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此丫鬟乃是中毒身亡!”
刑部大臣宁世杰查验过后,前来姬皇殿内回话,就在他躬身垂首间已然是怯怯生畏了。
“中毒?!!!…………”
姬皇紧促着眉宇,神色间竟然是一派愕然之色,话语间倒是看不出其真实意图。
“是!的确是中毒身亡了,而且此毒…………”
宁世杰俯身拱手犹疑不决,话到嘴边却是没能出得了口。
“直说无妨!”
姬皇抬手示意,神情却已然暗沉了好几分。
“回禀皇上!此毒甚是蹊跷,一般而言是不会致人于死地,可是不知道何故,此毒竟然大量的存在于亡故丫鬟的唇齿之间。”
宁世杰拱手回话时,姬皇已然是神色凝重。
“那查清楚此毒的来源了吗?”
姬皇顿了顿批阅奏折的动作,拧紧了眉宇。
“回禀圣上!经查验此毒乃是来自一种名叫一品红的植物,此类植物里的汁液虽然有毒,不过一般不会对人畜有害,除非分量大,不过即使是分量大也需得吃进嘴里才可以起到致人死亡的作用!”
姬皇这才略略的面露了疑惑之色,接着他将手里的搁置下了。
“说来也奇怪,是谁会如此有心呢?竟然将一卷金丝线上涂满了一品红的汁液,而这亡故的丫鬟恰巧用那卷金丝线缝衣服,准是没找着剪刀,所以用嘴去咬线,方才招致了如此严重的祸患!”
“哦?!!!………………”
姬皇凝重的面色忽然间阴翳渐开,却仍是惶惑不解地问:“那么这一品红的分量既然如此之大,说明此毒的来源并非宫廷内苑吧?”
宁世杰闻言,略略一沉思:“也未必!这类植物并不稀有,兴许只是没被发现,或者发现了却没注意而已吧!”
他暗暗地掖了掖袖口处,若有所思的沉吟良久。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也是回天乏术了!”
姬皇低声沉叹了一下,屏退了宁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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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水温合适吗?”
一宫娥正在为她试探水温,回头瞅了一眼皇后的默许之色又往木桶里添了一瓢热水。
“娘娘啊!您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烦恼吗?”
那宫娥转身放下木瓢,一寸一寸的从肩膀开始为她按揉身体。
“这件事太蹊跷了,也不知道皇上那边派下宁世杰前去承办,现在有没有出个什么结果?”
“娘娘放心吧!相信一切自然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那宫娥替她揉按这肩膀,这令得皇后惬意的闭上了眼。
皇后闭着眼回想着白天发生的那些情景,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但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对。
“看怜雪的样子不像是意外,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呀?”
丫鬟又弯腰向木桶里添了一瓢水,随口问了问。
“倒像是中毒身亡了似的!”
“中毒?!!!”
丫鬟忽然愣了愣,接着她又停下了为皇后按揉肩膀的动作。
“是啊!看起来的确像是中毒的迹象!虽然我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但是那种脸和死状真是挺可怕呀!”
皇后说着,只觉得脊背上一阵凉意,接着她打了个寒噤!
她赶紧浇起一捧热水急急的往胸膛处覆上。
“啊?!!!!娘娘啊?你说这怜雪平日里挺乖巧伶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跟招谁惹谁没关系,重要的是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要针对谁,要将目的瞄准的是谁,这才是重点!”
皇后说到这里是越发惶惑了。
“要说这怜雪的死如果只是意外的话,就没那么复杂了!倘若是有人蓄谋所为…………”
丫鬟忽然杏眼圆睁,略略恐慌了。
“娘娘,恕奴婢斗胆提议!您还是好好儿的分析一下怜雪这件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与您沾上一点儿边儿的吧!”
皇后突然就笑了:“跟我沾边儿?跟我沾什么边儿呀?难道还要把十几年前我将怜雪送给姜如意的陈年旧事翻出来兴师问罪不可吗?”
“哦…………好吧!是奴婢想多了,娘娘您神机妙算,只要您安心就好…………”
“呵呵呵呵………………”
皇后笑呵呵的又浇了一捧水在脖颈处,然而她的面色却又渐渐地暗沉了下去。
“跟我沾边儿?对啊!这个必须要好好地掂量掂量了,到底有没有什么跟我沾边儿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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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凤殿里,灯火通明到胜过往常数倍!
姜婕妤杵着腮呆望着面前跳跃的烛火,作为宫里稀有的婕妤位而拥有一座宫殿的一宫之主,她内心的强烈对白又在此时翩然浮起。
“若不是那姓的贱人极度打压我,我怎么也该是个妃位了!贱人不死,我永远翻不了身!她必须死!她必须给我死!………………”
姜婕妤盯着红烛的眼神兴许是有戾气,居然把跳跃不停的烛火直接盯灭了!
“哼!如果贱人不在了,如果没有了贱人的打压,我爬到她的位置又有何难?”
姬皇批阅完奏折正想去漪凤殿看看姜婕妤,然而正当他走到半路的时候,却又路过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娘娘的宫门处竟然挂了红绸子,这可真是是雍容华贵呀!”
一旁的辛正走在侧位,替皇上掌灯看路,见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