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我,我生在一个农民家庭,我觉得这是我的命,我认,我没有权利去决定自己生在哪里,所以我要去和命去争,如果我不争,那我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农民,在那个小村庄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巴巴的日子。
我不甘心自己过那样的日子,所以我和命运争,拿我的命去争,拿我所能拿出的一切去争,其实到最后,我依旧比不过一些人,比如我可能努力一辈子也比不上唐朝,和很多生下来就是太子的人比起来,我不行,这也是命,也得认,但是至少,我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这就足够了。
换一句鸡汤的说法,就是人活着从来都不是和别人比的,而是和自己比的,人活着也不是给别人活的,而是给自己活的。
因为,我们就算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的。
现在流行一句话,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其实,那起跑线从来就没有公平过,这世界也不存在公平,普通人过普通人的日子,起跑线也不过就是一群普通人的起跑线,你让孩子站在起跑线上去跑,可是有些人的起跑线,不过就是你想要让孩子达到的终点,甚至终点都不是,你想要达到的终点,可能还不及人家的起点。
所以就算把孩子累死,也不过是一辈子都跑在一些人身后的。
“这些人具体有哪些人,我也不清楚,我爷爷同样也不清楚,不过他们他们推崇金字塔式经济,在全球范围内以他们这个财团为塔尖,暗中逐渐向下发展,下一级得到他们一定的支持,独立运作,继续向下一级发展,以此模式类推,包括在光明之下的黑暗之中,也同样采取这样的方式,每一个级别上并不是唯一的,相互之间又存在竞争关系,财团不管具体的经营方式,只以效益为衡量标准,他们的对手是世界级的大财阀,对抗的却是赵家人。”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这一刻我感觉到普通人,真的是活得挺悲哀的,我们所谓的信息发达,所谓的无所不知,其实都是在一定层面上的,超越这个层面,我们一无所知,无知却不自知,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你是说……”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唐朝想要说什么了,“你是说,我们的对手和天下财团有关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朝要扯出这么远,竟然扯出了世界级的财团,原来我们的对手也和世界级的财团有关系,“可是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有去对抗的必要了么,人家动动手指就会把我们给碾压了吧。”
“或许你没有听明白我之前和你说的,天下财团是最顶层的,而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天下财团之中最底层的存在,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天下财团只是为某些人提供支持,比如投资,很多投资人的钱是哪来的,这一点很多人没有考虑过,他们似乎有花不完的钱,但实际上,钱一定都是有来路的,但是投资人再把钱投出去之后,一般是不会参与到经营之中的。”
我揉了揉脑袋,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似乎是明白一点了,咱们要面对的人,不过就是被投资的一方。”
“是这么回事。”唐朝点了点头。
“不过,投资人也不会看着自己的钱打水漂了吧,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理论上是,但事实上,却不会这样,天下财团的经营模式导致的,天下财团在每一个级别上并不是唯一的,我们把这些被投资者叫做摇钱树,这些摇钱树之间相互之间又存在竞争关系,财团只负责投资,不参与具体的经营方式,只以效益为衡量标准,这就导致了他们彼此之间也是对手,而当一棵摇钱树出现了会波及整片森林的危险的时候,那么这颗摇钱树一定是被抛弃的那一棵。”
我忍不住的有些咋舌感叹,“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公子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呢?”
“一方面是源自于我爷爷,另一方面,你以为我出国这段时间是玩的么,国外能了解到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唐朝有些自得的说道。
“咱们j省有多少这样的存在?”听唐朝之前说的意思,在j省绝对不止老不死的一个人是属于这个行列之中的。
“很多,能排得上号的,没有几家不是的,其实不光是j省,他们的触手遍布全国,甚至国外也是如此,他们的庞大是你无法想象得到的,我也同样想象不到。”
“既然他们的实力这么强大,那为什么老爷子要出手?”这是我不明白的一点,按照唐朝说的,那这个金字塔最顶尖的就是一个远古巨兽啊,老爷子为什么要去触这个霉头呢。
“因为我家和他们不是一路啊,北方重工最早是国资,后来企改才变成私有制的,也是老爷子站出来掌舵的,可是这所谓的私有也不过就是企业制度上,而真正的一些东西是没办法通过企改去消除掉的,而且你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之间的竞争残酷性,导致了他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说到这里,唐朝也叹了一口气,“我对这件事这么热衷,不仅仅是因为老爷子发话了,而是他们做的事儿天怒人怨,我听老爷子跟我讲完,我有杀他们全家的冲动,所以我要干掉他们!”
唐朝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因为愤怒,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潮红,唐朝一直都是一个对什么事儿都不太在乎的人,性格本就fēng_liú随性,能让他愤怒的事儿还真是不太多的。
过了片刻,唐朝的情绪也缓和了很