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龙、赵石等人分组藏在了隐蔽处,见衙差们和监工们吃了酒食后,不久纷纷腹急,找地解溲。纪献诚和吴四德等带着各组人,先偷偷从山后面摸到山顶,趁其不备,举刀砍翻这些衙差。然后换了衙差的服饰,站出来按照约定的信号做出几个姿势,告诉山下的于志龙等人,示意山顶的衙差全部解决了,可以继续下一步。幸好今日天热,饭后上山的衙差数量明显少于往日,纪献诚他们在解决时大大减少了被发现的几率。
先前于志龙就问清了棚屋里的情况,在收到山顶信号后,亲自带着赵石当先悄悄摸去,钱正则牵着那妇人跟在后面,而常智带着几人断后,最后他们不声不响的摸到了小棚屋的后窗。此棚屋为了方便施头歇息,免得他人窥视,建在临近山涧处,背临山涧,面向山谷工地。
先前于志龙等人顺着山涧蹚水摸进来,竟不被人发觉。到了后窗下,于志龙拨开一扇窗户,此屋是中间大室,里面正好无人,施头几人在右侧室内,左侧棚屋乃是杂物间。
翻开窗户,踩着赵石的肩膀,于志龙轻轻翻身进屋,赵石,钱正依次进来,留下几人在后窗外继续等待。
于志龙拔出匕首,踮脚靠近右侧室门口,门口挂一碎花的蓝底布帘。于志龙微微撩起一侧,探头向里瞅,见一赤条条汉子还坐在马桶上哼哼,两个妇人正给他打着扇子。于志龙与赵石、钱正对视一眼,赵石猛然撩起布帘,冲了进去,趁着那汉子不备一手抓住赤条条汉子的发髻,用力一拽将其扯倒在地,于志龙将匕首直接加在其颈上。
“不许动!敢出声,就宰了你!”于志龙恶狠狠道。钱正跟风而上举刀逼住两个妇人,不许其叫喊。施头本来就泄得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乏力,还没有醒过味来,就觉得发髻被拽得生疼,噗通一声被人拽在地上,接着脖子一凉,一柄雪亮的匕首贴在颈上,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制了。
“莫要动手,好汉有何吩咐只管道来!”施头的脸色更白了,雪亮的匕首贴在脸上,扎凉扎凉的冷意从脖颈凉到了身体里,下体肌肉不自禁的一松,一股屎尿流出,滴答到地面上。
“你就是这里的衙头,怎的这么怂样?”于志龙轻笑,“去,穿上衣服,到窗户前喊话,让那些山谷里的衙差们都到这里集合,就说你有事安排,山顶上的那些就留在山头上看守!”
“是,是,是。”施头不敢不应,拿过衣服穿上,也顾不得下身的污物了。赵石和于志龙拿匕首逼着他,一个顶着后心,一个反撩在施头的裤裆处,施头无奈,打开前窗户探出头,冲不远处一个衙差喊到:“哎,胖鬼,赶紧去叫谷底的弟兄们都过来集合,我有话说。还有,山顶的弟兄们就不要叫了,让他们继续在山上看守!”远处那个称为胖鬼的衙差大声应着,转身招呼去了。于志龙把施头又拽回屋,示意看紧了,对赵石道:“赵哥,按计划行事!”
赵石点头,拿绳子将施头捆了个结实,塞住嘴,示意钱正继续看着施头,自己从后窗再翻出去,与藏在外面的常智等交待了几句,大家悄悄散开,分组猫在隐蔽处。
过了半柱香时间,谷底的衙差渐渐聚了过来,除了山顶留守的,大约七十人,多半人配着刀械。这些衙差因为腹泻一个个捂着肚子哎吆哎吆的叫着,不时地咒骂几句伙夫。有几个内急的憋不住,见衙头还没有出来,提着裤带就往棚屋后面跑,可惜命不好,绕到屋后,还没有找到地方蹲下,几个大手就突然从旁边伸出来,把他们摁倒在地,二话不说,塞嘴的塞嘴,绑胳膊脚的绑胳膊脚,一会儿功夫竟捆绑了五个。
看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前面的三个小班头冲棚屋里请道:“施头,大家伙儿都来了,您老出来给兄弟们亮个话吧!”话音落下一会,屋门打开,一个妇人低头出来给几个小班头福了一礼,低声道:“施爷身体不爽利,先请几位爷进去叙话。”
三个班头听得施头集合众人,本有些诧异,以前施头很少把大家伙叫到一处训话,待妇人说到施头身体不舒服,请移步进去说话,虽有疑惑倒不想有他。今日大家撞了厕神,那些吃的多的同伴现在真是苦不堪言,自己的肚子里也是咕噜咕噜响,想必施头也是一样。几个班头无暇细想先后进了屋,妇人随在身后,顺手掩上了门。
不一会儿,就听的棚屋里一阵乱响,还传出几声喝叫,须庾只见棚屋大门哐当一声猛的被人撞开,一个班头像肉球般滚了出来,人还在滚着,就杀猪般嚎叫着:“有贼,有贼!”
他还在地上打滚,屋里腾的飞窜出一个壮汉,手执钢刀,二话不说,赶上身来,手起刀落,就听的咔嚓一声,这个班头的脑袋就搬了家,胸腔里的热血噗的溅了一地!众衙差看见这一幕,顿时像施了戏法一般都惊得呆了。
那大汉斩杀了班头,立身挺刀,怒睁双目,挥刀虚指众衙差,刀尖还滴着血珠,正是赵石。
“尔等头领都已被擒,此子竟然反抗,现已伏诛,此时不降,更待何时?”赵石声若洪钟。
反应快的衙差发声喊,抽刀做势欲扑,其他衙差们醒过味来,也抽出刀或执铁尺小心地围过来。
猛然听到屋内传出一声大喝,“都不许动!否则,我要他的命!”话音未落,正是于志龙和钱正昂然从屋内出来,钱正身后拖曳着一个人,正是施头。
众衙差见施头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