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姚纤秀突然失控的尖叫了一声,她煞白的脸上,血红的眼睛都快要鼓出眼眶了。
夏凌月隐隐地笑了笑,唇角不禁暗暗地扯起一丝快意的弧度,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傲娇跋扈的女人如此的落魄潦倒。
“父王!我们走吧!孩儿好怕…………”
一旁的麟儿抓住麟王的袖口不住的摇晃,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坏了。
“哦!麟儿乖,咱们不怕,不怕啊!”
姚纤秀赶紧拍了拍麟儿的背,不停的轻哄着孩子。
“哎呀!夫君呀!此人是从哪里跑来的疯子呢?若是再要胡闹的话,臣妾可就叫人将她拿下了!”
夏凌月斜眼睨了她一下,眼里的锋芒厉色简直可以将人碎尸万段了!
但是这却是姚纤秀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识过的,她浑浊的视线触上了眼前这一幕,也照样冷冷的打了个寒噤。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从小到大一直就被人称之为“草包”“蠢货”的表姐,她会使得出如此凌厉的神情。
然而,夏凌月却越瞬间收起了脸上的锋芒,一步步的逼近姚纤秀的面前。
“这位老姐姐,麻烦你从本宫这道大门出去一下吧!”
她伸手向姚纤秀示意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微微荡漾,令人看来非常猜不透其真实心思。
“我………………”
姚纤秀的唇齿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默默地挤出一个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字,浑浊的眼底里盈满了泪影。
“你怎么?”
夏凌月冷冷地笑着,眼神里那镇定的深不见底的内容,着实令人心头发怵并且惧怕不已。
“哎…………算了吧!本宫老看在你有点儿像一个故人的份儿上,就暂且饶过你这一次吧!请回…………”
夏凌月忽然面色温和,随即对门外的守门侍卫吩咐了一声。
“来人呀!送客!”
姚纤秀支支吾吾了半天,终究没能说出半句话来,最后她低垂下头跟着守门丫鬟的带领跨出了门去。
“哼……………………”
夏凌月斜眼睨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底却暗暗地浮起一丝窃笑。
“哎…………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夏凌月叹息了一声,不过她的这句话却令麟王浑身一紧,麟王抱着孩子怔怔的看着她。
“你怎么这么说呢?你这么说一个女人,可是别人并没有招惹你呀!”
夏凌月忽然斜眼睨了麟王一下:“我知道别人没有招惹我,那别人有没有招惹了你…………”
她故意把话顿了顿,麟王随着她的话心里犹如过山车似的缩紧了所有的神经。
“………………你的心和你的孩子呀?”
“啊?!!!!…………什么意思啊?”
夏凌月忽然抿嘴一笑,神秘的说:“你猜什么意思呢?”
麟王机敏一笑:“咱们不说这些了吧!咱们还是出去散散步吧!如何?”
他说着便急急忙忙要转身,但却被夏凌月叫住了。
“你就别忙着顾左右而言他吧!先说清楚,麟王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会称呼她麟王妃?”
夏凌月凌厉的神情容不得他狡辩,直看得麟王心里七上八下直颤抖。
“好吧!既然迟早都要面对这件事,我不妨告诉你算了吧!”
他沉沉地叹息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才好,我也觉得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是一出荒诞不羁的戏剧似的。”
于是,麟王就一五一十的将姚纤秀的事情告诉了夏凌月,原本以为她肯定会大发雷霆,肯定会狂风大作一番。
岂知夏凌月忽然呵呵一笑,她的神情令麟王倍感意外,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用手揉了揉眼之后再继续看,但是夏凌月确确实实是面不改色的保持着一脸微笑的样子。
“你难道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从你的话里我已经觉察出了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麟王听了她的话以后,心里猛地放松了许多,因为她并没有对自己劈头盖脸发作。
“什么问题呀?你说说看吧!我愿意洗耳恭听,我心粗却没有你想到的地方那么多。”
麟王说着便侧过身去拧紧了眉头,心底的慌乱无措却跟着她的表情浮动而忽明忽暗。
“其实你这么做除了你自己对人家见色起意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设计了!”
麟王浮动的心终于跳了起来:“我怎么见色起意啦?我只记得当时乔允是劝我去与妗逸郡主见上一面的,可是以为约我在倚霞殿等我的人不是妗逸郡主呀!我最开始见到姚纤秀的时候,本来以为我走错了地方呢!谁知道等我在倚霞殿门口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冲上来一把圈住了我的腰,后来我就觉得我完全不能自控了,感觉身体不像自己的了。”
夏凌月笑了笑,平静地说:“那后来呢?”
“后来已经来不啦!整个人完全难以动弹呀!再后来父王就下令让我跟她完婚了。可是,完婚之后我就因为拂逆了父皇被软禁在玺仁殿里了呀!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因为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出宫去找你。”
麟王说着暗暗地睨了一眼夏凌月的脸,见她并没有太生气的表情,心里也更加的松了一口气。
“想对付你的人无非就是想控制住你的家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