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润四下张望一阵,这宗主府倒是有模有样,蛮有一种天家威严的气派。涂博安将容润和巫医两人押着,送到了元熙的书房。
“唷,这不是涂校尉吗?”花月端着一盆脏水,走出书房,转身将水泼在庭院下华花根儿地下,问道:“涂校尉怎么今儿个来了?”
涂博安认得她,这不是被元熙赐给了守财的花月姑娘吗。便拱拱手,笑道:“烦劳花月姑娘去禀报一声,涂博安有急事面见宗主。”
花月束着手,道:“涂校尉,不是奴婢不帮您禀报,实在是您今儿个来的不巧。”
“怎么个不巧法儿?”涂博安问道。
花月也有点奇怪:“宗主带着钟妈妈去安康镇了,怎么,进府的时候没人告诉你吗?”
“安康镇?”涂博安一掌拍在大腿上:“嗨,走两岔儿去了,我们才刚从安康镇过来。要知道宗主在那里,何必跑到这儿来?”
花月扁扁嘴:“要不您先到花厅坐一会儿,奴婢给你端杯茶来?”
“好啊!”巫医插言道:“我快渴死了。”
花月这才注意到这两个捆着手脚的人,笑道:“这二位又是谁啊?”
涂博安哦了一声,看着容润和巫医,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们。便道:“是两个犯人。”
“啊?”花月有些害怕,瑟缩到柱子后面:“涂校尉,既然是犯人,你怎么把他们带到府里来了?”
巫医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犯人呢!”
涂博安嘿了一声,指着巫医的脸:“你小子还敢嘴硬,没查清身份之前,你就是本将的犯人。”
巫医侧过脸:“你这么硬气,你去指他!”
涂博安转向容润,刚扬起手指,就看见容润那双眼睛轻慢的逼视着自己,他有些泄气,颓然把手放下了。转而问花月:“宗主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花月捋了捋小辫儿,摇摇脑袋:“哎呦,这可就说不准了,宗主只是说去安康镇见几个老朋友,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花月指了指天,道:“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说不定宗主要在安康镇住下呢。”
“嘿嘿!”涂博安自嘲的笑了笑:“还真没赶上好时候。”他抬起头,望向花月道:“花月姑娘,这两个人要不我就把他们留在府上后院空房里。你找几个府兵看着他们,在叫人给他们弄点儿吃的。这俩人武艺虽然不错,但只要你们不把绳子放开,他们断然逃脱不了。”
“唉不不不不不!”花月连连摆手,嘴皮子似被烫起了泡一样秃噜出一长串的不字。
“他们是囚犯呐!”花月苦着脸道:“涂校尉,你还是把他们带走吧,前阵子那个姓和的已经够吓人的了,你又送来了俩。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涂博安皱起眉:“我总不能把他们带回家吧?外面还有三十几个呢!”
“三……”花月莫名其妙的盯着涂博安:“我说涂校尉,您这是要造反呐?三十几个犯人,不赶紧押送大牢,送到宗主府来干什么?”
“大牢?”涂博安扭过头望着容润:“大牢能住吗?”
容润亦是无言以对:“我能说不吗?”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先把他们押送大牢,等宗主回来,再去大牢验明真假。”涂博安说着,在容润肩膀上推了一把:“走吧?”
容润凝望着涂博安,半晌才道:“涂校尉,你这脑袋是实心儿的沙袋吗?也就是本王脾气好,换做礼郡王,你敢这样,十个脑袋也给你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