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湖人称乱世妖女风之子风间飞翼,已非当年下山时单纯的风间飞翼。
她是幽南山六弟子,同时是风间家族的传人,身上背负着浓重的责任和宿命。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将风间家族的噩梦埋葬,卸下责任和既定的宿命,此时的她,心头已经无须再压着沉重的责任感了。
她真的自由了,只是在尔虞我诈的江湖行走四年,她的心境和心态都变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慢慢抬起头,仰天而立,落叶在身边拂过,她伸手任由叶子飘零落在掌心。
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此番下山,与过往一刀两断,她开始真正的选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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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的舞姿倾倒了多少文臣武将。那曼妙妖娆的身姿,那顾盼生辉的眸光,那莞尔一笑百媚生的风华绝代。甚至,也曾令他深陷其中。可悲是,即便他身为九五之尊,也不能垂涎那女子的一息芳泽。
“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年迈的公公弯腰上前施礼,温声细语的说。
已经两鬓斑白的皇帝示意他退到一边,目光依然炯炯的望着窗外夜空中稀稀落落的星辰,语气中竟有种任性的孩子气:“你走开,朕,正在想岚姬当年的模样呢……咝,怎么朕越想,就越想不起来了呢?嗯?”
高公公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阴霾,连忙压低了声音:“陛下,小心隔墙有耳。”
皇帝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住嘴!朕堂堂一国之君,就是想想岚姬,还怕别人知道不成?”
高公公不再说话,目光随着老皇帝看向窗外明月,想起那年少轻狂的太子,就不禁黯然神伤。在这牢笼似的皇宫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无论岚姬还是夜舞,都跟那月宫嫦娥般,可望而不可及呀。
“陛下,奴才有件事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高公公紧蹙着眉头,回头看着皇帝。
皇帝有些讶然,“何事?”
高公公埋着头,欲言又止,“奴才听说,这太子殿下,最近出入秋素斋,有点儿,有点儿频繁。”
皇帝先是一愣,方才笑道:“哦,朕听秦妃说了,好像是舞儿在外头交了个什么朋友,叫什么,什么独孤才来着?对对,是叫独孤才。秦妃还说,这独孤才是人如其名,才华横溢呀,哈哈哈哈……想来这舞儿有了依靠,朕,也算给岚姬一个交代了。”
高公公顿时垮下脸,他说太子,这皇帝偏偏把话题扯到什么独孤才身上去,自己又纠结着不知道说什么好,“陛下,奴才的意思是说,这太子,这个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终归不好啊。”
皇帝脸上的笑意渐渐地缓和下来,“你呀,真是老糊涂了,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这元鸷心里再想些什么,难道还瞒得过朕吗?”
未等高公公出声,只见一道黑影“嗖”的一声掠到了窗外。远远地,看见那黑衣人单膝跪地,看不清容貌,声音却是掷地有声:“属下叩见皇上!”
皇帝恢复了平日的威严肃穆,冷声道:“怎么样,太子让你去查独孤才的底细,你查的如何了?”
沈浪迟疑了片刻,目光落在皇帝身旁的高公公身上。此刻高公公正满心疑虑地望着皇上。
沈浪冷漠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高公公的耳畔:“此人,怕是和陛下与高公公都有些渊源。”
话音刚落,高公公更加困惑不解。
皇帝却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等高公公发问,便命令道:“此事朕已知晓,你速回太子身边,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朕禀报。”
“是,属下遵命。”
又是“嗖”的一声,人已去,音犹在。
望着恢复了平静的园子,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榭春园,草木葳蕤,百花争艳。
琼花瑶草中,一袭雪袍盘旋辗转,掀起漫天落花摇摇曳曳。纤纤玉手伸向半空,无数雪白的花瓣缓缓地坠落掌心。一阵清风掠过,又将这些白色的精灵吹向了空中。少女怡然自得地看着她们,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慧黠的眼睛里写满了笑意。
另一厢,某人的抱怨声彻底打破了眼前的空灵幽静。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才子仰躺在不远处的琼花树下,嘴里嘬着一颗青草,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捻起地上一朵琼花,邪恶一笑,蓦地将它捏成了一堆残花败絮。
夜舞惊叫一声,掀起裙摆忙不迭地跑过来,嗔怒道:“你你你!这花哪里招惹你了?”
厌烦地吐掉嘴巴里的青草,才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语气甚为不满,“我不懂!那个夜元鸷不过就是个太子,他上头不是还有个皇上吗?怎么着这事也轮不到那个无情戏来管吧?我看,要想彻底解决此事,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把真相禀明皇上,让皇上治他个**之罪!”
夜舞苦恼地直撅嘴:“才子,你小声一点啊。再怎么样他也是我皇兄啊,要是让父皇知道,他就当不成太子了!”
才子差点当场晕倒,抚着额头连连叫疼。
夜舞信以为真,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