家?”
啊!心里一阵尖叫,最不想的事情发生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摆手,怎么能走?
“没事,没事,回头让韩歌和梓子给你补课就是了。”欧阳妈妈也说。
我求救一样的看向韩歌和梓子。
“专业不一样的。”我还在挣扎。“而且,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好了。”
“那这么简单,这期间要换药,要洗漱,要锻炼。”妈妈终于发话了,“谁帮你?”
“爸?”我求救的看着父亲。
“你在这我们也担心,对韩歌和梓子也是负担。回去吧。”
“可是……”
“我来照顾。”梓子突然站出来,“我来照顾小安,换药洗漱,我都可以。韩歌可以负责接送。”
爸爸们,妈妈们,都停了下来。
“是,让我们来吧,既然小安不想走,就留下吧。”
“你们?”欧阳妈张口了,“你们以为过家家呢?照顾病人……”
“妈,”梓子打断母亲,“我们可以,你们没来之前,不都是我和韩歌做的。”
“长爸爸,错是我们犯的,让我们弥补一下吧。”韩歌也开口。
“哪有什么错啊,”老爸开口,“不过既然丫头不想走,那就留下吧。就麻烦你们了。”
“医生说只要一个月就可以恢复了,不严重的。”我开口说,“妈,你别担心。”
“我们先回酒店吧,”郑妈妈开口,“大家再商量商量。”
所有人都点头。
韩歌负责送爸妈们去学校的招待所,梓子留下来陪我。
我呼出一口气躺回床上,梓子挤在我旁边,也如释重负。
“你把韩歌吓死了,”梓子回忆,“抱着你一路狂奔,我都追不上。”
“呵呵,”我笑,“真可惜我没看见。”
“小安,”梓子开口,“那个人是谁啊?”
“什么?”我心中一惊,“谁是谁?”
“呵呵,你瞒不过我,我都知道。”梓子笑,“没事就发呆,傻笑,还会脸红。”
“瞎说。”我推梓子,心里却心虚得很。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梓子轻轻吟颂。
“谁的?”
“叶芝。”
“爱情会消逝?”
“嗯。”
父母终于同意我留下。条件是,每天都要打电话汇报情况。
因此,我们三人,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
三个人拿着手机偷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梓子每晚都来给我送饭,还有课本。
韩歌到处跑去给我修相机。
虽然没有上石膏,但是我们还是在白色的纱布上签名。
快点康复,梓子。
没有新意,韩歌。
梓子看到后,夺过笔。
瞎说!
没有!
瞎说!
没有!
“我也要!”我夺过笔。
笨蛋!然后画了大大的一个箭头,指向韩歌。
同意,哈哈!
直到放假,再也没有见到你。
所有人的衣服越过越厚,已经遮住了脸。
已经不在努力的寻找了,只觉得,如果是真实的,一定会在遇到。
依旧对你缄口,决定让你做我的秘密,唯一的秘密。
每次走到那个地方,都会习惯性地抬头。
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是你。
是偶然路过么?
真的出现过吧?
还会再出现吧?
我已经开始有些动摇。
虽然知道,再见面的话。胆小的我,一定不敢去认识你,或是对你微笑。
只是,想要再见到你。
相信吗?
我们爱情早在还未相识时,便已经开始了。
我把梓子的那首诗抄在日记本的第一页,虽然我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却还是买了个很漂亮的本子。
没关系,以后拿来几笔记也可以。我安慰自己。
你已慢慢消逝了吧?
寒假来临,我们三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小安怎么没精打采的?”欧阳爸走进来问。
“没有啊,”我啃着欧阳爸做的鸡翅膀摇头。
已经结束了,不需再多说了。
梓子看看我,没有出声。
“你们不是要去看烟花么?”欧阳妈催促,“还不快走?”
是了,在我的城市,过年时会放焰火庆祝。
“噢。”三人异口同声。
烟花就在家旁边的河对面燃放,所以不用走很远,走到河提就好了。
高中时有个同学幸运的发现了一块大岩石,就在河堤旁边。
从那以后,哪里就成了我们的据点。
每次看烟花,都会跑到哪里,没有高高的河堤拦着,烟花好像要扑过来一样。
“这么多人?”我看着汹涌的人潮,有些胆怯。
“同学们估计都到了,我们快点过去吧。”离子夜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三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