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俞萍点了点头。/p
高正城是出门打电话的,至于他打的什么电话,老太太和二叔二婶可没兴趣。/p
在他们眼里,这不过就是一个成天在街头打架的小混混而已,能有什么作为?/p
老太太继续用着威胁又命令般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大儿子,反正就是一个意思,这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的,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p
滕家二叔的手机响起。/p
在看到来电显示时,他的脸上立马浮起一抹狗腿般的讨好,“喂,晋哥,你好,你好。有什么吩咐?”/p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二叔的脸瞬间一白,声音提高,“你说什么?出入口不在我们村!”/p
老太太和二婶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为之一怔,一脸茫然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他。/p
出入口不在他们村,那那房子也不可能拆的,不拆哪来的钱?没有这钱,他们还让儿子过继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给他们养老送终,在他们床前服侍端水啊!/p
那岂不是让他们儿子来吃苦受罪吗?/p
要不是看在那好几百万的份上,谁愿意把自己的儿子白白送人啊?他们倒是有这个福气啊!/p
俩公婆一看就是继子绝孙的苦命脸,想要儿子再抱孙子,等下辈子吧!/p
“不是,不是说出入口就在我们村。那不是前段时间都已经测量过了吗?怎么就不是了呢?”二叔一脸不相信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p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p
明明这好几百万都已经摆在他的眼前了,可以现在这煮熟的鸭子却突然的飞了。这让他如何甘心啊!/p
那可是好几百万,还有市中心一套大房子啊,可不是几百块的。/p
想想都觉得肉疼的很啊。/p
“不,不,不!晋哥,我怎么敢对您发脾气呢!我不敢,不敢。我只是……只是……喂,晋哥,晋哥……”/p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已经挂断了电话,似乎对于二叔的态度很不满意,也很生气。/p
二叔拿着手机,一脸呆滞木讷的样子,嘴里还不停的啐念着,“怎么就不在我们村了呢?明明都已经测量过了,明明就说好了,是在我们村的啊!怎么就黄了呢?那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这可都是钱啊,好几百万的钱啊!”/p
滕俞萍突然间明白了,这肯定是高正城刚才出去打了个电话的结果。看着吧,那男人后面肯定还有后手的,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了事。/p
对着滕母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滕母在接收到女儿的眼色后,心领神会,了然。/p
二婶一脸紧张的看着二叔,急急的问,“你说怎么回事?什么出入口不过我们村了?怎么一回事?”/p
她只顾着要问这个事情,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扶着老太太。情急之下,松开老太太,使得老太太一个站立不稳,朝着一旁倾倒而去。/p
好在
边上正好摆着一张单人沙发,老太太是跌坐在沙发里的,并没有摔倒在地上。/p
然而夫妻都没有去理会跌倒进沙发里的老太太,只顾着自己担心的事情。/p
“我哪知道怎么一回事啊?刚晋哥给我来电话,说是出入口根本就不在咱村。那什么拆迁的也就黄了。”二叔爬了下自己的头发,一脸烦躁的说道。/p
“什么!”二婶一声尖叫,声音很刺耳又锋锐,“你问清楚了没有?怎么可能会黄了呢?他们不是都已经来测量过了吗?明明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怎么就黄了呢?那我们的钱怎么办?他们不能这么欺负人的,给了我们这么大的希望,现在又一棍子把我们打醒!没有他们这么欺负人的。那不行,我们得跟他们理论去!”/p
她一副气势凶凶要找人拼命的样子,十足的一个泼妇。/p
“你得了吧!你跟谁理论去?你一平头百姓,你理论得过谁?再说了,人家也没有出过就通告,说出入口就在咱村了。谁知道怎么会突然的就黄了啊!”二叔瞪她一眼,一脸垂头丧气的说道。/p
“哎呀!那我们怎么办啊!那可都是钱啊!没他们这么欺负人的嘛!那又不是几百几千的,那可是好几百万!我都已经看到快摸到了,现在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可怎么甘心啊!”/p
这女人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着,就差坐在地上耍无赖了。/p
滕俞萍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是觉得好笑,这钱是她的?她倒是有脸说啊!/p
这钱跟她有关系吗?说的就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简直比窦娥还冤了啊!/p
见过无耻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般无耻不要脸的。/p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直拍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是大口的喘着气,一副马上就要膈屁过去的样子。/p
偏偏这俩夫妻都还处于愤怒之中,根本就没有发觉老太太的不对劲。/p
滕俞萍冷眼旁观着老太太,虽然这老太太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但是她敢肯定,老太太绝对死不了。/p
这老太太可长命着呢,谁死了,她都不会死的。那命就跟九命怪猫一般,能死九次的。/p
果然,老太太在喘了好一会后,慢慢的便是缓过来了。/p
铁青着一张脸,对着二叔夫妻招了招手,“文生啊,这事是不是真的肯定了啊?”/p
滕文生一听老母亲的话,赶紧走至她身边,连连点头,“妈,那晋哥说的话,还能是假的啊?”/p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