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兰一口气跑到外面,漆黑的天色,她双手撑着一棵树大口的喘息着,心脏的位置仿佛插了千万把刀,疼得她整个人都弯曲了。
她受不了权绍峰的那种口气,亦是无法忍受那种那种眼神,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该怎么办?
姚若兰觉得该找个时间和权绍峰谈一谈,无论他怎么认为,但她有权利为自己辩解。
餐厅里因为姚若兰的离开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特别是姜淑艳,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呵斥儿子,“你怎么回事啊,吃炸药了,这么说若兰,以前不都是一起吃饭的吗?”
不等儿子给出回应,姜淑艳就自作主张的吩咐在他们身旁伺候的张妈,“张妈,你去看看若兰怎么样了,外面冷让她进来。”
“不许去!”权绍峰也来了脾气,怒声制止。
他从小到大在众人眼中都是温顺的性子,无论对谁都那么客气,张妈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脾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只好杵着不动。
姜淑艳没想到儿子会反驳自己,气得脸色发白,“阿峰,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对若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她伺候你还伺候得不周到么?”
“夫人,二少,我出去看看若兰,你们慢慢吃,别再起争执了。”这个时候张妈是不方便留在这儿的,母子俩有误会,她再怎么着急也只能起到调节的作用,关键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阿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等张妈离开,姜淑艳问儿子。
权绍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妈,您自己做的事情难道非得让我说出来么,您喜欢若兰我不反对,可您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您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愿不愿意,你问过我吗?”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姜淑艳看儿子这幅样子很是生气,但更多的是愧疚,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多这个事儿,“阿峰,这件事是妈不对,可是你不能怪若兰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权绍峰冷冷掀唇,“妈,你还要替她说话么,她若是不知道为何那么容易就和我在一起了,事先你肯定和她说过什么吧。”
姜淑艳听后一口气卡在喉间,脸色当即变得青紫,她喝了口热水缓解,这才开口道,“阿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说我没关系,可若兰她真的是冤枉的,是我算计了你们两个,她是无辜的。”
好吧,就算这件事是冤枉的,是姜淑艳造成的,可有一件事权绍峰依然很在意,“那前两天的事呢,权玉蓉回来的下落不是她告诉你的饿么,她为何动不动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妈,你将她弄在我身边到底是照顾我,还是暗地里观察我的行为举止,好报告给您?”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阿峰,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我能理解你的暴躁,和权玉蓉的那件事你吃了亏,但是阿峰,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姜淑艳不敢说没有这样的心思,可她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儿子好,“若兰没有错,错的是我,你要搞清楚状况别冤枉了好人。”
姜淑艳的一番话让权绍峰沉默了,他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认识姚若兰那么久,他心里也清楚她的为人,不是那种为了攀龙附凤而耍手段的女人。
可明明清楚得很,他就是心里不痛快,逮着人就发脾气,谁让她撞在了这个风尖浪口上呢,其实他只不过是没想好未来该怎样,可和若兰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就得负责,这个责任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去负的。
“行了妈,给我一点时间吧,我需要时间,您不该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压抑。”
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姜淑艳也缓和了语气,“阿峰,今天的这事儿我会好好和若兰说的,以后别再对她说那种话了,她是个好姑娘。”
“妈,你这种思想可不行,世界上好姑娘那么多,不一定每个都适合我吧。”
姜淑艳叹气,“是啊,不一定每个都适合你,不过阿峰,妈是过来人,这辈子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你需要什么样的女人,妈心里清楚的很,给你选的绝不会错,但若是不愿意,妈相信若兰也不会拿这件事说什么,你完全可以给她一点补偿,让她永远尘封那件事。”
尘封那天晚上的事儿么?似乎有点残忍,难不成他做了qín_shòu还要别人承担后果?
在没想好该怎么办之前权绍峰不想见姚若兰,他没办法面对。
是的,他还没想好。
一段失败的婚姻过后,竟然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他的妈妈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女人,想让他进入下一段婚姻,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吧。
姚若兰在大树下站了很久,冷风将她的大脑吹得十分清醒,她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在这之前张妈来过,和她聊了两句,不过都被若兰很好的回击过去了。
她不过是个佣人,不需要任何人来关注她的情绪,而且她也没什么介意的。
当初选择做这一行的时候培训不就说过么,首先要有一个强大的心理,无论东家说什么都得忍,这才是他们生存的长久之计。
想到这一点,姚若兰便没那么伤心了,她本就是个保姆的存在,被人说两句有什么,只要她把权绍峰当成路人甲不就好了。
不多时,权绍峰书房里的灯亮了,姚若兰便知道他已经上楼,那么她也就可以进去了。
也在这时她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