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就从了吧!”
此时,跪在一旁浑身遍体鳞伤的乔允,他已经无力招架了。
“乔允,让你受苦了,真的对不起你了!”
麟王焦灼地踱来踱去,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已经令他筋疲力尽了。
“爷啊!这是宿命,逃不掉的呀!”乔允哭求道。
“哎…………”
麟王深深地长叹了一声,面对着遥远天际那一轮清冷孤高的上弦月,他的腮边颤颤悠悠垂落下了一滴冷冷的清泪…………
“爷啊!您就认了吧!”
………………………………………………………………
次日,华陵殿上一身凤冠霞披,精美华服的妗逸郡主傲娇的翘着下巴,脚踩着金光闪闪的芙蓉镀玉金丝翘头履,满面春风的登上了华陵殿殿级。
矗立于殿前的麟王虽是身形颀长,气质出尘,一套雍容华贵的喜服加身,但却面无喜色,僵直无措且神情呆滞…………
“哈哈哈哈…………嫔母呀!咱们终于得偿所愿了!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场面要是能够让那蠢货欣赏欣赏的话应该挺精彩的吧!”
夏如嫣矫情地拍着胸口,直笑得媚眼溢泪。
“嫣儿呀!咱们也才跨出第一步而已,不要掉以轻心!”
旁边的柳嫔手拿扇子轻招慢摇着,脸上却露出了几分得意而狡黠的笑。
“嫔母呀!你才刚刚恢复好身子,不宜招风呀!”
“没事!为娘自有分寸,你可不必多虑!”
说归说,随即她还是收起了手里的扇子。
“哦!对啦!近来你那边的消息如何?”
夏如嫣拨弄着花绘指尖上的一枚晶莹剔透的芙蓉玉戒,脸上傲娇的气焰显得比殿级上的东道主还甚几成。
“那贱人就快要生啦!呵呵呵呵呵…………”
柳嫔神秘地附在夏如嫣的耳畔,一句得意的轻喃瞬间令母女俩儿同时乐开了花。
“好好好呀!看来还是嫔母厉害呀!”
夏如嫣拍着胸口,神情里满满的流露出更加傲娇的神色。
“嫣儿呀!放心好了!这样一来,那贱人想翻身除非天地反转,乾坤颠倒!哈哈哈哈哈…………”
柳嫔一开心,又开始招摇起了羽毛扇来。
“可不是嘛!嫔母可真是英明啊!哎…………只是可惜了,莫不是被女身所缚也不至落得低眉顺眼,非施以柔肠媚术才得以为继了!想想就心塞,哎…………”
夏如嫣这番话虽说是谄媚讨好之话术,也足以见得其巧舌如簧之能事!
“你我母女,何须如此?不必说的那么见外!”
柳嫔仍旧是招摇着手中羽毛扇嗔怪于她,但眉眼流转间分明是暗自窃喜不已的。
“不是女儿要跟嫔母客套,只是因为嫔母的确当之无愧呀!”
夏如嫣忽然狡黠的露出了一丝巧笑,妖媚的脸上浮起了一阵暗暗的阴翳。
“嫣儿何处此言?你的嫔母此生有憾,不能给你和鸿弈一个高贵的身份,可只眼巴巴苦了你俩儿啦!”
柳嫔说着叹着,接着又陷入了一阵沉沉地自责里。
“嫔母无需自责!女儿深知一切靠自己,如果无才无智无勇无谋,也恐是难以为继的!”
夏如嫣笑着讽着,接着低头摆弄起了手里的绢帕。
“诚如那贱人一般的蠢货!即使出生高贵,拿到了一手好牌又如何呢?还不是连怎么被人卖掉的都不知道!”
说归说,可她的言谈举止之间,分明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酸醋感。
“嗯!嫣儿只要能这么想的话,为娘也就不枉此生了!”
柳嫔满脸笑意,继续晃着手里的羽毛扇。
倏忽间,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事…………
旁的夏如嫣却静静地陷入了一阵意味深长地沉思里…………
即便她们母女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但二人那一番呢喃轻语,却被另一个不动声色的人暗暗地看在了眼里。
“嗌…………爷呀!您在看啥呢?”
“噢…………”
麟王忽然收回了注视客席的目光,回过神来才发现乔允已经暗地里轻扯着自己的袖摆,摇晃好一阵儿了。
再一看,一身凤冠霞披,满脸浓妆艳抹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妗逸郡主,此刻也已经一脸黑线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夫君!你在看什么呀?”
妗逸郡主笑意盈盈却明显假装客气,其实脸上分明是多出了好几丝酸溜溜的醋意。
因为,当她在注意到麟王出神的表情时,也顺着他目光注视的方向顺势寻了过去,视线正好落在了夏如嫣贴身丫鬟翠柳儿的身上。
于是,一抹狠戾的阴柔之色,瞬时划过了面颊。
心里暗暗思忖说:果不其然,新婚之际也不忘心猿意马!走着瞧吧!
当麟王收回目光时,却没有半丝半缕是在她的面容上停留过的,任凭她一身雍容华贵,满脸精致妆容。
“爷,您就担待着点儿吧!”
一旁的乔允愁到了势头,不禁轻声劝阻着。
“没事!我自有分寸…………”
其实,此刻他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合计的。
“呵呵…………果不其然啊!”
麟王暗暗地思忖着:看来我的大部分推测都是没错的…………
“夫君,你又在想什么啊?”
恍然间听到旁的娇脆提醒声,他这才又勉为其难的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姚纤秀。
“呃…………没什么!没什么!…………”
大婚之日看似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