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心啊!……”
麟王眼疾手快,健步如飞,踩着桌子的边缘冲着房梁直飞而上。
幸亏他手快,正好接住了从房梁上掉落而下的夏凌月,然而不妙的情况却发生了!
夏凌月脚上的鞋子却掉落下地,只听“嘭咚”一声掉到了桌案上,把桌子上的茶壶跟茶杯砸得“乒乓”直响。
“咚咚咚……”
这时候,敞开的大门外忽然响起了叩击声。
“麟王,怎么啦?你没事吧?”瀛王在门外大声发问。
“呃……没事呀!我只是不小心把茶壶碰到啦!”
他边说边手忙脚乱把夏凌月整个人塞进好几层厚重的锦被里去,等他把人神速的藏好之后,慌慌张张地把床罩子拍顺。
“是吗?”瀛王说着又折了回来。
看见端坐在床沿上的麟王,他的眸底闪过了一丝阴冷。
“不知皇兄还有何事啊?”
这时候,他忽然瞥到了桌案上的那只夏凌月落下的鞋,心里暗暗直呼: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没想到的是,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最怕来什么!
瀛王也看见了茶桌上的那只鞋,只见他表情严肃的盯着那只鞋片刻之后,突然就笑了!
“麟王什么时候私藏了女子的绣鞋呀?看来前段时间我说你有心上人了还真是一点儿不假!”
“我……我……”
麟王的心里像揣着一群逃命的鲤鱼,争先恐后的跳到了嗓子眼儿!
“你怎么啦?莫不是害羞啦?要不让为兄给你作主吧!反正侯王府现在也没了大东家了!唉…………”
“皇兄说……说的极是!我……我就是暗暗地喜欢这里的一个丫鬟啊!我……”
麟王越说越是涨得脸色发青,唇齿直颤,心里的难受感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噢?!…………”
瀛王不知是故作疑惑还是有意戏虐。
“那这个姑娘是谁?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能有那么好的福气呀?”
“也……也就是鸿宴阁里坐在我们前面的那……那个丫鬟而已……”
麟王急的信口胡诌了起来,但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胡说八道,给他的后半生埋下了一场多么悲剧的隐忧…………
“噢……这样吗?”
瀛王开始揉着额角,看起来是在努力回忆那场宴席,忽然他大拍脑袋!
“噢!我知道啦!那个坐在咱们前面的哪儿是什么丫鬟呀?人家是东翎郡主家的千金呀!”
“啊?!!!…………”
他只是信口胡诌,其实根本没有注意到当时那场宴席上的人,更甭提事后还记得了。
“哦………………这…………这样啊!…………”
此时,他内心的唯一祈求就是先瞎子摸鱼,蒙混过关!早点儿将瀛王打发走……
“噢!我知道啦!我一定会帮你作主!哈哈…………”
瀛王说着笑着,很高兴地就转身出了他的房院大门。
看着他离去之后,麟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却并没有意识到,他今天撒的这个谎,将来要用多大的代价去圆啊!…………………………………………………………………………
“天啊!…………”
他这才终于长长的舒下了一口气来,随即扭头向着床上随意瞄了一眼。
这次再也不能够粗心大意了,必须要去把大敞着的门先关上才是!
想着这些,他就匆匆忙忙地冲着外厢的大门奔了过去。
等他关上门再折回内厢里,正要打算把夏凌月从层层厚重的锦被里拉出来捋顺的时候,他却在茶桌前停下了疾走的脚步。
“嗯?!!…………”
此时,他惊讶的盯着茶桌,因为他发现了那只绣鞋不见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十万火急的奔走过去查看被他塞进锦被里的夏凌月。
更加令他不解的是,床上居然空空荡荡,翻遍了所有的锦被都没有发现半点儿人影!
“糟啦!!!”
他心里突然一沉,预感到大事不妙!
此时,他已经急得快要跳起来了…………
越想越感到蹊跷,他忽然猛拍脑袋,飞身跃起从窗户处就跳了出去…………
“哈哈!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我就知道你这贱人一定躲在府上,你现在已经没有靠山啦!看你现在还能不能够再抬得起你那张装腔作势的狗脸呢?”
夏如嫣仰面长笑的样子,像极了那月夜下对天嚎叫的母狼。
“是谁把你教的这么坏?”
只听得“啪!”的一巴掌,夏凌月狠狠地扇在那幸灾乐祸人的脸上,足足将那夏如嫣的嚣张气焰灭下去了一大半!
然而,奇怪的事却突然发生了。
只见夏如嫣脸上,那片被她狠狠扇过的地方忽然鼓起来一个包,鼓起来包的地方掉了一块肉皮。
她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上,竟然粘走了夏如嫣脸上的那块肉皮。
“啊!!!………………”
她又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身子原本已经够虚的了,还屋漏偏逢连夜雨!
匆匆赶来的麟王也愣住了。
这时候,夏如嫣抬头狠狠地瞄了一眼跟前的夏凌月,却看见了远处的麟王。
她转过身,撒腿就跑了!
“嗌………………”
夏凌月翕动了一下唇,想要说点儿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赶紧回去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