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阿峰……”
“夫人请放心,二少不过是多喝了点酒。”
姜淑艳哪里能放心,嘀咕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喝,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外面的食物么?”
权绍峰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只是走路有点打晃,视野模糊而已。
“妈,我真的没事。”他听到姜淑艳唠叨,还能言语清楚的解释。
“没事你找人扶你进来,自个儿都走不进来了吧。”姜淑艳给儿子拿了一条毛毯盖上,而后大喊,“若兰,少爷喝醉了,给他弄点水来。”
姚若兰在楼上收拾房间,听到姜淑艳的喊声,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关上房门赶紧下楼。
权绍峰窝在沙发里,眼眸浅眯,姚若兰下来的时候他嘴唇动了动,“妈,你猜我晚上和谁吃饭了?”
姜淑艳没在意,随口道,“我哪儿知道啊,客户呗。”
“是玉蓉,你不知道啊妈,玉蓉真的变了很多,我和她在……”
也不知道权绍峰这么说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看到若兰之后他就这么说了。
姜淑艳听不下去,她手掌重重的落在儿子肩头,“你给我住口,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惦记着那个女人,你忘不了是不是?”
“什么啊!”权绍峰打断她,“我和她,我和她只不过吃了一顿晚饭,妈,你真的不知道,玉蓉她变了很多,她已经学会怎么为别人着想了。”
姜淑艳听了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儿子是不愿意离婚了,就因为权玉蓉那个贱人给他做了一顿晚饭就被收买了么?
他的话一字一句清楚传到姚若兰的耳里,还有他的语气,似乎在提到权玉蓉的时候很温柔。
是她自作多情,明明知道他和权玉蓉有那么一段感情,还要不顾一切的往里跳,不是活该么?
呵,姚若兰你醒醒吧,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你,他之前对你好只不过是在感情失意的时候,把你当成了心灵医生,他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叫权玉蓉的女人!
姚若兰给权绍峰端来热水花了很长的时间,她拧干了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这个时候浅眯着眼的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你做什么?!”
姚若兰被吓傻了,被他的眼神弄得慌了手脚。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会对他图谋不轨?
“我,我……”姚若兰的声音颤抖,“是夫人让我,让我给你擦拭一下的,如果,如果你不需要……我马上走。”
权绍峰送松掉了她的手,默默的说了句,“谢谢,我没醉。”
姜淑艳和张妈去了厨房准备醒酒汤,此时客厅里只有姚若兰和权绍峰两个人,要不然姚若兰也不会吓成这样。
“那行,我去把水倒掉。”姚若兰端起盆就想走。
权绍峰却对着她的背影开口,“若兰,那天我晚上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姚若兰不懂他的意思,她放下手里的脸盆,惊恐的看向男人,“二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天晚上的事,是指他们缠绵悱恻的那一晚么?
“真的不懂?”权绍峰又问。
姚若兰艰难的抿了下唇,摇头。
“罢了,不懂就不懂吧。”
或许姜淑艳说的没错,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是受害者。
姚若兰不懂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直到将脸盆放到浴室,她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这样下去不行啊,她到底没有那么坚强,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相处,只要碰到他,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更何况还要面对他的质问。
姚若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说话,心里的苦也不知道该像谁倾诉。
客厅里,姜淑艳的声音传来,“你说说你,到底是那么意思,不想和那个贱人离婚了是不是。”
“妈,您别一口一个贱人的喊好不好,她是有名字的,再说了,您这么喊被爷爷听见了也会不高兴。”
姜淑艳冷笑道,“呵,我管别人高不高兴,总之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若是还和她来往,阿峰,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权绍峰懒得和她吵,干脆闭嘴。
他明天就和权玉蓉离婚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没有一句好话,再怎么样,权玉蓉也是老爷子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啊。
姚若兰开了浴室的门,她弯着身子出来,听到厨房里的响动知道张妈在里面。
走进去,张妈在给权绍峰熬汤。
“张妈!”她喊了声。
张妈把火调到了最小,转过身来看她,“若兰啊,你不忙吧?”
“嗯,忙完了。”
“那行,我得去伺候夫人休息,二少爷的醒酒汤就交给你好了。”张妈说完就要走。
姚若兰拉住她,“张妈,我,我是有事和您说。”
“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说啊,明天吧,现在得伺候夫人休息了。”
“耽误不了您几分钟,那个我是不想做了,这个月还有一个星期,我做完月底就走,您,您找个合适的人伺候夫人吧。”
张妈一听皱起了眉,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问,“怎么了若兰,在这里不好么,怎么就要走啊,我看夫人对你不错,你说说,哪个做保姆的有你这样的殊荣,夫人对你啊就跟对女儿一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姚若兰也解释不清楚,“我知道夫人对我很好,但是张妈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做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