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业倒是有一次在公司里好像看到过滕俞萍。
但是他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堂姐。
从小受父母影响,对于这个堂姐是没有一点喜欢的,也从来没有过多的关注过她。再加之滕俞萍早早的出去读书,毕业后又在市里工作,回家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自然,他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他都已经快记不得这个堂姐长什么样子了。
那一次见到滕俞萍,远远的,他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却又不能肯定。因为那是公司老总的秘书,还是女朋友。
虽说名字一样,但是他想,就他那没出息的堂姐,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身份与地位呢?
这一日,滕家业正好也回家。
“家业,那车是不是很值钱?”老太太指着前方一辆光亮的雷克萨斯问着滕家业。
这老太太与小儿子夫妻虽说不去大儿子家闹事了,但是心里憋的那一口气,可怎么也咽不下去。
这半年过去了,高速出入口的事情早早的就已经定下来了,滕家外祖家留下来的三间房子,确实是征了去。
虽说具体多少钱,他们不知道。但是真要是按着之前说的那样,这老大一家子岂不是成了大富翁了?
想着那一大笔钱,那一家子的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直觉得这钱本来就应该是他们的。
可,再怎么不甘心,那也不敢怎么样啊。毕竟大儿子的事情摆那呢,而且人家还放话了,要是他们再敢去动一下滕俞萍的父母,下次就不止揍的只剩半条命了。
他们这才相信,滕俞萍是真找了一个混黑的,那男人不好惹了。竟是连滕家扬找的那混黑的人家都听他的话。
所以,这半年来,他们是真一次也没来家里闹过事。
但,不闹事归不闹事,该占的便宜,他们可是一点都想放过的。
比如说,在滕家父母的菜地里,不问自取的拿着各种菜,还拿得理直气壮。有时候,滕母就在地里,二婶就当着她的面拿,一拿还是一大篮的。拿走了,别说有句好话,还直接啐滕母一口口水,再骂一句不好听的话。
再比如说,滕家的葡萄地里,葡萄熟了,可以吃了。
她i和二婶都是拿了剪刀光明正大的去剪,还专挑好的大的剪。不止剪去送给她自己的娘家人,好几次都剪去卖的。
刚上市的葡萄,价格还是不错的。滕家父母自己还没开始卖售,却是被二婶给卖售的差不多了。
有次滕母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说了她二婶两句。
谁知她二婶竟是一脸恬不知耻的说道,“怎么啊,你们家那么有钱,都成几百万的富翁了。还在乎这么一点小钱啊!你这么贪钱,也不怕噎死你啊!拿你几串葡萄怎么了?这地是姓滕的,这葡萄自然也是姓滕的。只要是姓滕的,我就拿得了!瞧你那一脸的小气样,活该你生不出儿子来!”
今儿,这宝贝小孙子回来,滕家i自然是要来大儿子家的葡萄地里拿葡萄了。
结果又是剪了满满的一大篮子,而且还专挑的好的。
刚一出葡萄地,便是看到一辆光鲜丽亮的车子,朝着这边驶来。
这老太太虽说不认识什么车的牌子,但是看着那崭崭新的车子,光亮的跟镜子似的,远远的就能照出影子来。
那自然就觉得是辆好车,而且还价格不低。
也不知道是村里的谁家的孩子回来了,竟是开一辆这么好的车子。
老太太心里可羡慕忌妒着呢。
如果老大家的那笔钱能拿过来的话,她也给她的两个宝贝孙子一人买一辆好车,非得羡慕死村里的那群吊死鬼不可。
滕家业看着那车牌,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这车是什么牌子的,值多少钱,他当然知道了。
“嗯,很贵。”滕家业点了点头,眼眸里划过一抹羡慕之色。
高正城坐在车子里,看着前面的老太太与滕家业,眼眸里闪过一抹装厉,侧头看着滕俞萍,“看来,又占咱家便宜了。”
那一大篮的葡萄,肯定是从他们家的葡萄地里拿的了。
滕俞萍凉凉的瞥一眼老太太与滕家业,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么大一笔钱,没占到一点好处,自然是要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的。不占小小便宜去,心里怎么能平衡!”
高正城轻笑两声,打方向转弯,在经过老太太与滕家业身边时,特地将车窗摇下,往老太太那边阴森森的望去一眼,然后又将车窗缓缓的升上。
老太太一看到高正城与滕俞萍的那两张脸,瞬间就老脸一片漆黑阴郁了。
怎么就是这个赔钱货与这个小混混?真是出门遇鬼了,撞到这两个讨债的货。
但是滕家业却震惊呆住了,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不是,那不是公司的老总吗?坐在他身边的不是跟他那没出息的堂姐同名同姓的滕秘书吗?
怎么,怎么他们俩会来这里的?
还是说,那滕秘书就是他那没出息的堂姐?
到底是他眼花看错了,还是真的啊?
滕家业张大了嘴巴,双眸瞪大如铜铃一般的死死的盯着那车尾,就连眨都没眨一下。
“家业,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那赔钱货的车子看?”老太太在他身边轻声的问道。
在说到“赔钱货”这三个字时,她一脸的鄙夷与不屑,当然还有不甘与愤恨。
死丫头,什么人不好找,偏找个混黑的。结果害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