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为何一直让我感受风,却不教我功法和武技,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星武者呢?”
一个幼小的身体,站在冰川上,顶着凛冽寒风,一脸的倔强。
一袭白衣猎猎作响,他乌黑的短发随风飞扬,小脸被吹得通红,甚至都被吹裂了。可他那孱弱的身体就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岿然不动。
他此时刚满五岁。
“你就那么想成为星武者?你告诉我,等成为了星武者,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母亲复活,还有……”
他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那就是返回地球。
左陆扬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何月蓉是他永远的痛,是他心底最不能触碰的柔软。
他每年都会离开一段时间,去寻找复活妻子的办法,可每次都无功而返,但他决不放弃。
“父亲,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活母亲?”
左青风用稚嫩的嗓音问道。
“你想知道?等你成为了星武者,父亲就告诉你。”
本来对于左乘风想成为星武者这件事,他是不赞同的,不想让他走自己的路。
可此时此刻,他的想法变了,他觉得孩子的路应该让他自己来选。
哪一个少年没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呢,对于成为大陆上最尊崇的星武者,甚至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这是每一个人的童年梦想。
何况这个孩子又是这么懂事,他有权利决定自己将来的道路,哪怕错了,相信他也会一直走下去。
“又是等到成为星武者,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左乘风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于是微微笑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他在仰望着星空,左乘风则仰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他的答案。
“在离此很远的地方,有一所揽星学院,学院有一个揽星台,在那里可以采撷到星露,那是唯一能够让你母亲复活的东西。”
“可是帝国不许我们进入教育机构。”
“那里不属于帝国,但是能够进到那里的,都是最优秀的天才。”
“我也要成为最优秀的天才。”
“你会的。”
“父亲每年都要离开一段时间,是去那里了吗?可是为什么没有带回星露呢?”
“那里的老头子都很顽固,说什么非本院弟子不得登上揽星台,非本院核心弟子,更是不得采撷星露。”
“他们怎么比爷爷还固执,总有一天我要征服他们。”左乘风握紧了拳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星武者呢?”
左陆扬被他一句话逗笑了。
“等你捉到一百头冰熊,一百头冰豹,还有一百头冰狐的时候,我就带你参加元力觉醒仪式。如果你能够觉醒元力,并且凝聚出元核,就能成为星武者。”
“冰狐呀?”左乘风的嘴巴咧到了耳朵后面,“能不能换成别的?哪怕三百头冰熊都行。”
“不行,一头都不能少。”
“可是那东西太狡猾了。”
听他的声音,简直都快哭了,显然这东西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他宁可面对更加凶猛,甚至不止一次带给他死亡威胁的冰熊,也不愿意跟这种狡猾的,让人恨到牙痒的东西打交道。
“那你要比它们更狡猾。”
这就是左陆扬对他的教育,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你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敌人。
要想顽强的活下去,就得像冰熊一样强壮,像冰豹一样敏捷,像冰狐一样狡猾,这三样缺一不可。
“为什么是狡猾,而不是聪明?说狡猾多难听呢?”
左乘风嘀咕了一句,其实他还是蛮喜欢狡猾这个词的。
小小的年纪,他就学会了徒手猎杀冰兽,并且是独自一人。哪怕遇到特别凶猛的冰兽,他根本无法抗衡,都快要被撕碎了,左陆扬也从来不出现,每次都需要他自己化解危机。
为了袭杀一头强壮的冰熊,他可以在冰窟中爬上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动。为了追杀一头狡猾的冰狐,他会在冰原上顶风冒雪追踪上千里。
这些都赋予了他坚强的意志和卓越的生存能力。
要知道他今年才五岁,能够做到这一点真是太不容易了,有些同龄的孩子还没断奶呢。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
左陆扬很是忧心,皱起眉头:“又发作了吗?”
“嗯!”
左乘风嗯了一声,声音都在打颤。
五年了,这五年来,留在他体内的那道雷光之力一直未能化解,无论请了多少名医和星武者,都束手无策。
这东西时不时的暴动,每次发作都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最近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每次发作都会变得更狂暴,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左陆扬伸出手去,想用自己残存的元力帮他化解。
左乘风却摇了摇头,他咬着牙坚持,他要同这种狂暴的力量对抗。不知道这东西会在什么时候爆发,所以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和意志抗过去。
记得有一次,在他伏击凶猛的冰豹时突然发作,让他一下子暴露在五头成年的冰豹面前。
那次真是差点把他害死,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如果当时他扛不过去,也就不可能再从冰原中走出来了。
“也许当你成为了星武者,通过修炼就能够将这些狂暴力量给炼化了,看来你注定是要走星武者这条路的。即便这样,我也不会降低对你的要求,除非你完成了我刚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