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投奔之人,刘正风估计大约有青壮六千之众,最后于志龙可得一千兵员补充,其余的分属前后左右中军。人员虽不少,但是奇缺兵器,大部分只能使用木棍或竹枪,至于盾牌和盔甲基本上没有。原先缴获的马匹和盔甲、兵器自然优先配属给了原长期作战的士卒。
至于马匹,这几日大家四处搜寻,那些大户豪绅家里倒是有一些,零零总总加一起也有数百匹了。
以现在的状态与官军作战,胜负结果如何确实是难料!
不过既然刘正风已经称王,大家做了将军,不冒险一搏,怎知会没有出头之日?
刘正风、刘启、万金海等人喘着粗气,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打硬仗,大家都干过,但以前是打不过就跑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次可是实打实的要大干一场,可说是不死不休。结果如何,这几个大头领心里现在确实是底气不足。
“干了!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夏侯恩双手握拳,重重地擂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几个茶碗和茶壶飞起来,稀里哗啦的滚落了几个,掉在地上。
几滴热茶溅在了刘启的脸上,烫得刘启直皱眉。于志龙、刘正风身上也被淋了些。
“对头!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多人马,还怕他个毬!”秦占山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一句话,仿佛嘴里咬的就是官军的尸首。他老母被屠,心中一直想着报仇。
刘正风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他先凝眉低头想了想,抬头问道:“益都路那边都有哪些官军开始集结了?”
旁边侍立的一个小头领是负责斥候的,听到刘正风询问,上前答道:“回王爷,这几日小的们都曾乔装至益都城外探查,看旗号现在城外的驻军主要有益都的孟氏义军、莱州的田氏义军、棣州的汉军和本地的汉军。”
“怎么还有莱州的义军?你们没有看错?”大家颇奇怪。
“确实是莱州义军的旗号。上面有莱州万户田的字样。”小头领接着道,“有兄弟到其营寨外探查,听到寨里士卒喊话是莱州的口音。”
“现在益都的官军有多少?”刘正风问,这是大家最关心的事。
“城门盘查很严,城里进不去,但看城外的营寨大小和千户、万户旗号,估计至少在五千以上。从旗号上看,已经发现了八个千户的旗号,这次集结的官军都是步卒,没有发现骑军的旗号。”小头领答道,“而且最近往益都城运输的粮草大车明显多了不少。”
“南方有什么情况?”刘启突然问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南边的官军也是不断增多,昨日发现营寨里千户旗号增加了两个,今日回报又增加了两个,现在向南、向西的各条道路都有官军驻守,官军千户旗号已经有了十四个,万户旗号也有两个了。”南边的元军是沂州而来,人马不是很多,但是驻扎在南下的山道险要处,若是南下,必须冲营。至于其余几条南下的羊肠小道难以满足大军和家眷行军的要求。
“这向南的道路虽然有几条,但是看官军的意思还是北进南堵的法子,所以南边集结的兵马反而最多,却不积极北上。”万金海寻思后说到。
“应该是如此,南边的道路曲折,而且路程远远超过益都至此的距离。若是发兵来攻,自然还是自益都方向更为方便!”于志龙赞同万金海的判断。
夏侯恩补充道:“这几日城东河里上下巡逻的鞑子明显增多,斥候潜过去探查,对岸的鞑子营盘有大了不少,看旗号有多了几个百户。而且对岸的鞑子骑兵也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